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墨一听他这样的话,被堵的哑口无言,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瑞珏的不对,但这话从元莫寒嘴里说出来就觉得很荒谬。
“还有,瑞长老,如果你还想让石砚留在桃花林就让他好好闭嘴,不然就让他回到你身边,我那不需要他这种勤快人。”
元莫寒话音一落就离开了,根本也没有给他留说话的时间,瑞墨看着元莫寒的背影愣在那里。
他想起瑞珏安排的事情,还想着让他娶神女公主,从今天的情形看真有点悬。
他回到了屋中,果然瑞珏的脸色还是漆黑,他一见瑞墨进来就开始牵怒于他,“这些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你告诉他的?”
瑞墨一听就知道自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又成了那上池中的鱼,还好他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马上过来陪着小心,给瑞珏倒了一杯茶,“圣上,你消消气,小王子他只是一时气急,说话没有轻重,刚才他已经知道错了,但不好意思进来跟圣上道歉,在外边跟我说了要让我代为转达。”
瑞珏一听这个话,马上将刚才的话丢到了一边去,瞪大了眼睛,“你说是不是真的?若是你骗我,我跟你没完。”
瑞珏陪着笑脸,“圣上,卑职哪能骗你呢,那可是欺君之罪,还有刚才小王子走的时侯,他还说了一句话。”
瑞珏盯着他一动不动,就等着听呢。
“他说让父王保重身体。”
瑞珏摇头,用手指着他:
“瑞墨,我就知道你又在骗人,这是常用的招数,可孤明知道是你在说谎话,但孤还是愿意听。”
“那个小子不可能这么快就转变态度,他就算是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也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瑞墨呵呵笑着,“圣上,你说的太对了,他后面这句确实没有说,但前面的都是真的,而且他第一次来见圣上的时侯就为圣上解了慢性毒,现在他关心圣上的身体也是自然,必竟是父子亲情血浓于水。”
瑞珏叹了一口气,“孤还能怎么样,都是孤欠了他啊,总不能真的去找凤倾华的麻烦,若真是这样做了,你看他今天的样子,对孤像是仇人一样。”
瑞墨松了一口气,这关总算是过去了,“圣上英明,卑职看这位凤姑娘也不是什么狐媚子女人,她跟战北霄都能跟小王子做朋友,这就说明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只要雪姑娘能耐下性子好好对待小王子,一定可以改变他的心意。”
“而且我觉得她也许能帮上我们的忙,她跟战北霄一定也希望元莫寒能在血蚶国站稳脚跟,所以他们更希望元莫寒能娶雪姑娘。”
瑞珏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啊,“你这倒是提醒孤了,她是怎么想的孤不确定,但是战北霄的想法一定是想让他娶雪姑娘。”
瑞墨点头,“圣上说的是,瑞墨这点倒是没有想到。”
瑞珏喝了一口茶眯起了眼睛,“这个要容孤好好想一想
,你那边催一下雪千山,只要雪姑娘能回来,这边就能给他们制造机会。”
两人又将这件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觉得这个计划十分的可行。
被他们算计在内的战北霄此时还完全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他一早就到了他们约定好的地方,但是根本没有见到凤倾华的人影,他猜想着是不是她还留在桃花林中,马上就追到了桃花林中。
但这里一切如常,他从一个下人口中得知凤倾华早就离开了,他皱起了眉头,她离开了却没有到约定的地点,该不会是中间出了什么事情吧。
而且在这里也没有看见元莫寒,他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他心中想的更多,在桃花林里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他一下子有点茫然,这要去哪里找她。
他漫无目的地又来到了他们居住的小院,这里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他在院子里从了片刻,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被三王子在路上劫走了。
他一想到这里马上起身,三王子的人当时追着他到了这里,他好不容易才将他们甩开,若是凤倾华再落入他们手中,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但这个人身手特别的敏捷,每当他一回头连个影子也看不见。
他走了一路都没有抓住此人,这让他心里特别的不舒服,自己征战沙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见过
这种厉害的追踪术。
他在一个密林之中停了下来,装做是抬头看着天,靠在一棵树上休息,但其实全身心都在戒备之中,凝神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但此时周围也安静的很,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他在这里待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什么也没有找到,这让他十分的沮丧,但他不得不走,还要继续去寻找凤倾华。
凤倾华从正阳院里出来,她马上就飞奔着去他们约定的地点,这么久过去了,战北霄他一定等的着急了,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正阳院跟三王子府上相距不远,凤倾华在一个路口愣了一下,若是战北霄找不到自己一定会再次来三王子府上找自己,他绝对不可能猜到自己会被请去正阳院中。
但她很快就决定不去三王子府上,那里太过危险,还是先回自己的小院靠谱,这个时侯刚巧战北霄从三王子府上出来,他们两个就这样错过了。
凤倾华再次到了上次她中了阵法那个地方,发现这里的密林只是普通的一些树木,根本没有她印象中的紫木杉,她再次确认那是幻术。
而且此次她再次有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但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她这次都能清晰地听到那人的呼吸声。
她手中紧握着那把匕首,猛然间一回头,刃尖朝前直刺过去。
当时就听到对方啊的一声,下意识地跳开了去,躲过了她这一刺。
眼前之人依然是一身黑袍脸上戴着
面具,但身手反应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