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云初暖无处可去,逛着逛着,就被小白狼带到了下街。
找到了这个拆到一半的破房子。
她没想睡觉的,却不知怎么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梦里,云初暖一直在寻找回家的途径。
却在无意中,闯进了一个花团锦簇,如梦幻般的花园。
这里美极了,她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
谁知,看到一个打着赤膊的男人,半躺在温泉里,旁边左拥右抱的,都是女人!
而那个男人……
竟然是蛮子将军!
云初暖气得脑袋嗡嗡作响,想要转身离开,蛮子将军的女人们却来挑衅她。
她又不是吃素的,在梦里和她们狠狠地打了一架!
最后,她以花拳绣腿,技艺不精的跆拳道,打倒了那些女人。
云初暖正洋洋得意呢,眼前却被阴影所笼罩。
抬眼一看,那个在泡着温泉的臭蛮子,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而他,竟然还没有穿衣服!!!
她抬眼一看,便是……令人心惊肉跳的画面。
虽然,那个东西究竟长啥样,云初暖压根不知道。
就是梦里都感觉可怕!
她转身继续逃跑,不成想,被臭蛮子直接提着脖领子,从地上拎了起来。
“逃跑?嗯?谁给你的权利?”
这声音,如鬼魅一样,响彻在她的耳边,是如此真实!
云初暖梦里都在挣扎,却发不出声音。
等她‘啊——’地一声,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腾空而起,正窝在一个坚挺壮硕的胸膛里。
往上一看……
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阴沉沉的,似乎下一秒便要卷起狂风骤雨!
“放开我!”云初暖极力挣扎,“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他妈的啊啊啊!
怎么会睡着呢?!
天都这么亮了,如果没睡,她应该早已经离开边辽了!
云初暖懊恼的心里有一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人身自由?”耶律烈气笑了,“你乃大夏国七公主,来我边辽便是为了和亲,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人身自由?
老子愿意宠着你,你便是自由的,老子若是不愿,你连那金丝雀都不如!”
耶律烈不明白,自己做了那么多,为了她收回连翘在府中的一切权利。
她已经管着将军府整整三年了,昨夜里哭成了泪人,他愣是理都没理。
被哭烦了,便想着给那女人一笔银子,让她离开将军府,去找个好人家。
她应该还是完璧之身,反正自己又没有碰过……
只因为他的小媳妇不、高、兴!
而连翘曾经拥有的那些权利,也本是属于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
可她……
不知好歹!
不知死活!
耶律烈完全不想解释了,见小公主气红了脸,不停在他怀里挣扎,还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又气又疼,甚至用整个中原作为威胁,“你若是再惹老子不痛快,老子便当真应了那句话,屠尽天下中原人!”
云初暖:“……”
她对大夏国,其实没有什么好印象,更没有感情。
可是瞧见蛮子将军那双鹰眸里的认真,云初暖害怕了。
怎么可能真让一个民族的百姓,来给她陪葬?
她认命地不再挣扎,被蛮子将军紧紧抱在怀里,抄着小路,避开人群,回到了将军府。
至于小白狼,夜里吸入了太多安神散,整只狼睡死了过去。
耶律烈气的想踢死它,最终也没忍心,索性放任不管了。
两人回到将军府,直奔主院。
巧儿还坐在门口守着,一见到将军怀里抱着的小人儿,高兴的不行。
可是发现将军黑沉沉的脸色,以及他怀里哭花了脸的小公主,啥话也不敢再说了。
‘砰——’
房门被狠狠甩上,巧儿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她正贴着门听呢,被叶大娘叫走,让她千万不要再惹麻烦上身,做下人的,永远记住四个字‘谨言慎行’。
房间里,争吵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整个主院的下人,全都吓跑了。
将军虽然一直板着个脸,但是从未发过脾气啊!谁都怕惹祸上身,叶大娘带着巧儿一走,其他几个小丫头,也纷纷跑了,生怕会被连累到。
等连翘气冲冲地来到主院的时候,发现这边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大步走近将军的房间,没等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暴躁的声音,“便是老子昨晚真去连翘那里睡了又怎样?!你竟然连夜逃跑?他娘的!老子就是惯的你要上天!”
门外,连翘心里一惊。
逃跑?
那位大夏国来的公主,昨夜竟然逃跑了吗?
只因为将军去了她那边?
怪不得啊,怪不得将军好端端的前一天还让她操持婚礼,昨晚便要收走她所有权利!
她不愿意,将军甚至提出要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将军府,另寻良人!
连翘来将军府三年了,见过将军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每次回府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未碰过她分毫,可连翘早已经芳心暗许了!
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要离开将军府。
即便是将军一时半会忙得没时间与她温存,早晚也有闲下来的时候啊!
将军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认定了这里是她的家,将军就是她的丈夫,凭什么因为一个大夏公主,自己就要离开呢?
连翘不服!
她今日前来,就是与那位大夏公主好好掰扯掰扯。
可是没想到,竟然让她听到了这等奇葩事。
只因为将军去了她那里,大夏公主便连夜逃跑!
怪不得将军要做的那般决绝!
如此善妒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将军全部的宠爱?
连翘侧耳听着,里面争吵过后,便传来了那大夏公主的哭声……
房间里,两人都在气头上。
耶律烈觉得就是自己太宠溺了,小公主才会如此放纵。
她倔强不屈,听了他的话,便恶狠狠骂他脏,说他是什么种马。
耶律烈哪还有解释自己是个黄花大小伙子的心思?
“好,你不是说老子脏吗?老子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脏!”
他倾身而上,硬生生地将哭花脸的小公主,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