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双双将洛举人在二贵村教书的事情定了下来。
而陈家村的陈生,还在每天自信的相信穆双双会回来找他教书。
等到穆双双再回头,陈生就可以向穆双双要一大笔钱财。
因为这个念想,陈生在全村rénmiàn前夸下海口,三年就要挣上三十两银子,娶媳『妇』,考举人,还要带着全家人去县城生活。
村里人只当陈生读傻了,在吹牛皮。
谁也不信,一个没中举的破烂书生,能够攒到大钱。
还能将家里人接到县城去住。
但是陈生仍旧做着白日梦,直到有人在村里开始说起二贵村老穆家三房的闺女,在二贵村开了个学堂,村子里的孩子都可以去念书,学费也还不贵的时候。
陈生才意识到,穆双双选择了别人做教书先生,放弃了自己。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穆双双将书院的老师搞定之后,就没了后顾之忧,她和陆元丰商量了一下。
建书院,得在年前办好,等到年后开春,就将书院运作起来。
一旦书院步入正轨,书院剩下的活儿,就可以交给穆大山和余四娘两个看着了。
在穆双双看来,书院无非是几部分组成,书院,老师,学生,再有就是管饭的人员。
这些活儿,都不是必须穆双双和陆元丰做的,所以书院开起来,于他们,并不是一件麻烦事儿。
相反,便利自己的同时,还能便利他人。
穆双双和陆元丰将开书院的想法,和穆大山、余四娘说道了一番。
两口子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穆大山问:“双双,你和丰子真准备开书院啦?还是在咱二贵村?”
在穆大山眼底,开书院和开山、修路、铺桥一样,都是特别了不起的事儿。
人的事儿,在穆大山眼底,那都是大事儿,马虎不得。
“对!”穆双双点头。
“爹,上次不是说小寒和元宝没有书院念书吗?镇上咱们三房没有房子,两个娃儿身子骨还稚嫩,也不可能每天来回走一趟在镇上和村子里的来回。
唯一解决的法子,就是在附近几个村子办一所书院,而且我们请的老师,是一个举人。”
“双双,你说啥?你请了个举人老爷教书?”
穆大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大哥是举人,在十里八村都有名。
有时候,遇上外村的人,他说起自己是二贵村老穆家的,都会被人羡慕一把。
如今双双又要开书院,又要请举人,这本事可大了。
“对,那人是薛正的二叔介绍的,是洛河村人,因为他爹死了,要守孝三年,三年他不得离开镇上。
这一次,请他教书,既不违背他守孝的原则,又能给自己攒上去京城的钱,所以算是互惠互利吧。”穆双双道。
“那你想好在哪个地方建书院了吗?”穆大山问。
说是书院,其实是私塾,一个容纳十几个人的私塾。
一般庄户人家的村子里,顶多一两个念书的男娃儿,大部分庄户人家的娃儿,是交不起束修的,更别说将娃儿送进私塾念书。
“地方我选好了,就在村里那个废宅子上头。”
穆大山也觉得那地儿好,虽然王富贵和夏瓜瓜在那里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还让村里人看见了。
可一旦书院建成,就再也不会有人在说那些肮脏的事儿。
说的都会是孩子们念书的好事儿,也算是变相的净化了一个地儿。
“双双,爹有件事儿,想和商量。”穆大山道。
“您尽管说就是,双双听着。”
“这书院的建造,我想亲自参与。至于我的身子骨,我上午问了张叔了,他说我恢复的很好,可以做些重活儿了。”
穆大山还是个小伙儿那会儿,就是给人建房子的,这些事儿,如今过了十几年,那些东西,也都印在他的脑子里。
由他来带头建书院,书院建筑的质量,肯定没话说。
“那成!爹既然有了想法,这事儿,就交给爹来办,需要啥,随时和我们说。”穆双双道。
有了穆大山管理建筑的事儿,穆双双和陆元丰可以抽时间去山里打猎。
而且昨儿个晚上,黄家兄弟帮了穆双双,她这个人情,还没还的,正好趁着打猎,将人情还了。
林氏是在晌午饭过后,回的二贵村,她扛着一捆柴禾,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看样子,是去老穆家负荆请罪的。
她一步步朝着老穆家走去,好几次,林氏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她好想往回走,可是每一次一想到京城的大房子。
四进四出的大院子,还有仆从成群,各种好看的衣裳,林氏就忍了下来。
林氏安慰自己,顶多就被老太婆打一顿,打一顿之后,她就可以过好日子,这笔账,咋算都值当。
林氏出现在老穆家院子里的时候,穆老太正好搬着穆香香的被子出来晒。
晌午那会儿的太阳,晒东西是最好的。
穆老太就棒槌,锤了好几下被子,将被子里的灰尘拍出来一大部分。
忽然,穆老太瞅见林氏站在院子里,贼头贼脑的朝着院子里头张望。
穆老太的火气蹭蹭的上涨,穆老太拿着棒槌,冲了上去,一脚将林氏踹倒在地上。
穆老太手里的棒槌挥舞了起来,棒槌砸在林氏身上,林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娘啊,媳『妇』是来认错的,你不能打媳『妇』,媳『妇』会被打死的。”
林氏大喊大叫。
穆老太扔掉手里的棒槌,指甲朝着林氏的脸上一划,林氏的脸上的一块肉,都被撕扯下来。
血汩汩的往外冒。
林氏疼的撕心裂肺。
“救命啊,shārén啦”
穆老太越打越起劲。“贱人,让你埋汰香香,你个浪货,都是你,香香才躺在炕上,我老太婆今个掐死你,给香香报仇!”
穆老太的手指,卡住林氏的脖子,她一个用力,林氏的脸『色』就变成了猪肝『色』。
林氏这会儿浑身都不舒服。
背后的柴禾,已经被穆老太压成了几截,硌的她痛的要命。
呼吸愈发的困难。
林氏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