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一事犹豫已经牵扯到太后身上,定然是不会闹大的,不过让太后恼怒的是。-- WWW.ZHUAJI.ORG--她现在若是想要保住后位,便只能再立新帝,而且这个新帝还一定不能是魏靖衡。若是魏靖衡还在沉睡倒是好,可是静语这丫头居然偷了缓解的药物给魏靖衡,让他又清醒了过来。
静语跪在地上,身上满是血痕,而血痕的源头便是太后手里握着的鞭子。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太后阴沉着脸看着静语说道。
静语的背脊挺直,任凭被太后怒瞪着,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有鞭子打在身上时,才会吭几声。
太后看着静语这般的样子,冷漠的笑了几声。
“你便是让他醒了又如何,沉睡才会让他活的更久,醒了他的命不会超过三给月,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太后问道。
静语的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了血痕来。瞪着太后
“他是您的亲生儿子。”静语压抑着怒气对太后道。
太后听到静语的话,手里的鞭子便又挥起抽在了静语孱弱的身体上
“谁允许你这般跟我说话,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宫女,明白吗!”
静语的眼里已经泛出泪水来,可是却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看着太后不再说话。
太后又抽了静语几鞭子,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中烦闷不已
“给哀家滚出去!”太后怒斥道,似乎想用尽一切的力气来羞辱静语。
静语默不作声,暗暗将眼泪逼回去,拖起伤痕累累的身子,走出了宫殿的大门。从始至终未再多说一句。
看着静语离开,太后才愤怒的将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看好她。别再让她再给我惹事!”太后阴沉道。
太后的话音才落,房中的黑影一闪而过往静语的方向追过去。
魏靖衡醒来时,外面天色已黑,看着守在床前的絮儿和临安,魏靖衡运转了下体内沉寂的内力,虚软的身子便又恢复了力气。
“太子!”絮儿瞧着已经睁开眼睛的魏靖衡,大喜的唤道,临安担忧的看着魏靖衡,他心里还想着太医说的,不过三月之命。
魏靖衡淡淡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怀疑自己是如何醒来的
“临安,准备一下,我要出宫。”魏靖衡对临安道,临安知道魏靖衡是要去寻连袭玉,还特意看了一眼絮儿,见她面上带着极力掩饰的失落和僵硬的笑容,心中微微叹气,便转身出去替魏靖衡布置了。
魏靖衡起身,打算穿衣,絮儿赶忙取了衣服过来打算替魏靖衡更衣,却被魏靖衡拒绝了
“你今夜便好好休息吧,你主子回来了,我会尽早让你见到她的。”魏靖衡笑道。
絮儿的手一顿,垂下脸颔首应是,却再不敢抬头看魏靖衡了。
木讷的魏靖衡没有察觉出絮儿的不对劲,只是自顾自更衣便出门了,在他看来,全世界能让他多看两眼的女人,便只有连袭玉了。
柳石早已经候在宫外,黑夜中看到过来的黑影,脸上露出笑容
“总算来了。”
魏靖衡点点头,上了马车
“你知道位置。”他的意思是让柳石直接驾着马车去连袭玉的别院。
柳石笑着点头,吩咐车夫驾着马车离开了,却开始坐在这里开始跟他说今日皇宫里的事情。
“一切都在照着我们预期的方向走。”柳石对魏靖衡道,看着魏靖衡愈发白了的脸,眉心也掠起了担心来。
“如此甚好。”魏靖衡简单的说道,他说话,除了对连袭玉的情话,一切对话都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魏靖衡说完,转头看着柳石
“你的胳膊,还好吗?”
柳石听到魏靖衡的话,面色一滞,眼神也变得有些呆滞起来,可是旋即却笑出声来,晃荡了几下右边空荡荡的袖管
“还好,至少这毒只要了我一条胳膊,没有要我的命。”柳石这般说着,想起当初那一道小小的伤痕,本以为没事,却没想右手迅速的被毒素侵染,便是太医也素手无策,他便只能自废右手,留以保命,他还不能死,他还没看到杨斐是不是过的好,还没有替魏靖衡完成他的心愿,他哪里能死?
魏靖衡面色有些沉
“我会杀了伊稚邪。”那个女子是伊稚邪的人,既然查不到她,便直接杀了她的主子。
柳石笑笑,却还是点了头。
“我便等着看伊稚邪的人头了,不然着实对不起我这条胳膊。”
魏靖衡看着柳石如此,眉头蹙了一下纵协讽巴。
“玉儿知道杨斐的状况。”
柳石听到魏靖衡的话,心下微沉,面上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个丫头指不定又去哪里疯了,不用特意问连姑娘我也知道,现在我已经这个样子了,我配不上她。”柳石说着说着,面上的笑容便挂不住了,他从当初在匈奴与杨斐闹了矛盾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她,他想,也许她是真的恨了自己了,本来她也就对自己没多大的喜欢,现在自己又成了个残废,或许她嫁给了别人才是幸福。嫂索世妻
魏靖衡瞧着柳石
“喜欢的人,就要留在身边,你未曾问过她的意思便将她推开,她会恨你一辈子。”魏靖衡对这件事是深有感触,不过好在连袭玉回来了,而他也想清楚了。
柳石听着魏靖衡的话,却不再做声,马车内也陷入了沉默,过了半会儿,柳石才又开始慢慢跟魏靖衡商议起之后的计划来,不过小半刻,马车便甩了身后跟着的人,转进了一条幽暗的巷子里。
待跟着的人赶上来,看到的也不过是一辆空空如也的马车,这才警觉地往前追去。
待人全部离开,转角处的一扇门才慢慢打开一条缝,看着外面的人全部离开了,才关好门转身回了院子。
“主子,都离开了。”是临平,看着魏靖衡便彻底严肃了面色,看着魏靖衡道。
魏靖衡颔首,挥手让临平退下,柳石也寻了处院中的石凳坐下,舒夏准备了酒菜,他便也一个人开始坐在那里猛灌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