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
武丰县,青州大将军诸葛云的住所。
一位属下匆匆而来。
“禀大将军,属下们得到重要情报!”
诸葛云道:“讲!”
那位属下道:“属下等根据线索,找到了与阿吉同来冀州的那位木老伯的坟墓,挖开以后,发现其身边留有一个阴沉木小匣。”
诸葛云道:“你是指那物?”
那属下道:“正是太监生前的阳物。”
诸葛云道:“能使用阴沉木作为储存阳物之盒者在太监中显然地位不低,并且太监死后都会被葬在恩济庄,有地位,又被葬在外者,一定是有所图。”
那属下道:“属下们也是这么想,一位有地位的太监为何要隐姓埋名,为何要客死他乡,那一定是身怀使命,并且,木公公临死前给了阿吉一片金叶子,说那是他母亲的唯一线索,那么这个使命也许就很明了了。”
诸葛云道:“这么说阿吉有可能是皇室之人?”
那属下道:“有可能,能让一位有地位的太监隐姓埋名,而且太监到死也没有说出他的身世,说明他的身世异常的敏感,说不得。”
诸葛云忽然仰天长叹一声,道:“真是天助我也!”
那属下道:“大将军,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诸葛云道:“当然是立即动身前往京城查明此时。”
那属下道:“属下这就去办!”
诸葛云摇摇头道:“牵扯到皇室,就必然牵扯到李家,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青州能够吃下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必要独自承受李家的怒火。”
那属下道:“大将军你的意思是?”
诸葛云道:“天下州府,有一半心向皇室,有一半有裂土之意,但却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李家,因为李家这些年,巧取豪夺,蚕食了众多土地,除了我们东南的这些州府,北方诸州府无不深受其苦,照此下去,李家早晚一统北方,将矛头指向我东南。”
那属下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诸葛云道:“为何这次此人横空天降,我们五州主将皆星夜至此,就是因为谁都想将此人收归几方,这样我们五州的实力平衡就会被打破。而前几天此人杀李家三大封王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其足以对抗李家的那位,只要李家的那位一死,那么天下必将从新洗牌,这样才符合我们所有人的利益。”
诸葛云道:“去火速给其余四家送上我的拜帖,邀请他们立即来我这里喝茶!”
那属下立即退去。
不多时。
先是夏侯霸到了。
“对不住啊!诸葛贤弟,到了为兄这里竟然要你破费请喝茶!”
诸葛云微笑点头:“突来冀州,还请贤主人勿怪!”
夏侯霸笑道:“哪里哪里,诸葛贤弟肯来,愚兄这里蓬荜生辉啊!”
两人客套一番,随即入座。
不多时,另外三州的大将军们皆到。
夏侯霸道:“吾等肯来,那就是一家人,诸葛贤弟有话还请开门见山!”
诸葛云随即将他所发现的秘密说出。
四人皆惊。
夏侯霸听罢哈哈大笑:“真乃天助我也!”
诸葛云道:“我欲与诸位达成联盟,但是此联盟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我们的目标要一致,我提议,找到阿吉母亲后,我们让陈前辈出手诛杀李苍穹,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夏侯霸道:“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皇室复兴,我同意!”
其余三家也一一表态同意。
诸葛云道:“既然如此,请各位派出精锐,并同时启动各位在京城的情报网络,我们立即组成联盟,查清当年之事,最重要的是将阿吉的母亲带来冀州。”
四家皆表示同意。
夏侯霸道:“我们五家既然已经结盟,我提议封锁武丰县进出的个个路口,除了我五家之人,外人休想进入!”
诸葛云道:“同时我们还要调兵遣将,防止李家狗急跳墙!”
众人皆点头。
半天后,一支三千人都超豪华队伍,分十路以各种方式,直奔京城。
…………
京城,皇宫。
冷宫之内。
“贱人,朕的御猫你也敢毒杀!”
