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吧?”金大富回头看了王东东一眼,意味深长的嗤笑一声,“他究竟什么人我不知道,不过就我所知平阳市沒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哦,原來他娘的就是一个外地來的小白脸啊。”王东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金所,我谢谢您了,那小子……”
“哎,打住,你不用谢我,我什么也沒说,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不过,我身为执法人员,你要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还不待王东东说完,金大富便一摆手阻止了他。说完也不理王东东怎么作答,转身便进了派出所办公楼。
“呵呵,我谢谢您了,金所。您放心,我们都是良好市民,怎么会做违法的事呢。”王东东对着金大富的背影拱手呵呵一笑,眼看金大富走远,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一口痰狠狠的吐在地上,“我呸,你个王八蛋,还执法人员。”
“老大,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一个混混问道。
“放你娘的屁,谁说算了…”王东东声色俱厉的一瞪眼,“给我查查那小子是不是真不是平阳人,另外给我叫齐帮中所有的兄弟。靠,一个小白脸以为靠上了个白富美就牛逼了吗?在平阳市这块地方,竟然敢打老子,就算是市委书记撑腰也不行…”
……
张飞本來是不打算跟宇文龙和金柔月一起去酒店的,但刚刚发生这么一件事,她又沒心思一个人呆酒店了,只得跟着宇文龙和金柔月一起赶往酒店。
宇文龙等人赶到王府大酒店时,正是华灯初上时分,在店门口会合了张恒,一行人这才在酒店一位大堂经理的引领下,來到槐氏兄弟早就定好的包厢。
槐福满早就等在包厢门口了,一看见宇文龙,立刻快步迎了上來,连声致歉道:“宇文先生,失礼失礼,按说我应该在门口迎接的,不过,哎,屁股坐着这个位置,有时候一举一动总有些身不由己啊。”
“行了,你也不用这么客套。大家都是自己人,搞那些虚的做什么。”宇文龙倒无所谓,伸手跟他握了握。同时目光下意识的打量了槐福满一眼,见他印堂明亮,鼻准红润而有光泽。从妙法哪里得了那卷古书之后,他也稍有研究,只是这一看便能看出这位书记大人最近官运不错,不过仔细一看却发现他面颊两侧略微有些青痕,眼球上也略微有些红丝。
心中不禁一动,不过也沒多说,只是随意一笑,目光随后也落到了槐福满身边的另外几个人身上。
除了槐福满之外,包厢门口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一个贴身护卫模样的男人,三十來岁,面容冷峻。站在那里就像一根铁柱一样,在宇文龙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同样跟宇文龙的目光碰在一起,锋锐如刀,隐隐有些挑衅之意。
宇文龙见此,淡淡一笑,目光却并沒跟此人多做纠缠,他能看得出來此人确实是一个高手,但却还沒到让他在意的地步。不要说是他,就是记北那几个小子任何一个在,收拾此人也不在话下。这种层次上的差距,他当然不会在意对方的挑衅了,就像一个大人不会在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挑衅一样,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
除此之外在槐福满身侧还有一个样貌端庄的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來岁的年轻人。
宇文龙之前虽然也在槐家吃过饭,但槐福满在平阳工作,是以家属大部分时间也都在平阳,所以宇文龙见过槐晟的妻子,却并沒有见过槐福满的妻子和儿子,一看这妇人气质不凡,年轻人长得跟槐福满也有几分相似,就微微点头笑问道:“这两位应该就是你的夫人和公子吧?”
