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双双最后一句话说的一本正经,可是话却十分的有意思。
众人不知为何,就突然有些想笑,一个个趴在牛车上,捂着肚子笑了半响。
穆大山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瞅了瞅牛车上的穆双双,又瞅了瞅赶牛车的陆元丰。
“丰子,双双,你们两开酒楼的事儿,要是能够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不管会不会,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将事儿给办好。”
穆大山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为这个家做点贡献。
穆双双又如何不懂,她顿了顿,才开口。
“爹,酒楼的事儿,你就莫要担忧了,我和丰子看着了。”
穆双双心底,并不希望穆大山去酒楼干活儿,她一开始的打算,是让他和余四娘留在村里私塾。
一来,这里是穆大山土生土长的地儿。
二来,这小娃娃的事儿,比起挣钱重要多了。
必须安排最信任的人,照看那里。
“行,我就等着我闺女和女婿将酒楼开好了。”穆大山身子微微向前倾,脸上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余四娘在一旁跟着笑,还不忘取笑穆大山。“就说了,孩子们有自个的想法吧!
你非要这么心急,现在是不是安心了许多?”
穆大山嘿嘿的笑了笑,脸上也多了些许的红晕。
他轻声咳嗽了一声,开始转移话题。
“你们酒楼的名字想好了吗?还是按照之前的福临酒楼?”
穆大山的随口一句,让穆双双和陆元丰意识到,两个人还没给酒楼取名字。
在穆双双印象中,酒楼名字一般都差不多,什么悦来、福临之类的,看起来区别不大。
但一个好的名字,也是能够给酒楼加分,吸引一些人过来的。
穆双双想了想道:“那就成丰酒楼吧!”。
穆双双想酒楼明名字的时候,还没意识到,成丰里面有一个字儿和陆元丰的名字重合了。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两个字儿喜庆又有丰收的意思。
不过这落在穆大山和余四娘的眼睛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穆大山朝着余四娘挤眉弄眼了一会儿,似乎都在想着自己闺女和丰子感情好。
就连陆元丰也是满脸通红,但是陆元丰心底是很高兴,双双将自个搁在心底的。
不过他还是想让酒楼名字里有双双的名字。
他道:“双双,要不我们叫双喜酒楼吧,里头有你的名字。”
听了这名字,一股子俗气铺面而来。
穆双双满脸嫌弃的道:“丰子,你为啥不干脆取个大锅饭酒楼?又简单,又好听,还好记!”
“啊?”陆元丰蒙了。
“好了,就按我说的,成丰酒楼不错,听起来就高大山。”穆双双自顾自的点头。
穆大山和余四娘也跟着道:“确实不错!就这个名字了。”
到了镇上,陆元丰将牛车赶到了酒楼,这才和三房的人一起去镇上。
小年后,酒楼里,已经没一个人了,就连于大海也回去过年去了。
不过走之前,于大海让店里伙计将酒楼重新收拾了一遍。
所以酒楼里就算没人照看,也是干干净净的。
一行人,结伴在镇上逛街,买着年夜饭要准备的东西。
小娃娃们自然踮起脚尖,眼睛巴巴大望着鞭炮铺子。
大人们则想着那些春联,晚饭,啥的。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离过年腊月三十,不过短短一日的时间,这些东西,都是必须准备的。
等到明天,大伙儿就不出来了,都在家中忙着春联和打扫,破旧迎新。
所以今个镇上的集市,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买东西的,卖的东西,往来络绎不绝,相应的,卖的东西,也是一年中最贵的。
不过忙活了一年的人们,压根不会在意这些。
这大过年的,图的就是吉利和高兴。
高兴了,买的东西比平日里贵些也没啥。
瞅着街上卖各式东西的,穆双双还有些惋惜:“早晓得镇上东西这么好卖,我就把咱家地里那些包好的大白菜弄过来卖了。”
从六月开始,三房那时候没啥田,只能找些旱地,种蔬菜,所以家中的蔬菜还是有不少的。
之前卖了不少给薛义的一品居,可小年开始,一品居就给酒楼里的伙计放假了。
这不,连带穆双双地里的白菜,也没了去处。
“双双,要不,地里那些白菜焯过水之后,做成咸菜?”余四娘商量一般的语气道。
“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还可以做泡菜。这样,待会儿咱们回去的时候,多买几个坛子,拎回去泡泡菜,那东西,开胃的很。”
“成,反正今个是采购的大日子,想买啥,统统买,今个我出钱!”
穆大山说的一脸霸气。
之前他做蒲扇,也攒了不少钱,本来是存着给小寒做进学堂的束修的,如今学堂都是自家开的,束修自然是用不着了。
“大伙儿都听到了吧,我爹说的,想买啥,就买啥,他出钱!”穆双双起哄,众人跟着哈哈大笑。
元宝和小吱更直接,抱着穆大山的大腿,就往鞭炮铺子拖,等到穆大山付钱买了鞭炮,才乐呵呵的放手。
鞭炮到手了,两娃娃又想着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卖糖葫芦的,就差将人给拖走了。
穆大山自然懂孩子们的意思,钱付了,孩子们就老实了。
捧着糖葫芦,啃得嘴角都是。
乖巧的跟在几个大人后头,让拿东西,就拿东西。
让说喜庆的话,就说喜庆的话。
穆大山嘿嘿的笑个不停。
他心底感慨是最多的,往年过年,能吃上一口肉汤就不错了。
哪里像现在,能够给娃娃买炮仗,给自家买烟花,再有这小娃娃的零食,搁以前,那些都是梦。
能吃个半饱就是福气了。
“咱们家,变化是这几房里头最大的。”穆大山感慨。
“我还记得,双双娘刚嫁到家里来那会儿,那时候家里啥都没有。
就连喝水用的碗,都是娘扔了不要的破碗。
好像那时候老四还没成亲,来我屋里喝水,还割了嘴巴,流了好多血。”
汉子回忆起了过去,一阵阵的唏嘘。
“是,我也记得那会儿,穷的叮当响!”余四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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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取名废,酒楼名字那里,直接用的笔名,哈哈,自恋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