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啥?”
一道女声,忽然出现,穆大年和金氏回头就瞅见穆夏夏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两个人吓得赶紧分开。
金氏第一反应,就是蹲到墙角狂吐。
一想到,自己的手,被穆大年这头死猪『摸』了,金氏就觉得浑身难受,恶心的要命。
穆大年也生气,他气四房的穆夏夏破坏自己的好事儿。
他能够『摸』上金氏那般嫩滑的双手,那是多少年难得一遇的事儿,就这么被这个臭丫头搅和没了。
“你管我们干啥?你个臭丫头,到这疙瘩来干啥?是不是又偷了老穆家的东西,准备留着自己用?”
“没有,没有……五叔,我没偷东西。”穆夏夏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没有,那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啥?你看到了啥?”穆大年问。
不等穆夏夏回答,穆大年又开始威胁起了她:“你给老子记住,今个听到的看到的,都给我当没看到,没听到。
要是敢在外头『乱』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再用针给你将嘴缝起来!”
穆夏夏胆子小,被这么一吓,脸『色』瞬间变成了惨白。
穆大年一步步的靠近她,穆夏夏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上,新买的红头绳,就被穆大年拽了去。
穆夏夏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偏偏穆大年还责骂穆夏夏。
“老子再提醒你一遍,要是敢将今儿的事儿说出去,老子就把你头绳送给村里最丑、最老的男人,让你嫁给他做婆娘!”
穆大年做事儿,一向谨慎,两次威胁下来,穆夏夏已经吓得话都不敢说了,腿也一直在发抖。
她嘴里一直重复说着,自己啥也不知道,啥也没看见,穆大年才肯罢休。
“给我滚!”穆大年大声呵斥,穆夏夏这才披散着头发,跑了。
等一旁的金氏吐完,穆大年迎了上来。
“你干啥?给我站住,再过来,我可喊人了。”金氏道。
穆大年讪讪的摆了摆手,接着又笑:“嫂嫂既然不认方才这段情了,那我就先帮嫂嫂办事儿,以后嫂嫂做了官太太,可别忘了五弟我,毕竟我可是除了大哥之外,唯一『摸』过你手的男人。”
穆大年一番话,已经将猥琐和不要脸,诠释的淋漓尽致。
好在,老穆家那头,第二道爆竹声响了,等到第三道爆竹声响起的时候,金氏和穆大德就要出发去京城了。
这会儿金氏已经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她必须马上去前院。。
金氏到了老穆家的院子里,这会儿,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都是过来沾喜气和看热闹的。
“金嫂子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几个『妇』人围住了金氏,纷纷和金氏取经。
“哟,恭喜、恭喜,穆家大嫂,你可真是好福气啊,男人又是秀才,又是举人的,这马上就要考状元了,以后的日子,怕是穿金戴银咯。”有人大笑。
又有人道:“小嫂子,你趁现在,赶紧和我们说说,这大德平日里是咋温习功课的,我们这些人,可都等着用这个法子,将来也将自己的娃儿变成秀才、举人了。”
金氏看这堆女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恭敬和奉承的,她顿时觉得特别有面子。
她金银儿要的不多,只要她面前的女人,一直匍匐在她的脚下,被她踩着,她就觉得很开心了。
金士张了张嘴,刚想随口教育这些『妇』人几句。
林氏就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她一屁股挤开这些围着金氏的这些小媳『妇』。
“你们都围在这儿做啥,让开,让开,我还要和我大嫂说话了。”林氏道。
几个『妇』人瞪了一眼林氏,走开了。
金氏也是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她不想理林氏,所以林氏凑过来的时候,她是肩膀对着林氏的。
但是林氏仍然不自知,她道:“嫂子,咱们是一家人,这些年,你也晓得我林小枣在老穆家过的啥日子。
娘不喜欢我们做媳『妇』的,所有的爱都到了香香一个人身上,咱们要吃点啥,用点啥,都必须经得娘同意。
这些,我也都认了,谁让我林小枣嫁到老穆家来了,成了老穆家的媳『妇』儿了。
我现在就一个要求,希望大哥以后升官发财之后,不要忘了我们家狗蛋,将那孩子带在身边就成,我林小枣就给你们当牛做马,做个丫鬟,留在你们府上……”
林氏又是卖惨博同情,又是要给金氏当年做马,就是想从金氏嘴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以后大房发迹了,不会忘了二房。
可惜,金氏不但不给承诺,还对林氏道:“小枣,狗蛋已经到了蒙学的年纪,开春就得送到私塾去,不能等着他大伯去帮助。
正好双双不是开了个私塾吗?狗蛋爹和老三是同胞兄弟,狗蛋送过去,还能省下学费,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吗?”
林氏一听这话,知道金氏是不愿意带着自己儿子狗蛋。
但是总归,金氏给自己出了个好主意。
她儿子蒙学的事儿,确实可以赖在三房头上,反正三房肯定会让老陆家那个胖小子念书的。
那胖小子再咋说,也是个外人,她就不信,那个臭丫头,宁愿被人戳脊梁骨,也要找她这个做婶婶的要钱。
“行了行了,大嫂既然不想带着狗蛋,也没关系,反正我们老穆家所有人,包括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要跟着一起去享清福的,不管大哥大嫂在哪里。”
撂下这话,林氏学着金氏的样子,扭着屁股去了后院。
今个晌午的饭,是她和刘氏做,她们得和老太婆一起,留守老穆家。
第三道鞭炮声终于响起了,穆老太头上顶着麻布袋,身上穿着一件破袄子,就被穆大年和穆大忠扶着趴在了马车下头。
“大哥、大嫂,你们准备好,马上就要进马车咯!”穆大忠大喊。
已经收拾妥当的穆大德率先朝着马车的方向奔了过来。
一路上,穆大年踩的都是红『色』的毯子,所以他的鞋上,半点泥巴都没有。
穆双双混迹在人群中,瞅着穆大德那双愈发近了的脚,忽然扯了扯陆元丰的衣袖。
“丰子,你说我大伯会不会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