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继续吃,吃完了早些休息,明儿上午我要去一趟镇上。”
穆双双将自个的野菜粥喝完,开始准备晚上喂猪的东西。
山上的野猪,和家猪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模样黑黢黢的不说,要是公猪,兴许还会长獠牙。
好在,野猪的食物比较的杂,穆双双还能找到喂它的东西。
穆双双用点潲水,加了些野菜,还有晚上未吃完的粥,端着去了猪圈。
小野猪应该饿了,穆双双一过去,它就开始嘎嘎的叫着,一系列的反应,看起来和家猪也没啥不同,就是长的黑点儿,丑点。
呼哧哧的吃完,小猪崽子就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就睡觉去了。
眼下,穆双双在思索,用啥东西喂小猪崽子比较好。
在现代,大多数小猪吃的是猪饲料,这在古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她也见过村里人养猪,好像大多数用苜蓿或者苋菜,芥菜好像也行。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既然别人已经有了法子,她只要照着做就行了,再不济,就种点玉米啥的,养猪也不错。
穆双双打定主意,她最后看了一眼猪圈里的猪,回了灶房。
她喂猪的这会儿,余四娘已经吃完了饭,接着铁锅里温好的水,她将碗筷用丝瓜瓤一个个的刷好,整齐的摆放在灶台上,等水晾干了,将碗筷放在一个木桶里,木桶上用一块干净的布盖好。
三房的灶房是新建的,暂时啥都没有,没有橱柜,没有放东西的桌子,饭桌还是从穆大山房里搬出来的那张做了无数次“手术”的桌子。
“双双,我先去给你爹送『药』去,你待会儿做凉粉的时候,再叫我。”
“嗯,没事,娘,您去吧,爹的身子,才是大事儿!”
久劳成疾,算不得啥重病,可也不能够忽视,要是养身子的时候,没养好,伤了根本,那人和废人也没啥区别了。
“娘这就去!”余四娘从灶膛里拿出一个瓦罐,之前家里没开火,都是自己用柴火在炉子里烧,用中『药』罐子煨中『药』,经常被老穆家的人嫌弃不说,还得时刻注意火候。
现在不同了,只要在做饭的时候,将装了『药』的瓦罐,塞进灶膛里,等到饭熟之后,罐子里的中『药』也好了。
正可谓是一举两得,不过这种瓦罐,庄户人家更多的用途是用来煮粥,或是煨鸡汤,那样煮出来的粥粘稠,细腻不说,还香甜。
鸡汤就更不用说了,据说骨头都可以炖软化,好吃的舌头都可以吞进去。
穆双双一想起这些吃的,口水直流。
不行,赶明儿,还得去抓一窝小鸡,到时候想吃鸡蛋和母鸡就吃,也不用想着一个人蹲在灶膛口,看着空瓦罐流口风。
丰子有句话说的是对的,能自个种的,养的那就自个动手,只能保证大富大贵,但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饿着。
不过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明天要去镇上做买卖,她差不多是时候,要去准备磨绿豆了。
泡了一下午的绿豆,外皮已经软化,穆双双将绿豆放进筲箕里放到一边,才将石磨清洗了一遍。
院子里,就传来林氏咋咋呼呼的声音。
“老三家的,双双她二姑快要被鱼刺卡死了,你们还不去看看。”
看样子,又是来闹事儿的。
穆双双继续手头上的活儿,刚好看到余四娘出了门。
余四娘好奇的问了一句二姑咋啦,就被林氏扯着往老穆家那边走,余四娘自然不肯,甩开林氏的手,后退了几步。
就这样一个动作,林氏就开始大声嚷嚷。“爹,娘,老三家的,知道咋救二姑,你们快来。”
林氏这一通瞎咋呼,穆老太和穆老爷子带着穆真真走了出来。
这会儿余四娘慌了,她啥都不知道,咋救人啊?
“老三媳『妇』,你说你能救真真?”穆老太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问的余四娘脑袋发蒙。
余四娘赶紧否认,“娘,我不知道。”
却不想,这句话引起了穆老太的怒火,“余四娘,真真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真真不是你妹妹是吧,老三不是你男人是吧?我们老穆家咋娶了你这么个媳『妇』,懒货,心肝咋这么毒……”
穆老太骂骂咧咧的,穆双双放下手里的水瓢,走了出去。
同样走了出来的,还有刚喝下『药』的穆大山。
“娘,你干啥?”
穆大山胸口闷闷的,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自从分家,家里就没消停过,三天两头来点事儿,他娘就不能让三房过一天舒坦日子吗?
“老三,你来的正好,余四娘没人『性』,她……”
穆老太说到一半,就被穆大山打断。“娘,刚刚我在屋里听见了,是二嫂她自个瞎吆喝。”
“老三,你咋跟臭丫头一样,『乱』泼脏水,明明是余四娘……”林氏一脸心虚的道。
“『奶』,你听到我爹说的了吧?我娘根本没有说自己会治二姑,二伯母自个撒谎,就是想让您来三房闹。”
穆老太一听,狐疑的看着林氏,眼睛里发出啐了毒的光芒。
“娘,我不是……”林氏试图解释,可她越解释,越证明她心虚。
穆老太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打的林氏脑袋都蒙了,眼睛冒金星。
这一次,她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三房没法子救人,穆老太又开始抱着穆真真痛哭。
好一派母女情深,真情流『露』。
一旁的穆大山羡慕的盯着两个人,盯了好久。
半响,才扶着余四娘进了屋。
“其实二姑也不是没办法救。”
穆双双觉得这时候差不多了,也时候,摆出自己的条件来了。
“双丫头,你可以?”穆老爷子的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二姑是咋卡的鱼刺,爷可能不晓得。晌午我们请客吃饭之后,还剩下半碗的红烧肉,和一条水煮鱼,回来的时候,红烧肉没了,鱼只剩下一个鱼头,就连碗都被人给『舔』干净了。”
穆双双说话的时候,眼睛就盯着穆真真,她这是在告诉老穆家的人,小偷就是穆真真。
穆真真捂着喉咙,想骂,可是又不敢开口,一说话,喉头就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