第四百二十五章定时炸弹
回到自己帐篷之中的莫羽,整个身体都瘫软在旁边的床上,鲜红的血迹顺着青铜面具滴了下来,汗水也将他全身的衣服都汗湿了。
跟清越风的正面交锋,莫羽可是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连大气都不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而且他的实力本身跟清越风就有不少差距,虽然凭借噬灵镯跟他的碰撞不落下风,但消耗依旧是巨大的。而且这不仅是能量和精神的消耗,更是心力的消耗,在清越风的面前他的压力巨大。
但更重要的是刚才对上清越风他不敢有丝毫的退让,必须表现出强悍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让清越风对他投鼠忌器。
所以刚才的交锋看似淡描轻写,不着痕迹,实质上则是凶险无比,一不小心等待莫羽的就是万劫不覆。要不是莫羽凭借噬灵镯的能力,让清越风为之震撼,刚才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的结束。
不管即便如此,清越风的态度依旧让莫羽摸不清头脑。但有一点,莫羽却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清越风完全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他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不然别的不说,清越风见过莫羽的模样,而今日居然没有让他摘下面具证明真身,这一点都不正常。其他的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莫羽。
当然这也有莫羽爆发出强悍实力的缘故,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更加准确的证据,所以不想贸然的得罪花翎儿。换地处之,清越风绝对会抱着宁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的做法,然后将莫羽拿下。
莫羽盘膝而坐,眼神之中的冷意越加的浓烈。
对于清越风他的恨意绝对不比清越风对他少,所以此刻在陨日大陆再见到清越风,在深深担忧的同时,恨意自然也涌上了心间。不过他的理智可不会这么轻易被愤怒和恨意冲昏。
而且现在有了清越风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被安排在他的身边一样,不知道何时会突然爆炸。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清越风的眼中,毕竟清越风的身份和实力摆在那里,莫羽也无可奈何。而且重要的是这个定时炸弹一旦爆炸,绝对是会要命的。
所以现在的清越风才是最危险的,不出手就罢了,一旦出了手那绝对是致命的。
沉吟片刻之后,莫羽重新收敛心情,本来因为修为进步一点的沾沾自喜也在见到清越风之后荡然无存。此刻有了这样的压力在身侧,他必须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
当然最简单的就是现在突破圣域,那样他的实力绝对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进步一大步。即便是对上清越风,不说百分之百的能赢他,最起码不至于现在这样的缩头缩脚。
不过在这件事上已经做了决定,他就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跟为了眼前的小利益,而忽略了关乎未来的大利益。
簇拥除了此方法之外,就要靠他另寻它法了。至于这个它法,他已经有所眉目了,至于能不能成功,他也不知道,暂且一试。
但前提是恢复实力,想着再次闭目运起无名内力心法,运转着体内的内力。
所以在刚刚出关之后,他就再次选择了闭关。当然这次闭关不是在帐篷之中,而是在马车之上,因为他们又继续赶路了。
倒是莫羽的再次闭关,让天剑剑圣和鬼母圣师扑了个空,他们郁闷的同时只能再次静静的跟在花翎儿身边,充当暂时的护卫。至于刀痴剑神没有逗留,很快就离开了。
最后的清越风,果然不出莫羽所料,并没有立即离开,而且同样留在花翎儿的身边,当然美其名曰保护花翎儿的安全。所以本来损失了三百多人的队伍,再次得到补充,而且更加强悍。光是清越风、天剑剑圣、鬼母圣师和数位圣域之人的补充,就足够震慑一些宵小之辈了。
不过莫羽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毕竟当日一战惊天动地,如果莫羽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们才会更加惊讶。毕竟当日,莫羽硬撼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咒。
果不其然,又是三个月过去了,一路上都是安安稳稳的,没有任何的状况。当然这中间到底是什么缘故,就不得而知了。
而莫羽也闭关了三个月,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这样的状况不得不让外面众人议论纷纷,议论着莫羽是不是受伤很严重之类的话题。
甚至更有甚者,说莫羽就是清越风口中的异族之人,来陨日大陆不过是为了刺探军情罢了,根本不足以为信。
当然这也只是一些闲人饭后闲谈,对于真正有修养的人来说,三个月不过是弹指之间。
清越风暂且不停,每日和花翎儿有说有笑的,有着这个陨日大陆第一美女相伴,生活自然是滋润无比的。不过至于清越风到底是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这三个月,没有再见到莫羽,他也从来没有张嘴询问过,仿佛已经忘记了莫羽的存在。
而鬼母圣师当日观战之后,本就有所领悟,这三个月的时间也几乎是足不出户的修炼着。她有把握,在吞噬法则之上,她绝对可以更进一步。
天剑剑圣每日生活更是单调,除了修炼就是悟剑。
但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脸上都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一个每天包裹在黑雾之中,身上散发着幽冷的气息。一个冷酷的就是一把长剑,凌厉的剑意一般人根本就无法靠近。
他们两人这样最高兴的莫过于花翎儿,本就想拉拢两人的她见到他们安稳的在圣女护卫队之中,自然是满心的欢喜。
所以她恨不得两人永远如此,虽然黑炎军团之中同样是能人辈出,但真正像两人这么优秀的并不常见,甚至可以说是稀少无比。如果他们真的能够留在黑炎军团,花翎儿绝对会付出任何代价。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向西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