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雕有龙的玉印,和您的玉玺有八分像。”
在皇朝,只有皇帝的玉印上才能雕刻龙,才能被称作“玉玺”。
小女儿的话音一落,皇上的心里便凉了几分。
他沉默半晌:“小十,你先回寝宫,此事不要外传。”在兄弟和小女儿之间,他选择相信小女儿。
阮莺乖巧地离开。
安鸷在她的寝宫凉亭里坐着,见她回来立即迎上去,似有话要说,又羞于开口。
小姑娘弯弯眼眸:“哥哥有话便说,害羞什么?”
“哥哥”两个字一出来,阮莺和安鸷就同时在心里略怔。
她又忘记变称呼了,不过问题不大。
安鸷知道“哥哥”是什么意思,他有点摸不透为何小公主说喜欢他同他亲昵,却又叫他兄长是什么意思。
但无论是何原因,他都不会放手。
就算小公主仅将他当做兄长,他也会坚持待在她身边,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宝宝,时辰有点晚了,我想今夜住在这里。”
傍晚时分,天色微暗但还能看清路,国师大人真乃睁眼说瞎话还不心虚的神人也!
小富子和小贵子不由得暗自腹诽,而后便听自家公主甜甜地答应了,两人齐齐在心里叹口气。
“我们先去成衣司量尺寸!”
阮莺左右看看,叫来国师府的侍卫。
他们进入成衣司时,皇上让亲卫快马加鞭去三品以上官员们的府上传圣旨令他们入宫赴宴,实际目的不明,但美其名曰为国师庆功。
留在寝宫看家的小贵子匆匆去成衣司禀报,阮莺心里划过讶异。
父皇刚听见平远侯府上有私自铸造的仿版玉玺便传宫宴,不会是想在宫宴上解决或试探平远侯吧?
这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小公公恰好量完安鸷的衣裳尺寸,阮莺快步走过去:“锦嬷嬷,找两套适合本宫与安大人的新衣。”
话落,她俯身在少年耳畔道:“安安,我们待会儿去宴合殿哦,父皇要为你祈雨庆功。”
安鸷弯唇点头,须臾背着小姑娘皱了皱眉。
祈雨是前几日的事了,皇上突然要举办庆功宴实属反常,入宫的官员和其家属们无一不这样想。
到达宴合殿见到沉着脸的皇上时,愈是人人自危。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携着皇后慢悠悠在上首落座,阴沉沉的脸色随即转缓,笑呵呵开口:“诸位爱卿,平身。”
阮莺坐在皇后这边的下首第一个位置,安鸷坐着轮椅停在百官之首,对面是平远侯。
两人不可避免地目光相撞,少年淡淡看着他,目光平静。
黑胡子茂密,浓眉细眼头发多,微胖。
这就是宝宝问的那个人?
平远侯不太确定地发现自己看不透新国师,他的目光从少年身上扫过,眯了眯眸。
“朕听闻诸位爱卿已经去过国师府了。”皇上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官员们不由得正襟危坐,连连应声。
皇上无语地想翻白眼。
这群庸臣,他板次脸便连话都不敢好好说了?
他瞥了眼平远侯。
“既如此,想必都认得国师了,朕便不用再介绍一遍。”
皇上随意说了几句夸赞,庆功宴正式开场。
他无心欣赏歌舞,没一会儿便笑着说先走。
走之前,把平远侯叫走了。
以往皇上每次宫宴离场时都会将平远侯单独叫走,故在场之人无人感到奇怪。
阮莺吃了一片烤肉,正想去找安鸷,便见阮晏温招招手。
小姑娘又嚼了片烤肉才走去对面:“皇兄,你找我啊?”
“小十,你可知父皇为何忽然要为安鸷庆功?”
“不知道呀。”她干脆利落地摇头。
“……”阮晏温换了个问题,“你方才去见父皇,说过什么?”
“啊,我和父皇说今日的晚膳味道比昨日好,父皇说御膳房的掌勺庖长换人了。”
“……”
“我又说这个庖长好,暂时别换了,父皇说好。”
“……”
(不小心把这个位面接下来的章节细纲覆盖了,爆哭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