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在群里回了一句“等着”,闻言嘁道:“也不知道随谁了,年纪不大却像只老狐狸。”
话落,收获了祁父幽怨的注视。
她戴回墨镜,喜滋滋地开口:“儿子眼看着就三十岁了,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孩,挖坑就挖坑吧,等他结婚了再收拾他。”
“阮家的那个女儿……我记得她也在娱乐圈。”
圈子里就这么两个宝贝一样的独生子去了娱乐圈,身为其中一个宝贝的家长,祁母难免会听见几句讨论,因此有点印象。
但她从未关注过。
这会儿一想,便熟练地打开吃瓜软件搜索阮莺的名字,顺利找到她的个人主页点进去。
下一秒——
猛地坐起来——
“卧槽,你儿子真不要脸!”
祁父疑惑地扭头。
祁母摘下墨镜甩给他:“你儿子竟然舍得套路这么乖的小姑娘?!”
祁父准确接住墨镜,沉默了。
阮莺主页里的最新一条动态是在祁鸷的保姆车上发的:[安全回国。]
配图是一张马赛克了背景的自拍。
小姑娘手捧奖杯笑得甜,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和她一起扬起甜笑。
祁母也不例外地一脸姨母笑。
她唾弃完祁鸷,看起评论。
原主虽然十八岁就拥有顶流光环,此后还凭借电影《光》持续拿了多个影后奖项,但身上却并没有明星架子,是个家教极好的女孩。
个人主页里的内容不多,大都是吃吃喝喝,评论区都是妈妈粉妹妹粉的嘘寒问暖和真爱粉的夸夸夸。
刚发的这张照片比以前更甜,评论区不出意外地全是彩虹屁。
看得祁母的姨母笑更深了,飞速点击关注并点了个赞。
她的账号没有认证,但去年有小明星碰瓷祁父,被祁氏集团的官方号@过董事长夫人,所以注意过那次事件的网友都知道她的身份。
因此她点击关注后,陆续看到的人就免不得有一番深思。
阮莺傍上祁氏了?
还是说她的神秘背景一直就是祁氏?
那么影帝祁鸷……
祁鸷出道的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把他和祁父联系在一起,但双方都未承认过。
此后祁母的账号被曝光,大量网友去“考古”,却没发现一点关于祁鸷的内容,有网友留言询问,祁母也从来不回复。
联想到圈里圈外“尽量不要把阮莺和祁鸷安排在一起”的潜规则,不少人当即觉得祁鸷的神秘背景确实不是祁氏。
如果是,他们两个不该关系差到谁去劝都不松口合作,祁夫人现在也不会关注阮莺去打他的脸。
阮莺才是。
阮莺和祁鸷互不对付,说不定就和“他姓祁”有关呢?
真聪明啊,一不小心就发现了真相!
郊区的一处公寓里,有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她蓬头垢面,在狭窄的客厅里转来转去。
久久不通的手机那边终于接听,段茵茵飞快道:“郑姐!你听我说完,我有办法搭上祁鸷,你给我个机会。”
郑姐收回挂电话的手指:“影帝祁鸷?你怎么搭上他?”
段茵茵忙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祁鸷和祁董没关系,阮莺的后台才是祁氏。”
“我知道我去年得罪了祁董,没有人敢给我资源了。”
“但祁鸷的背景和阮莺不相上下,他和阮莺不合,肯定也看不上祁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祁鸷会帮我的!”
郑姐:?
“就这样?你怕是……”
段茵茵打断她的话:“郑姐,你让我试试,我如果能搭上祁鸷,以后就不愁大火,到时你的提成会有很多。”
“你现在手里除了我,就没有能拿的出手的艺人了吧?让我试一试,我一定会翻身,以后你想赚多少都行。”
提起这个,郑姐就一阵恼火。
她拼命砸资源,好不容易把段茵茵砸成一个发展势头不错的小花,却因为她不自量力去碰瓷祁氏董事长而毁了一切。
祁董和祁夫人虽然没有发话封杀,可已经上了几轮热搜,圈里这帮子见风使舵的,哪还有人敢靠近她?
连谈好的商务代言都丢了,更别提用段茵茵拍戏了。
好好的一个科班出身可以大火的小花,不到一年就在圈里查无此人。
郑姐想起往事,脸色很不好看。
“郑姐你知道的,我和祁鸷是高中同学,去年出事后我不找他,是听说他和祁氏有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
段茵茵捏着手机,加了最后一把火:“如果成功,以后的片酬我私底下再分你三成,如果失败,我绝对不会连累你。”
郑姐有点意动。
虽然知道她说的高中同学没什么含金量,如果有用,段池刚入行就该用了。
还不是听说祁鸷处理起碰瓷他的艺人毫不心软,才一直压着这个优势没敢动。
但多三成的钱……可不是小数。
她盘算了一会儿,应下来:“好,你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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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驶进清雅居,在阮莺的指引下停在阮家别墅前。
车一停下,小姑娘就拉开车门跑下车,站好挥挥手:“哥哥再见,晚安哦。”
本来想下车的祁鸷动作微滞,继而看着她浅笑:“晚安。”
司机重新发动保姆车。
小姑娘回头走了几步,推开高至大腿的田园风奶白色小栅栏,踩着整齐的鹅卵石,穿过两侧的花园走向主别墅。
二月中旬的气温仍旧低。
阮莺裹紧大衣,加快速度小跑回家。
阮父阮母知道她今晚回来,特意在客厅等她,看见小姑娘后,一起上前。
一个接她脱下来的外套,一个接她手里的小包包。
佣人倒了温水送到客厅里,阮莺抱着杯身暖了会儿手。
阮母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笑盈盈看着她:“这次去国外玩得开心吗?”
小姑娘喝了口水,歪头看向她:“开心呀!我给爸妈准备了礼物呢。”
她打开小包包往外拿礼物,边道:“蝴蝶,这次的爸爸妈妈和上次的长相不一样,但一样宠女儿耶。”
【是哪,当然要宠莺莺了,莺莺最招人疼。】
阮莺弯起狗狗眼,正要开口,却忽然听阮父问:“乖女儿,这帽子是谁的?你戴着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