皇帝拿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抽打着那妇人,那妇人趴在地上一声不吭,许久之后,那妇人早已是满身鞭痕。
而此时,皇帝却眼睛开始发亮,一股难言的欲望自皇帝眼中泛了出来。
身旁的一位太监见此,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鄙夷,对着所有宫女太监道:“都出去吧!”
说罢,那太监道:“奴婢告退!”
随即一屋的宫女太监退的干干净净。
所有宫女太监都知道,皇帝陛下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临幸被鞭挞之女,而且越鞭挞的厉害皇帝陛下就越兴奋。
但是,却不允许太监宫女们偷听,甚至方圆五十米内不能有任何人,一惊发现,绝对会死的很惨。
太监宫女们退去,皇帝向着地上的妇人扑了过去。
完事之后,皇帝喘着粗气,但是眼眸中却满是疼惜。
“兰儿,你十年来,从来没有召唤过朕,朕以为你都已经把朕忘了。”
那妇人默默地穿好衣服。
皇帝道:“兰儿,是朕对不起你,朕恐怕这辈子也不能补偿你,但是朕真的很思念你,朕每当看到李后那贱人,朕就会想起你,若不是李家,朕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
那妇人道:“不怪陛下,李家把持朝政,李后监视着陛下的一举一动,我们十年一见还要采取这样的方式,今天臣妾召唤陛下而来,其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禀告!”
皇帝一愣:“何事?”
那妇人道:“冀州的消息陛下知道了么?”
皇帝一阵茫然:“何消息,很重要么?”
那妇人于是简短的将冀州之事说了一遍。
皇帝道:“朕作为一国之君,竟然不如这些太监宫女们,这事情都已经传遍皇宫了,朕却不知道分毫。”
那妇人道:“陛下,那少年有可能就是御儿!”
皇帝一惊:“什么!”
那妇人道:“当初我们的御儿根本就没有死,被扔进井的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孩子,那是木公公怕事情会走到极端,提前在宫外买了一个孩子,所以,李后派人杀的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早被木公公带出宫外,远走他乡了,临走时,臣妾给了木公公一把金叶子,其中一枚上刻有一棵兰花。”
那妇人拿出一个手绢,打开,道:“就是这棵兰花,和那冀州传来的图案简直一模一样!”
皇帝惊的嘴唇都在颤抖:“我们的孩子没有死?”
那妇人道:“应该没有,而且我们孩子背部有一枚天生的胎记,陛下你是知道的!”
皇帝点头。
那妇人道:“我们的孩子如今有超越封王实力的人物所保护,而且打着旗帜寻母,陛下,此事如果处理的好,李家祸患怕自此而除了。”
皇帝眼眸忽然深如幽潭:“兰儿,朕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那妇人点头。
皇帝起身而去。
…………
神将府。
自李苍穹超越封王战力,以及当年锁河山之战,以一敌七,力斩七位封王之后,李苍穹就被皇室封为神将,天下唯一的神将。
自那一战后,天下在没有诸侯敢挑战李家的权威,李苍穹也自此隐退,终日在神将府闭门不出。
这一天,神将府之门被打开。
一位紫袍之人走入神将府。
一座古朴的院落内,一位白衣白发的老人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手中的一杆长枪斜斜的指向一个方向。
老人周身纹丝不动,甚至胡须衣物等同样纹丝不动,这一个姿势也不知摆了多久,以至于老人周身早已落满一层厚厚的灰尘。
但是,这都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老人周围十米之内静静地悬浮着无数草木,石块,等一应杂物。
紫袍人见此大惊失色,进而狂喜。
立即跪伏与地,纳头便拜。
“孩儿恭喜父亲神功大成!”
许久后,老人收了姿势,十米方圆草木土石俱落。
老人震落了周身灰尘,走进一座石亭。
一位老仆幽灵般出现,迅速给老人沏了一壶茶。
“我说过,没有天大的事情不要来找我!”
