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不少警察在巡逻,而且刚刚我在医院转的时候,竟然有警戒线封锁。医院是发生了什么暴徒事件吗?”
温宁纯粹是好奇而已,她倒不认为真的会发生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温母闻言微微皱眉,而后叹了口气,神情也慢慢凝重起来。
“最近医院发生了不少事情,我们在医院工作,每天都有人进来,有人病重过世,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虽然见惯了生死,可最近接收的人,却让我们这些医生护士的心里面,狠狠的扎了一根刺,难以安心,很不痛快。”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都是最近送进来的病患闹得!”温母叹气道。
“病患?”温宁更不解了。
“都是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还有一些几岁十来岁的小孩子,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已经死了。都被摘除了肾脏,身上总是缺了一些器官之类的。你想想,器官移植啊,要经过配型和各种术前检查,那些送过来的人身上都缺了,就算是最大的医院也没办法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痛苦挣扎最后死亡,明明都是那么鲜活的生命,明明应该有美好的未来,怎么就糟了那种事情?”
开始的时候,温宁并不认为是什么大的事情,医院中的生死本就是常态,或者是什么罪犯病患送到了医院中,所以警戒比较高而已。
只是后面的话,却让温宁不得不端正了态度。
“摘除了肾脏?还是年轻的女人和孩子?”温宁心中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眸色逐渐的沉淀冷凝:“妈,你说的再全面具体一点,你说还有人送来的时候身上的器官缺少还活着?那难道是……活生生的将人体器官从身体中摘除吗?”
“可不是?那些已经死了的人我不知道,可哪些活着的人,我也参与了抢救……可哪有抢救的可能啊。你说这个世上怎么有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人?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做那种事情来?想想自己的家人孩子,难道都不会痛吗?”
温母说着眼圈都红了,想到那些残酷骇人的画面,即便不是自己的亲人,也会忍不住的头皮发麻,窒息的痛苦。
那些孩子都还那么小,那些女孩都那么年轻,怎么能遭遇那般残酷的对待?
温母没有说的是,那些人无论大小,死前都遭遇到了性侵虐待,她不想对温宁说,也难以说出口。
但温母不说,温宁也知道,她联想到的东西比温母要多得多。
那些人的手段她很清楚,可这么肆无忌惮的近乎挑衅的大规模动作,却让她觉得难以置信和无法言语的愤怒。
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能……不需要再多说,温宁都能想象得到那些人在临死之前所遭受到的虐待,毕竟她手中有太多这方面的资料情报。
温宁站起来,神情冷然凝重,对上温母担忧的神情后,又佯装无事的扯了一抹笑:“我忽然想到有些事情要处理,妈,爸要是下了手术你让他趁热将饭菜吃了。”
“好,可你……”温母应了一声,还不等她将话说完,温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望着来去匆匆的女儿,温母有些落寞的叹息,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一家人不分开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