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开始三人默默的咀嚼着饭菜,后来这位大先生身上的电话就响了,他放下碗筷后拿出一部很有年代感的手机,接通时话筒声音里也有点大,王惊蛰和小草就听到了以下的一段对话。
“我在姑苏看上了一幢私家园林,占地大概三十亩左右,以前是位留美的华侨家中的祖宅,维护的很不错,这户人家可能是生意上出了问题想要卖出去,他们知道我想要,就托人把消息透了过来”电话里的声音泛着一股特别雍容华贵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的就往贵妇这两字上联想过去。
大先生淡淡的说道:“你决定就好了,你知道的,我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的”
电话中的人温文尔雅的说道:“我知道你喜静,那处园林离市区不太远,但是却不吵,我想着等你从山上下来,我们每年偶尔过去住两次”
“京城的那处三进的四合院就已经不错了,不要麻烦了”
“这个事听我的吧”
“行,你喜欢就好”
大先生和对方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言谈之间显得特别平淡,但却听得小草和王惊蛰一顿惊讶不已,京城的四合院,姑苏的私家园林,说买就买然后一年还只是住个几次,啥家庭啊,这么糟蹋钱。
晚上睡觉的时候和小草躺在床上,王惊蛰枕着胳膊,第一次对大先生的身份产生了浓浓的好奇感。
“据我所知,古井观的人也是向来很清贫的,不敛钱财的啊,这位大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我更好奇和他打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声音真是贵的有千金重啊”
这是王惊蛰和小草第一次探讨大先生的来历和身份,以前他们并没有在意,因为两人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高手风范,甚至也想过对方是不是返璞归真到平平淡淡了,但后来想了一想,发现有点不对,向缺也是返璞归真大道至简了,可有时他还是会不经意间的锋芒毕露,难不成大先生比向缺还要夸张不成?
“难不成他还是少林寺中扫地僧那种人不成么……”
也是这一天,稍早些的时候,有个车队从泰山脚下开了出来,奔着一千多公里外的长安城开去。
车队有三辆车,末尾是一辆外边看着厚重里面改装的相当豪华的房车,一张宽大的沙发床上躺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梳着一个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火箭头发型,手里拿着杯红酒,然后伸手搂上了床边的一位妙龄女子。
这中年,就是韩家的老二,韩江的弟弟韩河,和他脑袋上的头型一样,他做人也是特别的飞扬跋扈,家里人中下面的都叫他韩二爷,和他平辈或者长辈,则是叫他二疯子,因为他的为人特别的疯。
这位韩二爷好酒好烟也好赌更好女人,属于那种无女人夜夜不欢的类型,吃喝玩乐加嫖赌样样精通样样喜好,如果放在古代就是典型的败家子,放在现代呢说好听点也是个纨绔子弟,他最好干的就是两个事,搞一艘游艇,约上几个跟自己差不多的然后出海,游艇上装满了好酒好烟和好女人,玩个几天累成狗了以后再回来,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人生在世啊,黄瓜必须拍人生必须嗨。
为此韩河惹过不少的麻烦,为此家里没少为他擦屁股,但韩家人一直却都把他给供着,并且随便他折腾,咋闹都可以。
因为,虽然他太疯了,却也是韩家的一把刀,由他出面这把刀为韩家解决过不少的麻烦。
韩河抿了口杯子里的红酒,手指摩挲着旁边的女子,他对面的椅子上有人在跟他报着情况,他的眼皮却一直都在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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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家里的意思是让您走一趟终南山,去往古井观,先是以和为贵吧,让他们把王惊蛰交出来就是,至于观里的人……”这人想了想,说道:“据我们所知古井观也没什么人,大部分都不在山里,如果观中真有人的话,最好还是要客气点,主要以谈为主”
韩河抬着眼皮问道:“谈?要是谈的话,你觉得还让我去干吗,你觉得我是能动嘴还是会动手的人?你还是没有理解老大的意思,家里的人但凡是让我出面的,就没有谈的可能,主要以动手为主”
“可是,二爷,古井观那边……”
韩河直接挥手打断了手下,不耐烦的说道:“古井观里都是人,又不是狗,而我却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你说是人怕狗呢,还是狗怕人啊?更何况我还能狗仗人势,咬他们,他们不哆嗦啊?”
韩河怀里的女子被逗的咯咯直笑,这位韩二爷就满不在乎的睁开眼睛说道:“都是过去式的名字了,还提他们做什么?早些年我倒是听过古井观的名号,不过这都二十几年过去了,早就大浪淘沙一代换一代了,他们不行了”
对面的人硬着头皮说道:“大爷的意思是,您还是稳一下的好……”
“咔嚓”韩河手里的酒杯顿时被他手指就给捏碎了,碎裂的玻璃碴子划过了旁边他搂着那女人的脸蛋,对方就觉得脸上一凉,伸手摸了把后低头一眼,手上全都是血。
“啊……”这女人被吓了一大跳,脸上出现了几道血印子,挺精致的一张脸蛋,非常不完美的露出了几条口子。
“我不高兴了”韩河叹了口气,说道:“我一不高兴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前面停下车,把她扔下去顺便在她身上扔点钱打发了,我一心情不好就喜欢惹点麻烦,还有多久到终南山?我看就把这个麻烦惹到古井观的头上去了,我要泄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