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
“杀人啦……”
乘马车,刚到孙家的柳夫人,听到小红的尖叫声,连孙家人也顾不上了,急匆匆的往孙家后院跑。
声音是从穆青青和孙威的新房传出来的。
柳夫人冲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穆青青。
看到柳夫人,穆青青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娘,娘……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穆青青一头扎进柳夫人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孙威被击中脑袋,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他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骂穆青青,骂柳夫人。、
“贱人,你们两个贱人,敢骗我们孙家!我们孙家的颜面,都让你们给丢光了!”
孙老爷和孙夫人是后头进来的。
他们一进来,瞧见被打成那样的孙威,气的眉『毛』不是眉『毛』,胡子不是胡子的。
“冤孽啊,冤孽啊——”孙老爷大叫。
“儿子,我的儿子……”孙夫人一把抱住孙威,也大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好好的成亲宴咋成了这样?”柳夫人脸『色』不好。
这会儿,她觉得穆青青受了委屈。
她要替穆青青讨回公道。
“咋回事儿?你还有脸问我们?邵春杏,你到底给我儿子找了个啥样的女人?水『性』杨花不说,『奸』夫都闹到酒席上来了!你是不是非要我们孙家成为镇上的笑柄,才肯收手?”
邵春杏是柳夫人的闺名。
自从嫁人,就没人这么喊过她了。
镇上都只叫她柳夫人,孙夫人这么叫她的名字,心底的愤怒,不言而喻。
“水『性』杨花?你开什么玩笑!这么脏的水,往我们青青身上泼,也不嫌自己肮脏!”柳夫人道。
她一向不和人吵架,可『逼』急了她,她也是能吵的!
“邵春杏,到了现在,你还狡辩!你正当我们孙家,是怕了你们柳家吗?”孙夫人大吼。
“你倒是说说,我咋狡辩了?今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拿不出证据,我让你们孙家在镇上待不下去!”柳夫人也撂下狠话!
……
……
孙家后院,孙夫人和柳夫人吵的不可开交。
身为罪魁祸首的穆双双,舒舒服服的在孙家对面的茶楼喝茶、吃点心。
茶是上好的铁观音,一壶就要三百文钱。
再加上点心和一些小吃,足足花了穆双双四百文。
不过她半点也不心疼。
可惜了,这出好戏,她只能在外头听其他人说,自己不能直观感受。
不过,那场面肯定十分壮观!
新进门的新嫁娘被人误会和人有染,就算这孙家要了穆青青,心里也有个梗。
往后,穆青青肯定没好日子过。
可若是不要穆青青,那柳家和孙家,就会决裂。
往后,穆青青也嫁不到好人家。
她本无心要置她于死地,是穆青青一直咬着自己不放。
她自认为,在老穆家,打过大房,打过二房,唯独没有得罪过穆青青。
可她是咋样的?
不但没看在往日情面,与她方便。
反而变本加厉,要置她于死地,既然如此,就莫要怪她不客气了!
穆双双想到这些,嘴角都上扬了好几个弧度。
突然,从屋外雅间外,响起店小二的声音。
“姑娘,我们给您送点心来了!”
“点心?”穆双双下意识大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点心,是四盘,她没点别的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点点心!”穆双双道。
“姑娘,你开开门,我有点事儿!”
店小二的话,让穆双双瞬间警惕了起来。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后退到窗户旁边。
正犹豫着要不要跳下去。
外头传来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女人,快来开门——”
是柳承志!
穆双双还有些疑『惑』他怎么会来,就听见柳承志威胁的声音传来。
“你再不来开门,我就让人将门给撞开了!”柳承志道。
穆双双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将门打开。
一身青衣的柳承志出现在她眼前。
“卧槽,你咋穿个黑『色』?今儿不是穆青青大喜的日子吗?”穆双双问。
“是啊,不过那和爷有啥关系?爷想穿啥,就穿啥!”柳承志一边说,一边大摇大摆的进了穆双双定的雅间。
接着把顺手关了雅间的门。
店小二待柳承志一进雅间的门,立刻就离开了。
全程没有要打扰二人的意思。
“你到我这里来做啥?”
即便是小孩子,突然来找自己,穆双双也免不得要多几分警惕。
“你毁了穆青青的亲事,我娘把我赶了出来,你得收留我!”柳承志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
“你胡说啥?啥叫我毁了穆青青的亲事?啥叫你娘赶你出来,我得收留你?”穆双双问。
“我不管,反正我没地方去了,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到处和人家说,你毁了穆青青的亲事,你是个坏女人!”
“……”
“……”
穆双双额头上的黑线,一条条的。
她挺想劝柳承志回去吃『药』。
可这小子也是个狠角『色』。
亲妈都出卖的人,她若是得罪了,他不会真的开个大喇叭,到处说这事儿,是她做的吧?
别人说,倒是没啥事儿,因为没证据!
这柳承志说,就算没证据,也会有人信!
无他,这小子,去成丰酒楼的事儿,不少人看着了!
“你说你被你娘赶出去,是咋回事儿?”穆双双问。
“就是这么回事呗!”柳承志说着,一脸心累的样子。
“我娘也不知道被那个女人灌了啥『迷』魂『药』,明明那女人不像我大姐,非要啥都给她最好的!
那些嫁妆,我瞅着,我大姐出嫁都没有那么多!你说,我娘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柳承志一脸认真的问。
穆双双敲了一下柳承志的脑袋。
“你说啥胡话?你娘是镇上首富,若是脑袋烧坏了,你们家的财产,早就被人给抢走了!”穆双双道。
“可是……为啥偏偏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那么坏,心思又那么歹毒,根本不是对我娘好,是看中了我娘的钱!”
毕竟是孩子,说了两句话,不自觉就透『露』出心底的想法。
“你是不是太小看穆青青了?那丫头可是最会投其所好的!搞不好,她做了啥事儿,你不知道咧?”穆双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