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办公室内,刘越铭正从某辖区派出所拿到一份资料,这份资料是一群陈姓人士举报一家餐厅给客人用毒的资料,还有就是他们早就盯上陈总吸食毒品这件事。
这件事发生在一年前,陈总的邻居是个富豪美国老太太,老太太租了别墅后,整夜整晚睡不着觉,就是因为隔壁邻居太吵。她经常看着一群单身汉带着几十名女孩到别墅内开派对,音乐震耳,丝毫不顾及周边人的感受。
当然周边除了她一个老太太,也没谁敢租这附近的别墅。那日,老太太上门去理论,结果被陈总一群人戏弄,一个个面红耳赤,嘴角还挂着唾沫,老太太从门外朝里看到有不少年轻男女点燃纸上的粉末,双目凝滞,一脸痴迷地吸入鼻腔。
“死老太婆看什么看!”
老太太被推了一掌,赶走了。回到别墅内,她就赶紧报了案,当然她举报的是聚众淫|乱,她再也受不了隔壁的一群疯子,当晚收拾行李,换了个酒店居住。
值班的警察还是第一次接到这种举报,本来是不想出外勤,但秉着好奇心,开着车来到别墅,等他敲门后,隔了很久才有人开门,他发现里面的不对劲。
不过现场已经被收拾得很好,只是以聚众淫乱罪带走了几位男女。不过,从此之后,他们队上便盯上了陈总。
刘越铭翻完了资料后,忍不住嗤笑:这陈总也是脑子有包,找了一群姓陈的亲戚去弄餐厅,生怕别人不知道兴奋剂是他给一样。
“陈总。”
这名字光是看着就有股草包劲儿,就不知道大书法家陈用来是脑子不好了,要给儿子取这俗到只剩下钱的名字。
“陈氏集团执行总裁,三十岁,目前和老婆宋小兰分居,有一个儿子,三岁交由父母照顾,没有其他兄弟姐妹。父亲陈用来是着名书法家,老来得子,备受宠溺。”
刘越铭耐着性子看了陈总的生平,看完极为辣眼睛,这小子三十年的人生概括就四个字:不学无术。
刘越铭把草包陈总的资料摔在桌上。
案情在他眼中非常明朗,只要法医姐姐那边确定陈总无外伤伤害,是吸毒过量而导致的过失死亡,这案子基本就定了。唯一需要找的突破口,就是谁给陈总提供的毒品。
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像是催命一般响起来,叮铃叮铃的,刘越铭坐在办公桌上,俯身接了起来。
他还点了根烟,那边传来法医小凤的声音,小凤凝重地唤了声:“刘哥,我需要你过来一趟。”
“嗯?怎么了?”老烟枪的嗓子又干又涩,磨得小凤耳朵痛,一听大叔今天就吸了不少烟。
“陈用来的身体里有情况。”
小凤简单给刘越铭说了下,刘越铭可能不是自杀,先是手腕动脉上有注射针孔,目测是推注过量导致的神经衰竭。小凤进行剖解,发现刘越铭的喉咙内有异物,取出来是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透析出来,但还在做指纹测验,不过从刘越铭手指甲缝中残留的纸屑,很有可能是这人自己吞咽下去的。
“纸条上写了什么?”
小凤说:“貌似是一张借条的一侧。余构,三百五十万元。”
“能有这么清晰,指名道姓?”
小凤将扫描出的纸张印子,发到刘越铭微信上,“还真是。”
“行。我过来一趟。”刘越铭把房间的空调关掉,穿上夹克,转身走了出去。今晚回去又得挨老婆的骂了,哎哟,提前跟老婆打电话报备一下。
窦队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还坐着一西装男人,脖子上围住一条老旧的围巾,足以看出这条围巾的年代感,连毛都很糙了。这跟男人平整的西装不符合。
周琛在看到围巾后微微觉得眼睛一痛。这围巾是他大学时,送给齐瑞成的,那个时候他还不叫齐瑞成。
窦队诧异又嫌弃道:“你怎么还没走啊?”
齐瑞成微笑着回过头,看到周琛有微微一愣,不过很快镇定下来,“这不是窦队长您没有叫我走么?我还以为要接着问。”
“别了。有什么我们会通知你们,当然感谢齐先生您的配合。不送。”
窦队抽开椅子便坐下,齐瑞成和周琛擦肩而过,故意笑了下。
门关上后,窦队才问:“你跟他认识么?”
周琛点了点头,“碰过面。我和陈总去锦华的那一晚,他和陈总在玩炸金花,陈总输了很多。”窦队点头,让周琛中餐厅被陷害开始,一五一十说了过去,直到他和陈总分开。
周琛把录音笔从包内掏出来递给他,“我们分局的同志也说过你。但是不能排除你的嫌疑,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咱们拿证据说话。”
周琛同意,也肯配合。
窦队的态度很好,两个人聊完后,他递给周琛一根烟:“你是陆哥的兄弟,我相信陆哥的朋友肯定也是他那样的为人。当然,也谢谢你的配合。”
周琛接过,心想:他和陆枭战可不是兄弟的关系哦。那可是床上床下的关系。
齐瑞成刚走出门就碰到了一个面色凝重的高大男人,这个黑衣男人顶着一张加班脸,脸上的阴沉程度令人无法忽视,气场炸开时,连齐瑞成都没有办法不被他吸引住。
王不见王。
陆枭战擦过齐瑞成身边时,齐瑞成冲他笑了下,陆枭战根本没理,三阶梯并做一步,上了楼。齐瑞成抖着烟,他理了理一条深灰的围巾,深深地嗅了一口气。好像那人还在他身边似的。
齐瑞成出了警局,余构就把车开到了。
上了车,齐瑞成说:“不是叫你别来么?”
余构说:“是老板叫我来的。”
“哦。老板怎么说?是他派人弄死的陈草包?”
余构抽了口闷烟,这才拧着眉说:“不是。问题就出在不是我们的人弄死他。”
齐瑞成呵呵笑了,讥讽道:“哟呵,那这陈草包难不成真是自己吸过量了?”
余构冷冷看了齐瑞成一眼,“咱们的内线说,陈草包是他杀,他肚子里藏了东西。”齐瑞成回看余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