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逊『色』于紫龙铃的法器?
那想必就是半步仙器了吧?
虽说用这个词汇来形容一件法器是有些古怪的感觉,但也只有这个名词,才能精确形容出处于那种层次的法器。
位于天阶法器之上,拥有三分仙器的威能,却又远远算不上是真正的仙器,半步仙器,或者也可以说是半成品仙器?
自以为猜中事实的沈墨白便微微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是这种等级的法器的话,说一句不逊『色』于紫龙铃多少但也并不算过分。
要知道,有些个以杀伤力着称,譬如之前在东荒时,与苏泽交手过的那一把帝玄剑,单纯以攻击力而言,可是能够胜过一些仙器的。
沈墨白自然而然的以为,苏泽所说的就是这种法器。
虽然还是有些许担忧,但沈墨白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云海宗看似安宁,但实际上,却仍旧是处在惊涛骇浪之中,暗流汹涌,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算计的连点儿渣也不剩。
在这种紧要关头,一件仙器坐镇,由他掌握的话,真不是他吹牛,只要不是四五个以上的道台境修士联手进攻,云海宗就能够稳若泰山,没有半点儿机会。
但苏泽如今又是云海宗崛起的最大功臣与希望。
两厢为难之下,也就不怪沈墨白为什么会这般犹豫不决,一改往日果决英武了。
既已决定,也就不再纠结。
双方谈论过后,云海宗便再度恢复了宁静,宗门实力也高速迈入一个飞快增长的新阶段。
苏泽每日除却修行外,便是逗弄逗弄几个便宜徒弟,日子过的好不休闲。
但休闲之余,面对江诗雨毫不掩饰的温柔目光,苏泽一时间也是有些头大。
天可怜见,无论是哪一世,他都是高贵的单身贵族,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如今面对少女的目光,一时间也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毕竟不同于上阵杀敌,面对敌手,只要你的剑够快,就不会有任何烦恼……
罢了,反正她也没有说什么,就暂且先拖着,能过一日就过一日吧。
苏泽现在不说是必定要拒绝感情,但也实在是没有心思主动去谈一份感情。
先不说很快就要加快速度的他究竟还有没有这个时间。
就说以他的身份,说是诸天第一号“通缉犯”恐怕也不算夸张,为免事败后连累女孩儿,暂时还是就这么故作糊涂吧。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云海宗虽然安静如昔,但外间的世界,喧闹却是一日胜过一日。
伴随着五千年一回的皓月墓葬即将出世。
以往一片死寂,就宛若一潭死水般没有任何波澜的东玄域,一时间也是成为风云际会之地,吸引来了无数道来自其他州域的强者的目光。
这个时间段,说一句“真阳不如狗,道台遍地走”,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哎,你听说了吗?前几天,太州的第一人,号称问道境无敌手的破元剑仙剑一鸣,亲自率领门下十三剑徒,昨日来到我东玄域!听说有那江洋大盗不长眼,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劫到了破元剑仙的头上去!
啧啧,破虚境的大盗啊,纵横东玄数十载,那是何等威风?结果就因为一时不长眼,连一个回合都没坚持下来,几十人统统都成了剑下亡魂,一个活口都不留!真是惨呐!”
“嗤……”
另一人便不屑一顾的嗤笑道:“你这算什么,昨日东荒天魔道亦是派出了一个道极境的长老带队,后来在我东玄元魔殿下榻,听说只是因为一个什么圣子看上了元魔殿主的女儿,强行索要元魔殿主不曾应允,那元魔殿就直接被灭了满门,也是一个不留……唉……”
这人摇了摇头,不由叹息道:“惨呐……”
这种对话,也只是一幕小小的缩影而已。
实际上,自从临近皓月墓葬的消息即将出世,外域包括东荒的一些个宗门开始派人进驻东玄域时。
类似于这样的消息,就始终是不绝于耳,频频流传。
这些个势力既然有那份自信派人来凶险万分的皓月墓葬,自然也都是原本州域一等一的强大势力。
而在这些势力中,哪怕是实力最弱的,一般也都有道台境大修士带队。
这种实力层次,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东玄域这偏远小州能够承受的范围,东玄域虽然也有道台境大修士,并且可能还为数不少。
但实际上,这些个修士也都只存在于处在东玄域金字塔顶端的五大仙门,特别是造化仙门之中。
类似于云海宗这样奇葩的例子,也可能就是仅此一例了吧。
一时间,以往安宁祥和的东玄域,也是被各路人马折腾的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人们愤怒怨恨之余,也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东玄域执正道之牛耳的第一宗门,造化仙门,心中急切盼望着这位领头羊能够给予那些外来者一番警告,不要再这么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行事。
毕竟虽然是有些人不长眼主动找上门去送死。
但更多的,其实还是他们太过阴狠,近乎于泯灭人『性』。
然而无论所有人如何的期待,原本时不时还会摆摆架子,颐指气使尽显第一仙门风范与气度的造化仙门,却是如同全面封山一般,没有半点儿的踪迹。
人们不禁陷入绝望中。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绝望与愤怒交织的情绪,也是一日胜过一日,逐渐的接近皓月墓葬即将开启的日子。
苏泽一天除了闭关外就是逗弄逗弄几个徒弟,自是不知如今东玄域的局势究竟到了什么情形。
直到这一日。
一大批气度不凡的人马,就突然从天穹落下,来到云海宗山门之前。
人群中,立着一张巨大的床榻,周围粉纱帷幔,遮挡住内中景象,隐约可见,其中隐隐绰绰的似是有着五六道身影,好像是一男四女。
“这里,便是那云海宗了吗?”
床榻中,任由四个娇媚侍女服侍伺候的青年公子哥就蓦然抬头,扬声问道。
“回公子的话,应当就是此处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胖子就艰难俯身,一脸恭敬的道。
“嗯,很好。”公子哥懒洋洋的道:“那这就叫门,让咱们的苏大天才知道旧友上门了吧。”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