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完我的话,开始生起气来。
“你这小伙子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诅咒人!”
“再说,医生都治不好的病,还有谁能治?”
我指着自己得说:“我能治好。”
被我这么一回答,老太太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对我说什么。
我走过去,在她儿子跟前蹲下身子,认真地说。
“你儿子是因为中邪了才昏迷,不是生病。”
“中邪的话,找医生没用,只能找先生看,刚好,我勉强算个先生。”
刚才我用望气术了解了下男人的情况。
在他的胸口处,有一团黑气。
那团黑气像活的一样,一直在汲取男人的生命力。
这很明显就是中邪了,中邪送去医院,可没有医生能治好。
老太太又被我的话吓到了,她缓过劲后,一副犹豫不决地样子。
见她这样,我懒得再解释,直接回屋里拿了一张符纸出来,递给她。
“你用这张纸擦擦眼睛,自然就知道了。”
她半信半疑地接过符纸,然后擦了下眼睛。
等她再次看向自己儿子时,表情大骇,立即扭头像我求助。
“小神仙,你快救救我儿子。”
我点点头,直接把男人扛进保安亭。
将男人放好后,我将气息慢慢运至掌心,然后把手悬空在男人胸口上方。
我用的是最小级别的化气术,企图用这种方法化开男人胸口的黑气。
过程中,那团有意识的黑气,使出全劲抵抗我。
见状,我皱起眉头,加大了化气术的力度。
如此一来,黑气再也抵抗不了我,逐渐消失了。
这时,男人痛苦地咳起来,咳了几声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老太太见自己儿子醒了,拉着我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而且,还说我要转一笔钱给我。
原本我没打算要这笔钱,但想想天地门的事,还是同意了。
李悟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朝老太太大喊。
“老人家,这这这,转给我。”
注意到我不善的眼神后,她尴尬地笑了一下。
“兄弟我…我帮你先收着。”
想起自己现在没有手机,我也就随她去了。
反正就她那胆子,以后也不敢不还我钱。
转完钱后,我好奇地问男人。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他虚弱地叹了口气,回道:“没有遇到,只是搬来这里后,我每天都很累,晚上也睡不好。”
搬来这里后才睡不好的话,十有八九跟大楼有关系。
我突然想起早上见到的那些人,他们脸色也十分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跟男人一样的情况?
送走老太太跟男人后,我还在思考着楼里的事情。
突然,李悟的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我被她吓得往后退,语气不佳地问她:“你想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问道:“姜哥,我以后能不能跟着你混啊?我总觉得你是个特别牛逼的人!”
“大哥,救救孩子吧!”
看她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我没有立即同意,高冷地回道:“看你表现。”
听到我的回答,她表情变得失望起来,小声地骂了我几句。
“我听得到。”我斜了她一眼。
此话一出,李悟乖巧地逗乌龟去了。
我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其实这丫头不说,我也打算把她留下来。
人虽然聒噪,但办事效率还不错。
时间一晃,我在这大楼里已经做了两天的保安。
只要一闲下来,我就会想起之前的事。
短短半年的时间,我却感觉那些事,像上辈子发生的一样。
我特别怀念爷爷,姜小四,小狐狸,还有龙小鱼。
就连陈婷,我都有些怀念。
只是对她的感情比较复杂,我无法讨厌她,又无法喜欢她。
内心深处,还有些放不下她。
会担心她的失踪,是不是因为出了什么意外。
这天晚上,我坐在保安亭里发呆,李悟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地讲着话,我时不时回她两句。
这时门外传来停车的声音,我随意地抬头看了眼窗外。
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朝保安亭走来。
为首的是一个黑发飘飘的女人。
女人长相冷艳,红唇尤为醒目,妥妥的御姐范。
隔这么远,我都能感受到她强势的气息。
这女人,不简单。
她走到门口,自顾自地打开门,冷冷地问我。
“前两天晕倒的那个男住户,是你救的?”
听到她的问题,我有些诧异,礼貌地回道:“嗯,是我救的。”
她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接着说:“我是王氏集团的副总,也算你的老板。”
“跟我走一趟,有事要办。”
照平时,我是特别讨厌别人命令我,使唤我做什么。
尤其陈贵夫妇对我大呼小叫的人。
可想想眼前的人,是我的老板。
老板使唤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么一想,我心气儿顺了很多,对她点点头:“好。”
随后,我让李悟留在这里,照顾好老龟,便跟着女人走了。
我坐在加长林肯车里,女人坐在我对面,板着一张脸。
我原以为她会一路保持高冷,但车开了一会儿,她突然介绍起自己。
“刚才时间比较紧,没来得及介绍自己,你好,我叫王不清。”
看来她只是性格冷,人还是挺礼貌的。
我嗯了一声,接道:“你好,我叫姜三,脸上有伤,不方便取面具,见谅。”
王不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车安静地开到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家医院,王不清下车后,边走边对我说。
“姜先生,医院的顶层已经被我包了,里面的病人,跟你那天救的人,发病症状一模一样。”
“都是晕倒后,再也醒不过来,我请了最顶尖的医生来看病,可他们也束手无策。”
“所以,我才把你请来看一看病人。”
听完,我语气严肃地问她。
“那些人昏迷几天了?”
此刻我特别担心出现最严重的情况,就是病人生命垂危。
那天那个男人昏迷时,他胸口的黑气吞噬生机的速度,特别快。
如果这些病人跟他是同一天昏倒,那离死也不远了。
“两天。”王不清说。
妈的!
还真出现最危险的情况了!
想到这,我不由加快脚步,暗暗祈祷那些病人。
千万不要真是中邪的症状。
到了病房门口,王不清推开门,带我走进去。
一进去,我就愣住了。
病房里,躺了几十个人。
我急忙用望气术看了一遍这些人,越看我眉头皱得越深。
糟了!
这些人都是中邪的症状,而且他们的生机,几乎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