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极天年轻气盛,自然想要变得更强,让自己和自己的门派,超过别人一筹两筹,但是教宗几百年的资历和想法,显然并非如此。
“在几百年前,算没有管道朝的帮助,教宗也只是有点为难,绝对不至于灭亡。丁山议会一直咄咄『逼』人,觊觎教廷的人力和资源,如果教廷在修炼全力以赴,丁山议会也必然会有所应对,最终会有一家消亡。”教宗道。
“可是现在,教廷的实力,只是丁山议会的一半而已。”花极天道。
“呵呵,大家看到的,教廷的实力不足。但是教廷的隐形实力,绝对不容忽视,这也是丁山议会没有大规模行动的原因。”教宗道。
花极天想了想道:“您是说,教廷虽然看起来弱,但是实际,却能和丁山议会抗衡,对吧。”
教宗点头:“不错。管道朝和渐九,只不过更直接的让丁山议会的人认识到,教廷在外部联合的力量,丁山议会更强而已。”
花极天道:“在这种形势下,教廷想要进一步发展的话,丁山议会的人感到威胁,说不准会鱼死破,最后两败俱伤。”
教廷点头:“不错,欧罗巴,教廷和丁山议会最强,其余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很难保持平衡。而华夏扶桑高句丽,都是多足鼎立,依然免不了有家族灭亡,只是两家,像坐到跷跷板,更难。”
三足四足,可以鼎立,两家只能坐跷跷板,或者拉锯了。
花极天道:“一旦一方败了,那是生灵涂炭。”
花极天和教宗谈话信马由缰,从传送阵,说到了欧罗巴修炼界的平衡,也让花极天了解到教宗的苦心。
正如扶桑前任大供奉德川家康一样。他们拥有凡人好几倍的生命,本身也有超过的凡人许多的智商,如果想,自然可以一统自己的国家或者地区。
但是他们不约而同,没有那么做。
他们又聊了几句,花极天道:“我想看看传送阵。”
教宗想也没想,道:“好啊。”
可是教宗说了之后,并没有动弹,似乎没有打算带花极天看。
“阵法呢?”花极天有点懵『逼』。
教宗指了指青铜华盖的四根青铜螺旋柱子,又指了指脚下,道:“在这里。”
花极天点了点头,眼睛微亮,朝着柱子看去,看了一阵之后,又往脚下的祭坛看去。
“下面有墓。”花极天道。
“不错,乃是圣彼得之墓。”教宗道。
花极天继续看,他看到墓之下,有一个八角形的基座,花纹古朴熟悉,而那四根青铜螺旋柱,也往下延伸,一直和八角基座平齐,和八角基座形成了和谐的整体。
花极天一直没有说话,教宗也不打扰。
几分钟后,花极天的眼睛恢复了正常。
“还用给你打开看一看吗?”教宗似乎知道花极天的一些秘密。
“呵呵,不用了。”花极天道。教宗知道他的秘密,没什么大不了,因为管道朝还有渐九,都曾经是补天的拥有者,花极天现在有的,管道朝和渐九,应该都不缺。
唯一不一样的,管道朝和渐九拥有的补天,只是一个蒙昧而没有智慧的工具而已,花极天拥有的补天,已经有了人类的思维能力,并且在迅速成长。
花极天又让补天感应了一下。
“应该是通往不可知之地深处的,或者真的是谁仙界之门,至于说是固定储藏空间,里面有神器,可能有点扯淡了。”补天道。
“你怎么知道?”花极天问道。
“呵呵,感觉。”补天道。
“……”花极天无语。你妹的,补天是一个系统,说白了是一个工具而已,给他谈感觉,好搞笑的感觉。一个电脑如果整天显示我感觉……之类,也特么太科幻了。
“行了,今天不早了,赶紧去休息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明天可以自行离开。”教宗道。他的棕『色』眼珠,深沉入海。
教宗说着,拿出了一个方牌,递给了花极天。
“这是……”花极天看着方牌,十分懵『逼』。白『色』方牌之,一面是教廷的教徽,另一面,是阿拉伯数字五。
“索罗红衣主教的枢机主教令,他是教廷的七名红衣主教的第五位。”教宗道。
“嗯嗯不错,挺精致的。”花极天又看了两眼,递还给教宗。
但是教宗并没有接过去,道:“给你了。”
花极天更加懵『逼』了:“这……什么意思?”
教宗道:“德川家康,能将大供奉之位传给你,我又为什么不能给你一个红衣主教之位。”花极天当了大供奉,此事秘而不宣,不知道教宗从哪里打探到的,也许教宗和柳生麻一太郎或者百地生沉等人,有交情也说不定。
花极天无奈道:“可是我根本不信你们的教啊。”俗话说,能力越大,意味着责任越大,职位也是这样。无论德川家康,还是教宗,给了花极天极尽尊崇之位,当然不是随便给的,他们是看了花极天的未来。
教宗道:“信不信教,不重要。”
花极天道:“我这么小当了红衣主教,以后岂不是要当顶替你,当教宗?”
教宗道:“当当呗,只要你有这个能力,在主的眼里,可没有肤『色』之别。”
花极天还是不想当,摇头道:“不妥。”
教宗又拿出了几身红衣,道:“没什么不妥。这几件衣服,是我让人按照你的身材做的。”如果没有意外,花极天也不太可能在近几年亮明身份,所以红『色』教衣,花极天也不会穿,准备不准备衣服,都无所谓。
教宗只不过借此表明一下自己的坚决态度而已。
花极天神『色』复杂的看着教宗,道:“原来你早有准备。”按照教宗的说法,索罗是今天请辞的,可是这些主教的新衣,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
教宗并不避讳:“是呀,其实我是打造了第八枚枢机主教令的,索罗正好请辞,那第八枚,也没有了意义。”
红衣主教,也是枢机主教,一共七个,所以枢机主教令,也是七枚。
教宗为了让花极天当红衣主教,竟然要打造第八枚,也是用心良苦了。
花极天龇牙咧嘴道:“看来我是没办法拒绝了。那个有没有工资?”
教宗道:“没有。”
花极天不乐意了:“我当扶桑大供奉,还给一百万呢。”
教宗道:“教廷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再说了,你的灵气转化阵,挣了何止亿万,工资不工资的,算了吧。”
“好吧。”花极天服气了。他发现教宗德川家康还会算计。
花极天收了枢机主教令和红衣,和教宗告别,回房间休息。房间里还有一个欧罗巴公主,在等他呢。
走了几步,花极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他只知道教宗和管道朝还有德川家康等人,是同时代的人物,具体是谁,他却不知道。
而且教宗,似乎不虑生死,和德川家康还有渐玄冲对待生死的态度,并不一样。德川家康和渐玄冲,有点活够了身心疲惫的意思,所以大限来临,他们静观其变。
教宗却并非如此,他活的很普通,仿佛是一个正常的老者而已。
这也许是东西方的差别。
东方人更注重天人合一,不违自然运行的秩序,一举一动都要合乎道。
西方人,更加注重自身,并不思考一些终极命题,活的坦然进取。
当然,活到德川家康和教宗这个份,他们又有了一个共同点,那是高度足够,看的更远,讲究平衡之道。
“您是哪位?”花极天转身,隔着半圆栏杆的长明灯,看向教宗道。
两人都是面朝光明,阴影都在身后。
教宗看着花极天,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从储藏空间,掏出了一本,对着花极天扬了扬。
花极天定睛一看,的名字,是野兽出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