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想绕开他往回走,却被他一手给抓住了手臂,“夫人, 你刚才都是在骗我对不对?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和好,因为我刚才还看见他在密林外边跟无影在练功。”
她心中突然咯登了一下,战北霄一直没有来找自己,却若无其事地跟无影在练功,这简直比吵架本身更令人生气,但她转念一想,元莫寒嘴里没有实话,脸上若无其事。
她见元莫寒的神情有点异常,他这个反应太明显了,她想起战北霄说过的话,这件事情元莫寒到底知不知情,不会那么巧他刚好也在那家酒楼。
她将他的手甩开,怒视着他,“你为什么一直这样,我跟你说过了很多次了,你再这样下去也没有用,我跟你不会有结果,我们不可能。”
“我跟谁在一起我们做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还有这件事情你怎么会那么巧在现场,该不会是你们串通好了在演戏吧。”
元莫寒脸色瞬间沉下来,眼神极其受伤,“夫人,我都是为了你好,事情你都看见了,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是紫衣在勾引他,但是他是什么反应你也看到了,他在怜香惜玉他对紫衣情意绵绵。”
凤倾华听到他的话,脑子里迅速出现她看到的画面,紫衣确确实实在抱住了战北霄,而战北霄并没有立刻推开她,她心中又开始不适。
“就算是如此,他定然有苦衷,
必竟她是救命恩人,也不好做的太过分。”
她奇怪自己竟然在为战北霄找借口,难道这就是眼里流着泪心里为他打着伞?
她很讨厌这种感觉,也不想看到元莫寒,“你让开,我想一个人走走。”
元莫寒侧过身让她过去,然后跟在她后面,“夫人,你不要再骗自已了,你如此维护他就是自欺欺人,你细想一下,紫衣出现的时间地点,是不是很可疑,战北霄在城外遇险,她刚巧也在城外,还在战北霄的附近,然后她此次又以恩人身份约他见面,战北霄还按时赴约,不惜跟你撒谎说是去军营处理事情,这明显是欲盖弥章,他们之间必定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他这样一分析凤倾华已经放下的事情又重新堆积在心口,她脸色明显垮下来。
她明白元莫寒在挑拨离间,但还是做不到无视他不介意,她转移了话题,“元公子,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昨天跟你商议好的事情,你可有做好了准备?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我不会在意的,先办正事要紧。”
元莫寒心思也不在那件事情上,“夫人,你不能再这样下去,这种事情一定弄清楚才行,我看着他如此不珍惜你,我替你觉得不值,我想揍他为你出气。”
他说着握了一下拳头,抿着嘴唇眼中闪着凌利的光。
凤倾华有一瞬间被感动到,“元公子,你这是何必,明知道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回
应,你就不应该再如此固执,天涯何处无芳草。”
元莫寒眼神一下子更加炽热,“可是我认为我会比战北霄做的更好,我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伤害,你的每一次皱眉每一次落泪我都会心疼的,我舍不得我喜欢的女子为这种事情伤心。”
凤倾华的脚步顿了下来,任何一个女子听了这些话都不会无动于衷,况且元莫寒他又生的又不丑,但也不过是那一瞬间的事情,她马上就收敛了心神。
她裹紧了自己的披风,迈大步向前走去,“元莫寒,你不是想知道我刚才跟谁在一起喝酒吗?跟一个江湖上的朋友,人称鬼面先生,我们可以随意畅聊,不管美食还是风土人情都聊的很投缘,我需要的是这样的朋友,而不是像你一样如此执迷不悟的人。”
“你若是将那个念头打消,我们还可以是一起喝酒畅聊的好朋友。”
元莫寒若是能听得进去这些,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了。
他看着凤倾华眼神就像是一池春水碧波荡漾,又似小雨淅沥情意绵绵,“你为何就是不懂我的心意,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爱的更纯粹。”
凤倾华发现跟他根本就说不通,说了这么多跟对牛谈琴差不多,前面就是竹院了,她加快了脚步,“天色太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你也回吧,记住明天的事情。”
元莫寒看着她离竹
院越来越近,心情一点点的沉落下去。
战北霄一怒之下离开了竹院,外边的凉风吹过他浑身一凛,瞬间冷静下来,刚才热血上头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开始有点懊悔,但是要他马上回去道歉他做不到。
他很随意地乱走,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校军场,这里地势开阔让人心情好了很多,他一个人坐在边上长廊里的椅子上,看着场中那些箭靶还有远处的一片槡树林,影影绰绰间透出一股阴森感,旁边的厢房是放置兵器的地方,他一时兴起就来到了其中一间,这里值班的侍卫也不知道去哪里睡觉了,根本没人看守。
他伸手就将上面的锁头拧了下来,这一间里面放置的是一捆捆的羽箭,以前皇宫里面举办各种骑射比赛时,就会从这里面取专用的箭羽,箭头上都刻有皇宫内卫特有的标记。
他在墙上取了一只铁弓来,他在手里掂了掂份量,比自己常用的轻了不少,但比一身的木制弓还是重了很多,他拿着这把弓带了三支箭出来。
在依稀的月色下,他还能看到靶心的红点,他就站在校军场边上,将三支箭全部都搭上,“嗖嗖嗖”一连三声,三支箭全都飞了出去。
第一支箭正中红心,第二支箭射入了第一支箭的中间将其一劈两半,第三支射中第二支箭的中间同样一劈两半,碎掉的箭杆落在了地上,在这样的深夜之中,一下子惊
飞了树上的小鸟,只见几只雅雀扑棱棱地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