老人声音毫无感情的说道。
“父亲,你突破到结丹境了吗?”
老人摇头,“以我们这个世界灵气的匮乏程度,根本不可能结丹,为父只不过进入了另一个玄妙的境界。”
紫袍人一脸的茫然。
老人又道:“说了你也不懂,早说了让你们修炼,你们一个个却醉心于权势,那些东西,早晚是别人的。”
紫袍人道:“父亲,您是万年一遇的练武奇才,尚不能突破这个世界的屏障,到达另一个境界,何况我们,父亲你难道想我们也同父亲一样,整天闭门不出,直到大限来临吗?”
老人轻轻一叹:“对于天道的感悟,说了你们也不懂,唉!我李家后继无人啊!”
紫袍人道:“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李家如今在孩儿的带领下,早已将势力扩张至大半天下,我李家早已是当今天下第一势力,天下诸侯无不得仰着我李家的鼻息生存,父亲,孩儿这是正在创造我李家的千秋大业啊!”
老人道:“既然如此,你还来找为父所谓何事?”
紫袍人道:“父亲,冀州近日出了一位修士,在冀州公然叫板父亲,说他可以杀了父亲,如今东南五州诸侯都已聚在此人身边!而且,几日前,孩儿派宇文耀他们三人去试探此人的身手,竟然一个回合就被此人杀了。”
老人道:“一个回合?他是怎么杀人的,你说来给为父听听!”
紫袍人于是说了一遍。
“父亲,您觉得此人如何?”
老人叹息道:“只是一位走了极端的修士而已,不过能将血魔炼体修成,也算是位人才,不过可惜了,此生成就也仅限于此。”
紫袍人听罢一喜:“父亲是说,他的修为不足为惧?”
老人道:“一位走错路的天才,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个世界,真正的境界是域境啊!”
紫袍人道:“父亲,域境是不是就是刚才父亲所展示的那种手段?”
老人点头:“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就退去吧!”
紫袍人道:“父亲,如果他来挑战父亲,父亲是否应战!”
老人道:“以他的修为,已经够资格让为父出手杀他了。”
紫袍人一喜,立即磕头离去。
…………
皇宫中。
一位身穿华丽服装的妇人指着皇帝大骂道:“说,是不是你派人救走了那贱人!”
皇帝习以为常的削着水果,表情冷漠。
“皇后,朕能派人把她救走,朕何不派人把自己救走?”
李皇后为之一噎。
“陛下前日忽然去了冷宫,今日那贱人就被救走,别说这不是巧合?”
皇帝道:朕我去冷宫,是因为朕的玉猫跑去了冷宫,并被那贱人给毒死,朕当然是去冷宫抽死那贱人的。”
李皇后面容满是嘲讽,声音冷冷地道:“但是陛下非但没有抽死那贱人,反而还临幸了她。”
皇帝道:“朕的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你不准朕抽别人,那么抽她还不行吗?”
李皇后道:“陛下,你可是九五至尊,怎能如此轻贱自己?”
皇帝冷笑道:“九五至尊,那是什么?请皇后给朕解释一下。”
李皇后道:“不是陛下最好,臣妾是提醒陛下,最近虽然有些风言风语,但是,不要指望几个跳梁小丑能动的了我李家的根基,只要我爷爷还在,天下就没有人能动得了我李家的根基。”
皇帝问道:“最近有何风言风语?”
李皇后冷哼一声,立即甩袖而走。
“李承恩,哀家不希望陛下再做荒唐的事!”皇后冷冷地声音传来。
皇帝身边一位伺候皇帝的太监立即躬身:“谨遵娘娘懿旨!”
随即,这太监来到皇帝桌案前,去收拾皇帝桌案上的茶具,却不小心将茶杯打翻,在收拾茶具之时,这太监一根手指蘸着茶水,在皇帝御案上写了一个冀字。
皇帝微不察觉的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