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调查太后的过往时,查到她曾经诞下一女,应该是你的妹妹没错。”连袭玉对魏靖衡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太后为何隐瞒,难道是真的已经被杀了不成?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提的必要。
魏靖衡也是这般想的,以太后的性子,不喜欢的人一定会杀了,若真的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她应该不会留下活口。
魏靖衡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寒,许是体内的毒又开始发作了,魏靖衡紧紧搂着连袭玉,想要汲取一些温暖,但是连袭玉却知道,魏靖衡现在更冷的应该是心。
当夜。去查探的人只查到了太后遣人在调查马忠义的事,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所以第二天一早,魏靖衡便与连袭玉离开了京城。
离开的时候。全京城的人都收到了大红的喜袋,里面都装着大小不等的银裸子合着几枚大钱,而魏靖衡准备的马车是大红的,跟着的装着货物的马车也是大红的帮着喜绸的,这般大的阵仗,便是全天下都知道了今日是靖王离京之日。也是靖王娶妃之日,纵然没有大操大办,但是这样的十里红妆,在皇帝的丧礼期间做这样的事,也足矣让所有人甘拜下风了。
连袭玉端坐在马车内,身上是絮儿连夜赶制的喜服,魏靖衡也终于换下了白色的衣裳。与连袭玉一般穿上大红的喜服,如刀削般精致的脸。三千银丝自然的垂与身后,头上只挑了几缕,用了上好的木簪子帮助,连袭玉同样如此,小巧精致的五官,画上精美的装,发髻却也只简单的用了与魏靖衡头上差不多的簪子挽住,二人同坐在轿内,手牵着手慢慢享受着周围无声的热闹。
“玉儿,待有来日,定还你盛大婚礼。”魏靖衡略带歉意的对连袭玉道,即使做到这般,他任然觉得不够。
连袭玉掀起嘴角
“带有来日,我希望你还我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陪在我身边,别让我一个人。”婚礼是形式,魏靖衡已经尽了力,她更在乎的是他的心。
“天不老,情不绝。”魏靖衡应着,若是可以,他更愿意是永生永世,只要有这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更多。
连袭玉唇瓣处是幸福的笑,人生最幸福的时刻,除了在自己确定了魏靖衡的心意时,那便是现在了,她孤独一人,在这天地间本没什么牵挂,可是有了魏靖衡,她才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魏靖衡与连袭玉十里红妆,高调出城的事情一出,这下知道的不仅仅是太后了,还有远在席云的人。
赵陵绎一早原本打算去皇宫,近日来,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虽然对他面上任旧是很关怀,可是这份面上的关怀久了,似乎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现在更加信任的,是可以用药来延续他生命的百里清歌。纵肝大巴。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刚好伊稚朵璃端了汤水过来,因为这段时间刻意控制饮食,她已经消瘦了不少,虽然与普通的中原女子相比还是太‘强壮’了些,但是模样俨然已经可以瞧出几分美人的模子了。
“你再说一遍!”赵陵绎压低了声音,问着来人。
伊稚朵璃听着赵陵绎似要发怒了,便乖乖的等在外面也不进去,就在门边儿等着。
“回禀皇子,连姑娘于今日已经嫁给南朝靖王为妃了。”来人回答道。
“靖王就是魏靖衡?”赵陵绎的脸色越来越黑。
“是的,他被封为靖王,封地在偏远穷辟的璞郡,璞郡位置虽大,但是地势险恶,人口稀少。”来人将打听到的情况仔仔细细的与赵陵绎回禀着,可是赵陵绎此刻却只关心连袭玉嫁给魏靖衡之事,怎么会这么快,魏靖衡不是快死了吗,她为何还要嫁,便是嫁给他也比做自己的王妃要好吗!分明一开始,她是自己的。
赵陵绎想到心痛,可是还是控制不住的要去想,她分明是自己的,当初他的休书是不作数的!
“皇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来人见赵陵绎这般还是有些担心。
赵陵绎不想说话,他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为了兑现能够保护好她的承诺。
“派人,保护好她。”过了许久,赵陵绎才说出这句话来,终究,他不想让她难过,也不想让她受伤,左右魏靖衡只能活三月,三个月后,他一样会把她接到自己身边来的。
来人想不到赵陵绎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按理说,一个这样的男人首先想到的会是要夺回来,可是他做的决定却是保护。
“是。”既然赵陵绎这般吩咐了,他自然也只能这么做。
伊稚朵璃站在门外,看着赵陵绎却有些伤心,她知道赵陵绎这般不是成全,不过是放长线而已,他认定了魏靖衡会死,认定了她会回到他身边来。
那人从房间出来看到伊稚朵璃
“见过公主。”世妻:
伊稚朵璃微微颔首纵然她已经在伊稚邪的逼迫下与赵陵绎订了婚事,她也搬到了他的皇子府,可是他告诉了所有人,只能唤她公主。
“陵绎,我炖了汤,你要不要、、”伊稚朵璃快速的抹掉眼角的眼泪,面上露出大大的笑意打算走进去,却还才看到赵陵绎,便是他冷漠的从自己身边走过,连眼角也未曾给自己一个。
“你不要啊。”伊稚朵璃看着赵陵绎离开的背影,微微垂下脸,一滴晶莹却直接滴落在了她从寅时便起身了到现在辰时,整整炖了两个时辰的汤里,看着汤里被自己眼泪打开的波纹,伊稚朵璃端起汤一仰脖子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还死死的瞪了赵陵绎离开的方向一眼
“我炖的这么好喝,不喝是你的损失!”
赵陵绎许是听到了伊稚朵璃的抱怨,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却始终没能在伊稚朵璃期待的目光里回头,而是径直出了皇子府,往皇宫而去。
席云皇帝今日一早又没有上早朝,与匈奴商定好攻打南朝之事也因为赵陵绎的干涉而暂时停了下来,但是南朝他一定会打,一早上传来的这个消息就是个好机会。
“清歌,你与朕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皇帝躺在榻上,悠然看着坐在一侧面色平静的清歌问道,虽然这孩子年岁不大,但是心智却很成熟,当初派他去帮梅儿找回皇子赵陵绎也是如此,他这才放心让他过去的,这么多年了,回来之后似乎变得更加的聪明而富于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