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也跟着忙点头:“爹,这事儿,应该不是双双!那丫头,我了解,不是那种下这么狠手的人!”
林氏其实不是为了给穆双双说好话,而是为了气金氏。
金氏现在失势,男人又不在身边。
若是这时候,不好好的敲打、编排她一番,等大哥回来,尾巴肯定翘到天上去。
她先抢先机,占她几个便宜。
以后就算被她瞧不起,也划得来!
在场的都不知道,金氏的想法!
但是金氏这番话,彻底打消了穆老爷子的怀疑!
谁不知道,三房双双和林氏不对盘,大大小小的吵架斗殴,如同家常便饭一样!
数都数不清!
“老大媳『妇』,我知道你被人打了,心中有气,可就算如此,也不能将恨意发泄在双双身上!
我知道你们有仇有恨,可再咋说,双双也只是个娃娃,你也犯不着,做这些伤害她的事儿!”
穆老爷子如今的态度,其实已经改变许多了!
之前,他在最危急的时候,拿钱出来的是双双,而且半点没为难他。
反观金氏,这个他认为明白事理的!
先是用假手镯,害的弟弟和弟媳被人责怪成那样,还说不带他们去县城。
再就是妹子香香,病重需要钱治病,她也是推脱最早的那个!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穆老爷子,算是领教过了!
“阿巴阿巴”金氏张了张嘴,想解释。
更想为自己正名!
“行了,你这嗓子,也经不起折腾了,若是不想变真哑巴的话!”说完这句话,穆老爷子就站到了墙角,压根就不愿意靠近金氏。
林氏倒是站的近,并且时不时的和金氏说话。
只是说的那些话,每每都可以让金氏加重病情。
本来只是一个小伤,楞是拖了整整小半个月,才好全
这段日子,成了金氏的噩梦,每每想起,她都想撕烂林氏的那张臭嘴!
刚开嗓子,金氏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穆老爷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
“老大媳『妇』吗,你的意思是,双双一回来,就用鞋子揍了你,害你病了那么久?”穆老爷子问道。
“是,就是双双做的!”
“可有人证?”穆老爷子问。
“我自己就是!爹,整个二贵村,除了她,谁敢打我?您要是不信,就去问问,到底是不是她!”
金氏催促穆老爷子去问。
穆老爷子本来不想问的,毕竟事情过去了十多天,老大媳『妇』也好了!
但是拗不过金氏的信誓旦旦,他还是去了。
刚巧这天穆双双没去镇上。
这段时日,穆双双是真的忙,酒楼的生意,完全爆了,家里又开始动工建房子。
好在,房子的事儿,全权交给她爹和张芋头叔打理,她只需要顾着酒楼的事儿就成!
穆老爷子来找她,因为她揍金氏的事儿,她半点不意外。
唯一的,就是猜错了时间!
她以为,这事儿发生的当天,老穆家的人,就会来找她麻烦的!
没曾想,沉寂了半个月,倒让她有时间和精力,去酒楼狠狠的捞了一笔!
穆老爷子说话很是客气,“你二伯母,说你揍了她,不分青红皂白,还是用的鞋子,可有这回事儿?”
穆双双直接回答:“打了,倒是打了,我承认!”
穆双双话音刚落,穆老爷子的脸就黑了!
“你咋能打人了?那可是你大伯母!你这不尊敬长辈的,将来嫁人了,可咋好?”
“这就不劳烦爷『操』心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不过大伯母,我还是那个态度,她该打!不仅该打,还该蹲大狱!”
穆双双一句蹲大狱,将穆老爷子吓得够呛。
他颤抖着嗓音问:“这这到底咋回事儿?”
“爷知道我酒楼里,有人中毒的事儿吧!”穆双双问。
“知道,你二伯说了,他还说,你们酒楼,彻底的完了,以后都不会有客人了!”穆老爷子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可不对,我们酒楼现在生意可好了,比以前还要爆!
至于原因,也出在大伯母身上,当初大伯母,为了陷害我们三房,在镇上买了两个地痞流氓,假装吃了我们酒楼里的食物中毒!
可她没想到,我不但挺过来了,还将酒楼打理的比以前更好了!”
穆老爷子一愣,“你大伯做了那种事儿?这这不可能吧?”
“不可能?爷,我就实话和你说吧,这事儿,县太爷都知道了!
我们酒楼的管事被抓走之后,我就一直在找那几个陷害我的人,最后终于被我找到了!
一共两拨人,一个是大伯母派去的,一个是夏瓜瓜的!我为了洗清酒楼的冤屈,已经告诉县太爷了!
县太爷也认可了这件事儿,只是因为她是主簿夫人,才没抓她,再有下一次,别说主簿夫人,县令夫人,照抓不误!”
穆双双的话,掷地有声,半点不像是开玩笑。
穆老爷子又惊又怕。
惊的是双双连县太爷都认识,怕的是,县太爷知道这事儿之后,会不会对老大有影响。
“双丫头,这事儿,你咋不和我们商量?你”
“商量?商量完,酒楼的管事,都死了!大伯母有脸做,我就敢举报她!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撂下这话,穆双双也不愿意和穆老爷子多说了。
她道了一句:“爷,您还请回去告诉我大伯母,以后去了县令府衙,切记夹着尾巴做人,她做的丑事儿,县太爷可是一清二楚的!
可别一不小心,影响了我大伯,后悔终生!”
说完,穆双双从屋里拿了一个背篓,朝着牛尾山的方向走去。
穆老爷子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他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找金氏,让金氏处理这事儿!
毕竟这事儿,牵扯到他儿子的官位了!
穆老爷子回到大房的时候,金氏还迎了出来。
她以为穆老爷子教训了穆双双,却不知道,穆老爷子上来,就是一阵怒吼。
“给我跪下”
金氏完全蒙了,“爹,您闹得是哪出啊,这我为啥跪啊,是不是双双不承认自己做的事儿?还是您成心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