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我告诉你，不是她，你信吗？”
姜可枝听到凌沐白的话，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ta？谁？”姜可枝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猜测凌沐白说的到底是谁。
这时，一个恐怖的答案突然涌进她的脑海。
姜可枝看了眼凌沐白，小心地问道：
“你...难道说的...是你姐？”
凌沐白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哼”了一声：
“你不要告诉我，你压根儿就没想过这种可能。”
“不...不是的！”姜可枝急得摆了摆手：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
“你是说没想到我会怀疑自己的亲姐姐，是吗？”
“呃...是的。”
凌沐白露出一丝苦笑：
“我又不傻，既然萧牧不是幕后真凶，那么我姐姐，自然也是怀疑对象。”
她再一次看向姜可枝，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认为姐姐不是真凶，是因为我偏袒家人，才这么说的？”
姜可枝见凌沐白如此坦诚，也直言不讳道：
“那我肯定会这么想啊，既然你说凌竹清，也就是你姐姐不是真凶，那你的理由是什么？能不能拿出来？”
“我没有。”
“那你说什么呢！”姜可枝本以为凌沐白真的能拿出什么证据，结果居然什么都没有。
“但如果我告诉你，连姐姐也不相信是萧牧干的，你觉得她还会是真凶吗？”
“欸？”姜可枝愣了一下，她刚刚，讲了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泡的时间过长，还是因为激动，凌沐白的脸变得有些红。
“如果我姐姐是真凶，她应该极力坚持真凶是萧牧才对，但是她告诉我，她从始至终，都认为萧牧是被冤枉的！”
凌沐白从刚才开始，讲的话都十分有冲击力。以至于姜可枝时不时就要被她的话，弄得猝不及防。
啥玩意儿？凌竹清认为萧牧是被冤枉的！？不对啊，那个女人不是打算把脏水泼到萧牧身上吗？
凌沐白说完刚才那些话，把头低了下去，小声说道：“其实...我之前和姐姐聊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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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们姐妹俩冰释前嫌的那一天，凌沐白曾经问过那个问题：
当年林可儿受伤那件事，真的是萧牧干的吗？
她本以为，姐姐一定会坚持认为，是萧牧干的。
但是凌竹清却意外地摇了摇头，说出了让凌沐白至今都十分震惊的话：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是萧牧干的。”
看到妹妹疑惑的眼神，凌竹清苦笑了一声：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说实话，我之所以能和萧牧合作这么多年，把当时的戏剧社搞好，靠的就是彼此之间的默契。”
凌竹清看向窗外，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虽然我们之间经常在一些小事上吵架，但是在大方向上，我跟他想的东西，永远都出奇地一致。”
“可是我听说，你们当时，不是因为要不要用特技，有过分歧吗？”凌沐白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当时在是否用特技这件事，确实有些犹豫，但是后来我还是听从萧牧的建议，打算停掉特技，只是没想到，还没有说出口，意外就发生了。”
凌竹清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所以，至少在事发当天，我跟萧牧的想法是一致的。所以萧牧不可能带着林可儿，却训练他一直反对的特技。”
凌沐白听完，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她气哼哼地站起来，大声嚷道：
“那你既然知道萧牧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如果你当时肯说的话，萧牧也不会......”
凌沐白生气地看着姐姐，希望她能说些话，解释解释。
凌竹清露出自嘲般地笑容，这一刻，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疲惫：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别忘了，当时的一切证据，都表明，这就是萧牧干的。”
“而且，我是社长啊...我要考虑整个团队......正当大家都对萧牧是真凶深信不疑时，我出来替他说话，她们怎么想我无所谓，但是这个团队呢？”
凌竹清的眼眶变得有些红：
“我当时一心想着维护团队，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从事件发生的那一刻起，整个团队就已经散了......”
凌沐白静静地看着姐姐，在她的印象里，姐姐一直是一个女强人，不管遇到多么大的困难，永远能够挺身面对。
而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姐姐脆弱的一面，刚才还十分气愤的她，竟然意外地有些心疼。
凌竹清看了眼远处，像是在对自己说道：
“萧牧恨我就恨吧，这几年我也没有放弃，这件事的真相，我早晚有一天，会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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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凌沐白的讲述，姜可枝心里的疑问，变得越来越深：
这么说，他们之前一直都想错了，这件事的真凶，难道真的另有其人。
虽然这只是凌竹清的一面之词，但是一想到凌竹清说这些话的场景，却感觉十分真实，令人信服。
姜可枝从温泉池里站起来，着急就要往外走。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凌沐白一把拉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告诉萧牧，我们的方向，可能走错了。”
姜可枝不知道凌沐白为什么要拦着自己，刚想挣脱开她的手，却发现凌沐白的手拽得越来越紧。
“你松手，干嘛拉我！”姜可枝抗议道。
“你难道不知道萧牧的脾气吗？现在告诉他，会产生什么后果，你难道不知道吗？”
姜可枝顿时停住了，确实，以萧牧的性格，如果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发疯一样寻找真相，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告诉他，那该怎么办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可枝的想法，凌沐白正色道：
“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姜可枝回过头去。
凌沐白盯着姜可枝的眼睛，表情十分认真：
“咱们两人合作，一起调查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