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的反应很直接,把她扑倒在马车里的榻上,满心欢喜的亲吻着谢媛的脸:“阿媛,阿媛,我真开心!”
谢媛拿手推他,另一只手推着他密密麻麻亲下来的嘴:“喂!正经点!马车的车夫还在外面呢!别太过分!”
容瑾拨开她的手,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笑道:“阿媛,我这是高兴。”
谢媛也笑:“我知道你高兴,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开心。”
“阿媛再说一遍嘛!”容瑾把谢媛抱到大腿上,亲亲她的嘴,“我喜欢听!”
从谢媛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可不容易,他光顾着生气了,都还没听得太清楚呢。
谢媛有些哭笑不得,她并不知道这样的话有什么特别,推辞了:“不说。”
说了就要天天说,他不腻,她都厌倦。
容瑾上辈子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穿越了位面丢掉了灵魂中的某些特质?所以才变得这么二货…
容瑾还想磨着她,外面马车开始减速,微微一顿停了下来:“相公,夫人,到家了。”
“该下车啦!”
谢媛从容瑾腿上站起,率先挑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莲子与桂圆急急的走过来扶她:“夫人,小心些,可别摔着了。”
谢媛望着丞相府的影壁,笑了笑:“哪里会摔着,我可没有那么脆弱。”
丞相府没有谦远候府大,甚至面积只有谦远候府的三分之一,不过这里人并不多,这宅子也是皇帝御赐的好宅子,建造得精美别致。
这里原先是前朝公主的别院,后来前朝覆灭,这地方荒废了十多年,又被收拾出来。作为皇家的物业,这宅子的地段十分好,只赐给对大安朝有功的重臣。
从侯府出来,再看到这个宅子,谢媛的感觉并不一样。
“这里有些小。”容瑾走上来负手道,“皇帝御赐,未必就能一直住着。可惜朱雀大道这边的好房子都是有主人的,也不愿意卖,我只能在东城区那边购置宅子。改天带你去看看,那里是我亲自监工建起来的。”
谢媛含笑点头:“好,都听你的。”
容瑾揽着她的肩膀,拥着她向内院走。
相府不大,也不必在前后院设置什么小车拉来拉去。
“阿媛觉得有哪里要改的就说。”容瑾道。
谢媛点头,一概应了:“好。”
两夫妻和和美美的走进了锦苑里,腻歪一阵,便窝在一起看账册了。容瑾在白玉京里、白玉京外,甚至夏日避暑的林山,都有几处私宅别业。
因为购买宅子的银钱都是从正当明目来的,倒是不惧被人知道。
他在白玉京外,还有不少田庄;白玉京里,则是各种各样的铺子,从最开始做的香料、胭脂水粉,到后来涉及的草药堂、食肆、绣庄、布庄、金店,什么都有。
这几年下来,他赚的钱就连白玉京的那些大富户看到都要眼红。
偏生容瑾还是当朝丞相,帮他打理铺子田庄的都是信得过的手下,个别铺子还不是以他的名义开的,倒是鲜少人知道他家财万贯。
谢媛陪嫁过来的嫁妆很多,除了沈氏嫁妆的一半,还有四分之一个谦远候府。
“你嫁过来,我的资产立刻就多了一倍。”容瑾笑嘻嘻地道,“阿媛,你真值钱。”
侯府家大业大,手头的铺子田地并不仅仅局限于白玉京,甚至西域都有铺子。容瑾则更多的依仗白玉京,他的铺子物业都在这里附近。
“我的铺子、田地、别院等物业,都是你的。”容瑾把厚厚的一叠契约书装在盒子里第给谢媛,狗腿地道,“我的身家都在这里了!”
谢媛抿了抿唇,把契约书推回给他:“你拿着,明知道给我也不会收,还真给我!”
“我是喜欢你嘛,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只是过眼烟云。”容瑾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把那一盒契约书放起来,腻腻的拖着尾音道,“阿媛,跟我说一句‘我爱你’。假的也没关系,说得多了,总会成真的。”
谢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嫌弃地甩开容瑾的手,起身道:“少来!”
容瑾伸手拉住她的袖子,一把将她扯到怀里,笑意盎然:“阿媛,我爱你。”
谢媛眼睫毛都没动,一然后个眼刀子飞过来:“爱你个头!”
“爱我的头也是爱我啊!可惜不能砍下我的头送给你。”容瑾道。
“少贫了!”谢媛骂他,“我要去调制香料了!”
“这香料可真好,一定很贵的吧?”
容照的蘅芜院里,郑姹站在莲花香炉前,拿起长长的金钩子伸进香炉的镂空花纹里拨着香灰:“白玉京这里什么都好,听说最贵的香料,千金难求!不知道阿照表姐的香料是不是也有这么贵!”
“不过我想,你那小气巴拉的嫂子肯定不会舍得把这么贵的香料给你用!”
容照跟在郑姹身边,她的身后则一左一右站了两个十三四岁的丫鬟。
听到郑姹酸溜溜的话,容照面色如常。
两个低着头的丫鬟受过一番**,虽然听郑姹说得这么难听,却没有开口指责她。
容照这个丞相府的大姑娘,身份还不算明白呢。虽然她和相公的脸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谁都不能肯定两个人一定有血缘关系。
至于郑姹,她只是相府的表姑娘,也许表姑娘都不是。
相公与夫人都对郑姹不冷不热的,伺候的丫鬟们倒是尽责,却鲜少对郑姹奉承。
虽然郑姹口口声声说,她和相公有婚约。
但是整个白玉京都知道,夫人才是相公明媒正娶,上了名册的妻子。
一个出身乡下,没有半点背景家世;一个出身名门望族,既是嫡女又得宠爱,更是相公下毒誓求娶的夫人。
该讨好那一边,傻子都知道。
“怎么,在这里住了两天,连说话都不会了吗?”郑姹把金钩子丢在盘子上,当的一声响,她回过头斜睨着容照,“你真不配成为我阿瑾哥哥的妹妹!”
“等我成为阿瑾哥哥的正妻后,我就把你和那个贱婢赶出去!”
郑姹一挥手,莲花香炉被她一把扫落在地,骨碌碌滚出老远。
容照身子一颤,她低头柔声道:“表妹,这里毕竟是我阿兄的家,不是…不是你的郑家!”
郑姹伸手扯下容照腰间的佩玉,看了看,丢在地上。
佩玉碎成两块。
两个丫鬟都瑟缩了一下。
容照脸色大变,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郑姹:“你…”
郑姹漫不经心地笑,看着容照的眼睛:“表姐,阿瑾哥哥不理你也算了,你为什么要打翻香炉,又摔坏玉佩呢?”
“这要是阿瑾哥哥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把你赶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