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朋友,是令人最难受的。
双方本不认识,是因为朋友关系而认识的,正因为这样,他坑了你,你却不能骂回去,这样会得罪朋友。
就好比现在,若不是认可了钱海,当娟娟刚举起八雷特的时候,脑袋就该掉了。
借着篝火的微光,冷语冷冷地打量着娟娟。
娟娟,目测年纪二十一左右,身高一米六三,体重约五十KG。
她有着一头红色刚好到下巴的短发,双耳带着狼爪耳环,身穿黑色露肚脐紧身衣,裤子穿的是超短,短得似乎再短些就能看到内内。
右手手臂上纹着头母白狼,十指涂着粉色指甲油。
彩妆浓墨,活脱脱是个常年混迹于酒吧的叛逆女。
黎黎,目测年纪二十八左右,身高一米六六,体重约五十五KG。
一头黑色长发及腰,身穿稳重色黑色保守劲装,素颜,活脱脱是个御姐范。
一个被灯红酒绿侵染的少女,一个表面保守但内有味道的御姐。
......
黎乡市动物园食堂内的气氛很紧张,娟娟举着八雷特,枪口对准冷语额头。
场间除了黎黎,无论是邓思明还是钱海,一时间都未曾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娟娟扣动了扳机。
砰!
如此近的距离,冷语的头跟西瓜炸了般,红的白的散了一地,整个人也被强大的冲击力震退几米,将食堂大门撞倒。
冷语的头迅速恢复如初,他那阴沉得可怕的脸,浮现在众人面前。
刷!
冷语消失了,以篝火的微光,根本查探不到他的存在。
“冷语!!!”
钱海爆喝一声,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声音宛若惊雷诈起,震得众人头皮发麻。
冷语的身形于黑暗之中显露了出来,他在娟娟侧面,手中骨刃抵在娟娟的脖子前。
可以说钱海那声吼叫稍微慢上一刹那,娟娟就会人首分离。
钱海在心中暗自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吼住了冷语,否则娟娟必死无疑。
钱海好似个暴怒的狮子,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娟娟面前,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娟娟脸上。
啪!
初蓝级别狠狠的一巴掌,娟娟被拍倒在地,嘴角鲜血淌出。
钱海不是弄虚作假,这一巴掌是真的用心、用力在打。
他知道冷语性格,没被他认可的人,只要惹了他,就会被杀。
所以,这一巴掌他怎敢弄虚作假。
钱海还未来得及说话,娟娟就捂着通红的脸,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钱海的鼻子,愤怒中带着无尽的委屈。
“你竟打我!”
“你竟打我!!”
钱海从未打过她,骂过她,次次都让着她,当然除了那种之外。
这是钱海第一次打她,而且还那么狠,都打得嘴角出血了。
所以,被宠上天的她才会有这等反应。
她下一个反应更极端,八雷特枪口对准了钱海。
......
“好了,好了,别闹了,都消消火!”,黎黎赶忙上去,伸手将八雷特压下,随即抱住娟娟,手轻轻拍打娟娟的背部表示安慰。
娟娟丢掉八雷特,哇了一下就哭了。
黎黎一边拍打娟娟的背,一边扭头怒斥钱海,“你看看你把娟儿打得,脸都肿了,都打出血了。”
“好了好了,待会儿你狠狠的打他一顿,他敢反抗我帮你打他。”
一边安慰娟娟,一边眼神示意钱海把八雷特给拿走。
冷语不怕八雷特,在座的各位都是怕的。
钱海将八雷特拿到一旁,娟娟还在大声的哭着,黎黎安慰着,冷语紧握着骨刃冷漠着,邓思明惊呆了。
“What?”,单纯的他不知道咋回事。
......
夜半三更,黎乡市动物园入口。
这里距离食堂半公里,在这儿说话没人听得到。
此时夜色正浓,淡淡的月光透过云层间隙降落于地,呈一条直线浮现于马路上。
钱海、娟娟、黎黎三人站在这处,街道两旁绿化树好似迎亲队伍般。
微风袭来,吹得绿化树沙沙作响,有些泛黄的树叶随风落地。
娟娟不再哭闹,但依旧双眼通红,满脸委屈,鼻子酸溜溜的。
“娟儿,是我对不起你。”
“但你太冲动了,他可是一名中蓝丧尸。”
“把他惹急了,我们都得死。”
娟娟这会儿冷静下来才想起冷语的恐怖度,她跟黎黎都有中蓝丧尸级别的威力,但在他面前,三招之内必死无疑。
但生性倔强的她,还是道:“那你也不该打我啊,我们三个外加那个小男孩合力,解决一个中蓝丧尸还不轻轻松松?”
“那个小男孩唯他马首是瞻,我们一旦动手,必死无疑。”
“再者说,冷语虽然是丧尸,但从未吃过人,从未伤害过我们,也没有狂暴到胡乱杀伐,你非要杀他干嘛?”
娟娟面色一冷,“丧尸都该死,他虽然保持了人类的理性,但还是个丧尸啊,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兽性爆发,趁我们熟睡之际把我们全杀了,吃了。”
“钱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钱海一时语塞,这一刻能言善辩的他,竟无力反驳。
这就跟一个杀人犯一样,哪怕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但一旦他人知道他是个杀人犯,都会离他远远的。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不是愚公,移不动的。
“娟儿,我知道你憎恨丧尸,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但你也要看清楚局势啊,现在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击杀他。”
黎黎劝说加分析,“你也知道,子弹打进他的心脏都无法击杀他,所以当下只能委曲求全,等日后我们的力量强大些,再说服那个小男孩,围杀他也不迟。”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娟娟还是很听黎黎的话的,要不然先前二人突袭食堂,也不会吐露出一个稳字来。
钱海见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张开手抱住了娟娟跟黎黎。
“有你们在,真好。”
微风吹来,吹乱了落叶,也吹乱了钱海额头上的头巾。
“咦,你额头怎会带个头巾?”
“我这是在激励自己,活下去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