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顾凌霜提前起来了好久,就为了先锻炼完身体后再等着翁思远一起去上早课。
打着哈气伸着懒腰的翁思远刚一出门就碰到了早就在等候的顾凌霜,哈气打到了一半,此时嘴刚巧张到了最大,一脸震惊的看着顾凌霜:“小...小师妹,你什么时候到的?”
顾凌霜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淡淡道:“不久,也就一炷香之前。”
翁思远已经麻木了,原来云星峰上下,只有自己是早起困难户吗?
“走吧。”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的话,在洛书宗一般都是用仙鹤来回走动,今天他们也并不着急,所以乘坐仙鹤前往长宁峰。
“接住了。”说着,顾凌霜往翁思远的位置扔了一个东西,翁思远手忙脚乱的接到了来自自家小师妹的关心。
“这是什么?”
“早餐。”
所谓是早餐也就是灵果,最是能提升灵气,是江季同将顾凌霜的弟子牌交过去的时候,顺便递给她的,现在就作为早餐被两个人分食了。
如果不是正在空中行驶中,翁思远恨不得将小师妹抱起来绕着云星峰嘚瑟两圈,让那些师兄师姐们看看,小师妹到底对他有多好。
天知道自从翁思远上了云星峰之后有多久都没有吃过早餐了,五脏府久违的感受到了食物的滋润,周身的经脉仿佛自己通畅了一样,舒适极了。
翁思远感动的都快要哭了,他保证,从今天开始,只要是小师妹有事情,他肯定第一个赶到!
顾凌霜肯定想不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灵果就将翁思远收买了,不然她一定会怀疑自己上辈子到底为什么会走到那种地步上。
等到了长宁峰上授课的地点,顾凌霜好奇地左顾右盼,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上这种集体的学堂,她只觉得哪哪都新鲜。
长宁峰的大殿修葺的尽善尽美,高高的穹顶上雕梁画栋,上方描绘着后真大陆上飞升成神的仙人画像,一旁还有几行小字来描述这位仙人生平的光辉事迹,四面的墙壁上镶嵌着晶莹的宝石和几颗硕大的夜明珠。
周围的窗棂用青纱帐覆盖,端看其透光质感便知是出自极其少见的鲛人之手,微风吹拂,整个大殿玲珑缥缈。
翁思远拉着她到了一个中间偏后的位置坐下,位置还没坐热乎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尖锐至极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拿着黑板擦去用力的划过黑板发出的声响:“呦,这不是云星峰的宝贝疙瘩吗,怎么到这来坐着了,不当狗腿子了?”
翁思远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顾凌霜更不屑于搭理这些了,除非有人将剑锋指在她的眼前,不然她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琐碎的事情,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用剑锋指完她还活着就是了。
那人见没有人搭理他,不由得气急,伸出一条腿准备踹向顾凌霜的椅子。
顾凌霜在那人抬腿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动作,先他一步将椅子拉开。
那人直接扑了个空,一条腿直直地向前跨过去,整个人直接在大殿中央劈了个叉。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靠得近的人下意识的将耳朵捂住了,整个大殿回荡着那人凄厉的叫声。
顾凌霜只是将椅子挪到了一旁,重新坐了下去,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漂亮极了,就像是身旁根本就没有发生这件事一样。
早上刚下定决心要保护小师妹,这马上就应验了,翁思远抓住这个机会,嘲讽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康成兄啊,康成兄不愧是长老之子,果真不同凡响啊,这大清早上的就给我们来了一个绝活。”
“不过倒也不用这么客气,”翁思远在心里不知道笑的到底有多大声但嘴上还是一副关心挂怀的语气,“康成兄修炼太过努力,别再闪了腰。”
厍康成气的脸都涨成猪肝色了,这先是讽刺他,把他这次的丢脸称作杂耍,而第二段话,则是将他闭关多时不得突破的痛楚当面的点了出来。
让他本来就下不来台的自负心作祟的更严重了,他不用看都知道整个大殿上应当都是在暗中窥探这边情况的人,他也不肯服输,梗着脖子回怼道:“我努力总比你仗着天资坐吃山空强!”
“感谢康成兄的肯定。”
翁思远一脸诚恳的感谢倒是给厍康成整懵了,他傻愣愣的直接问道:“你谢我什么?”
这题翁思远一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就等着厍康成入圈套呢,当即对着他拱手行了一个平辈礼:“愚弟本以为自己的资质在人才济济的洛书宗算得上平庸之资,因此倍加努力地修习,今日一见康成兄才知,原还有这等庸碌之人在自我感动。”
言下之意就是在所厍康成资质不但不行,还就会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来安慰自己并非是自我的问题。
此话一出,听明白的人都笑了。
洛书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长老厍纳之子厍康成,资质平庸,能达到半步金丹的地步全是靠着他爹厍纳自己的私库填起来的,不然就以厍康成的资质,恐怕连洛书宗的大门都看不到。
“你别太过分!”
被人戳到痛楚的厍康成气得跳脚,但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跟翁思远扭打起来。
且不说洛书宗的宗规是不让在非比试台的地方打架,就本身两人的实力相比较而言,他还真不一定有把握赢翁思远。
这半吊子修为到底是什么情况厍康成自己还是清楚的,打赢了还好,打输了那就丢大人了。
到那个时候追究起来,此时不仅仅他要负全责,而且还会遭到训斥和惩罚。
谁让那个翁思远有个好师兄呢。
不仅把着宗门大小事宜不放,就连丹药库都把的死死的,到时候估计连伤药都不好讨要。
厍康成想起了父亲叮嘱他的话,瞬间安定了下来。
反正他与翁思远不对付已经很长时间了,也不差再多这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