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突然捂着肚子大叫,在地上打滚,门外胖子进来道:“小鬼,你干什么?”
萧宗满脸痛楚,叫道:“你们要杀就杀,何必在吃食里下毒谋害,真够阴险卑鄙,可不是江湖好汉作为。”
胖子一听,感觉自己被冤枉,顿时脸红脖子粗,大叫道:“小鬼胡说八道,哪个会下毒,谁阴险卑鄙,我们北魏男儿…”
萧宗打断胖子话头,指着桌子道:“你说没下毒,我就是吃了你送来的那碗面,才肚子疼的,这面不是你下毒,还会有谁啊,哎呦呦。”
胖子纳闷,喃喃自语,走近桌前,端起面碗,仔细查看并没发现有何异样,突觉颈后生疼,没了知觉。原来萧宗偷偷绕到他身后,乘他不备,用凳子将他砸晕。
萧宗拉着沈兰君的手,冲出客栈去,响声引起其他黑衣人注意,只听青年汉子从二楼客房跑出,在后面大叫:“老三、老四,你们搞什么鬼,那两小鬼要跑,快追啊。”
萧宗对沈兰君道:“我们得分开跑,我去引开他们,你赶快去县衙叫人。”
沈兰君急道:“宗哥哥,我们一起跑。”
萧宗急道:“一起跑的话被抓住就都完了,快跑。”
沈兰君道“你要小心,我会找人来救你。”小手抹着眼泪,冲出客栈,向小镇南面跑去。
这时已到亥时,镇上小店人家都早已熄灯歇火。
沈兰君沿镇上小路敲了几家大门,但都大门紧锁,轮到其中一户人家,有人来开门,开门之人道:“大晚上的,吵吵嚷嚷啥?”
沈兰君急道:“大伯大叔,救命,有一伙歹人劫持了我和哥哥。”那人不耐烦道:“你哥哥被歹人劫持,你赶快去报官啊,去去,别吵我睡觉,你找前面官府罢。”便关了门,不再理会。
沈兰君无可奈何,只有继续向前,天黑夜凉,又转过了两个街口,见前方一座府院,墙门高耸,院门有两座石狮,正是县衙。
沈兰君用尽全力,叩响大门,“邦邦邦”声在寂静的夜里颇为响亮。
不多时,只见里面值班衙役道:“哪个喝多的泼皮,大晚上在这里撒泼,快滚快滚,别吵爷睡觉。”
沈兰君哭着叫道:“快开门,救命啊。”
衙役打开门,见是个衣着华贵的女孩,便强打起精神,道:“小姑娘,深更半夜,你有何事。”
沈兰君见是个老头,道:“伯伯,救命,救命,我哥哥被一伙歹人抓住,快没命了。”便将如何被黑衣人抓住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衙役是个瘦小的老头,朝沈兰君瞥了眼,道:“你说带了令牌,拿来给我瞧瞧。”
沈兰君从衣服中掏出令牌,交与那老头,那老头见了令牌,便不敢再怠慢,道:“姑娘,请跟小人来。”便将沈兰君带进县衙。
沈兰君随老头到了大堂,老头道:“姑娘还没吃饭吧,我已让厨子去做了,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唤县令大人。”
没多时,仆人将饭菜端上来,沈兰君见碗中有红烧肉,大盘中有清蒸鱼,还有馒头和几个小菜,可萧宗下落未卜,哪有心思吃,随便挖了几口米饭。
县令和师爷急忙从内堂走出来,面色焦急,对沈兰君道:“小姑娘,这令牌,是从何而来?你不要害怕,本官为你做主,详细说来。”
沈兰君便将如何在保圣寺外遇到萧宗,又如何被黑衣人抓住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县令对师爷道:“这令牌明明是太子令牌,错不了,太子殿下有难,得尽快想法子解救才是。县内有多少人手?”
师爷道:“回禀大人,县内捕快和衙役加起来,总计二、三十人。已在堂下候命。”
县令对沈兰君道:“那些黑衣歹人真只有三人?没有其他同党接应?”
沈兰君睁大眼睛道:“你说宗哥哥是太子?劫持我们的只有三人。”
师爷奇道:“小姑娘,你给的令牌的确是当今昭明太子的令牌。太子名讳为统,但你却口口声声唤太子为宗哥哥,这是何故?”
沈兰君道:“宗哥哥说他叫萧宗。”
县令沉咛道:“当今二殿下名讳为宗,难道是二殿下?还是太子为了掩人耳目,另用名讳,真是奇怪。”
师爷道:“大人,这伙歹人是北魏派来的杀手,远道而来,另有图谋,怕是还有其他人接应,那可就十分糟糕。”
县令道:“这正是本官担忧之事,除了府内的捕快,还得找其他援手才行。”
师爷又道:“韦放将军的军营就驻扎在城外十里处。可前往城外韦军军营求援。”
县令听后对一捕快道:“你骑快马速速去城外军营,说明缘由,请求韦放将军调遣军士支援。”
沈兰君问道:“那韦放将军的弟弟,韦黯在营中吗?”韦放和韦黯兄弟两都是萧梁勇将,都乃名将韦睿之子,韦放为长子,韦黯年纪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