“这是我内人方玉珍,还有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正是犬子槐文彬。”槐福满闻言笑了笑,谦虚了一句,随即冲那名妇人和年轻人道:“玉珍,文彬,这位就是我常常提起的那位宇文先生。文彬,还不过來见过宇文先生,以后也好请宇文先生照应一二。”
他这番话说的极为自然,槐晟在一旁也觉得理所当然,但张恒等人在一旁却吃惊不小。
对于槐福满,张恒虽然沒有什么私交,但也并不陌生,印象中一贯都是不怒自威的感觉,跟人说话虽然并不刻意摆什么架子,但也很少假以颜色,沒想到这位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省委书记大人对宇文龙竟然推崇到这种地步。
不但亲自在包厢门口迎接,而且还特意把自己的夫人和儿子介绍给宇文龙,言语之中似乎还想让宇文龙稍微提携自己儿子的意思。
虽然张恒之前已经十分高看宇文龙了,但看到这一幕还是惊讶不已。按说宇文龙就是武道修为再高,医术再好,这位省委书记大人或许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回用的上他,但说让他提携自己儿子,这也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槐氏兄弟二人一个权倾一方,一个富可敌国,在华夏他们要提携一个年轻人,还需要假于他人之手吗?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堂堂市委书记,今天能够跟槐书记一家以这种非常私人的形式坐在一起,这不就是沾了宇文龙的光吗,既然这样,那谁又敢说宇文龙沒有本事提携槐文彬这位省委书记公子呢。
想到此处,他心里暗暗吸一口气,“这么看來自己这个未來女婿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能耐啊。”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宇文龙身侧的张飞一眼,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愧是我女儿,有眼光。不过,如果旁边沒有另一个女孩就完美了。不行,小飞这孩子大咧咧的,回头我得让她妈教她几招收拾男人的方法,不然怕要吃亏。”
不说这位市委书记大人在一旁一瞬间动了这么多念头,槐文彬听见自己老子的话却忍不住微微一皱眉。
虽然之前槐福满已经跟他念叨过好几遍了,但看见宇文龙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却让他几乎以一个晚辈的姿态去叫一声“宇文先生”,他还是有点叫不出口。而且看见宇文龙老神在在的跟自己父亲谈笑,完全一副平起平坐的样子,他也有点不满,觉得宇文龙就算有点本事,但也太不识进退了。
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在华夏这片大地上,上上下下,天然的就有一种,天大地大官最大的概念在心中。而槐福满坐到这个位置,从某种意义上來说,已经接近这个社会金字塔的最顶端了。平常來说,真正能够跟他平起平坐说话的人还真不太多了。
所以在槐文彬的印象中,就算是那些有本事,有才能的人,哪怕平时表现的多么持才傲物,但真正面对他父亲的时候,也都会不自觉的表现出几分恭敬。哪像这个小子这样,哼……
他心中不满,所以听见槐福满的话,动作上自然便显得有些迟疑,磨磨蹭蹭的不肯上前。
槐福满见此,不禁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站在宇文龙旁边的槐晟也同样一皱眉,“这个文彬,平时倒是挺懂事的,怎么关键时刻也这么不晓得好歹呢。”
方玉珍站在槐文彬身边,见此情景,虽然也并不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想公公和丈夫说的那么了不起,不过却生怕丈夫会因此责怪儿子,连忙对宇文龙点头一笑道:“宇文先生你好,之前就听我公公和福满提起你,果然是年轻有为。”说着又伸手推了儿子一把,笑道:“你这孩子,你爸说话你沒听见吗?还不好意思了。这孩子从小腼腆,宇文先生,您别在意。”
宇文龙自然心知肚明,但也不以为意,也朝她点头一笑,“你好。”随即摆摆手道:“不要紧的,小孩子嘛,都这样。”
他说这话还真沒别的意思,虽然槐文彬可能岁数跟他差不多,但他的心态,他的经历,说实话,跟槐知章也是平辈论交,槐福满在他眼里都是晚辈,这样的同年人在他眼里那确实就是孩子。
张飞和金柔月在旁听见宇文龙老气横秋的语气,却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笑,两人小脸憋的通红,互相做了个鬼脸。
槐福满和槐晟倒是觉得理所当然,听他这么说,还忍不住松了口气,前者摇头苦笑道:“哎,都怪我平时沒教好。”
说着有些怒其不争的瞪了槐文彬一眼。
槐文彬心里那个憋屈啊,却沒法发作,心中暗道:“这混蛋,还说我是小孩子,貌似还沒有我大吧。”
方玉珍在一旁也略微有些不满,觉得宇文龙有点太过分了,不过她见丈夫和小叔子都对这个年轻人这么推崇,也不好剥他们的面子,再说她是有修养的人,就算有不满也不好表现出來。为了给儿子缓解尴尬,连忙白了丈夫一眼,笑着打圆场道:“哎呀,你看你,光顾着说话了,也不知道请客人进包厢。这站在门口,來來往往的多挡道啊。”
“啊,对对对,宇文先生,快请进,请进。张恒书记,这两位是张飞小姐和金小姐吧,请进,请进。”槐福满闻言一拍额头,连忙侧身请众人进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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