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姝意心知不好,不用看方才那个胆怯却机灵的丫头也肯定是连袭玉的人,她分明已经计划的万无一失了却没想竟然是在这点小事上出了纰漏。
“来人!”越姝意想大声的唤人进来。可是一开口,喉咙便只出现干哑的气声,一点明晰的声音也没出来。
“为了让你安分些,自然是不会让你说话的,少奶奶。”方才那丫环走过来看着越姝意道,越姝意还想挣扎,想要从这里离开,却不想脚步才往前,便有一种踏空的感觉,整个人也扑腾的一下往摔在了地上。
外面的丫环也听到了动静
“公主,您怎么了?”
“无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没有吩咐不许进来。”舒夏对着外头道,外面的人见是方才跟着越姝意的丫环的声音。便也以为是越姝意的意思,未曾反驳,只得应诺了守在外面。
越姝意急的往前爬去,若是留下定然是死路一条,可是还不等她爬过去,那丫环的脚边踩在了越姝意的手背上
“你曾经几次三番想杀了姑娘。今次还想活着离开吗?”舒夏冷冷看着越姝意,对与越姝意上次在南迦山几乎杀了连袭玉一事她一直耿耿于怀,这次算是找到惩治她的机会了。
连袭玉默默看着却并未阻止
“外头的人现在都是越姝意的了么?”连袭玉问道。贞厅低技。
舒夏颔首
“是的,而且都是大内高手。”舒夏对连袭玉道。
“刘奎和徐林准备的如何了?”若是明着闯是肯定闯不过去的,不过学着魏靖衡在底下挖个地道倒是可行,只是耗的时间要久一些罢了。
“还在挖着呢,却不知到哪儿了。”舒夏轻笑。
连袭玉淡淡一笑。看着地上还在挣扎的越姝意,慵懒起身。这些日子总也不出去倒让她也惫懒了。
“你贵为公主,要什么不可得你此生最不该的便是来招惹我,越姝意,你的富贵还是来生再享吧,只是千万记得,若是再遇到我,一定要躲远些。”连袭玉说完,腰间的软剑已经抽了出啦,可是忽然听到床底下一阵响动,刘奎也冒出了头来,只是面上没有欣喜
“姑娘,快些离开,太子的人已经朝这边来了。”刘奎对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皱眉,难不成太子爷看准了赵陵绎不再府中的这个机会而寻来了吗?
“姑娘,怎么办,她还杀吗?”舒夏同样焦急的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看着地上双目赤红愤然看着自己的越姝意,心中已生一计
“左右我也不喜欢太子,不若让他杀了你,如何?”太子要杀魏靖衡,她又怎会让太子好过。
舒夏不解的看着连袭玉,脚下已经松开了越姝意只是吸入了太多天竺香而动弹不得。
连袭玉不再看越姝意,只是对着刘奎吩咐道
“废了她的手脚。”连袭玉沉静的吩咐着,面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刘奎早已经习惯了如此杀伐果决的连袭玉,从那地道里钻出来,手起刀落,越姝意手脚筋已经被挑断,只能绝望的看着连袭玉。
连袭玉将手里的药丢给刘奎
“此药有颇好的毁容之效,便也赏给公主了吧,毕竟秀兰的债我也要一并讨要了不是?”连袭玉看着越姝意道,眼里终于露出恨意来,想起秀兰的惨状,她到现在都不敢想秀兰死之前受了多大的凌辱。
越姝意绝望的眼神开始收起,开始不断的摇头,她不想毁容,若是赵陵绎看到了该怎办。
“不要、、”越姝意的嘴唇慢慢蠕动的说着,可是却只换来连袭玉的冷笑
“当初秀兰跟你说不要是,你是如何做的?她跟你求饶是你又是如何做的?”连袭玉笑着,拿过刘奎手里的药瓶,蹲下身子在越姝意身旁,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将药灌了进去
“你若当初让秀兰死个痛快,我今日便也不会如此待你,越姝意,这是你应得的。”连袭玉说完,站起身来,看着越姝意的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开,面色黑沉
“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脱了,一件不留。”这些耻辱相对于秀兰所受的耻辱来说,她觉得远远不及,秀兰是个善良的姑娘,她不该受到那样的对待,可是越姝意不同,纵然她外表华丽灿烂,可是内心也早就如同她一般,变得黑暗阴毒。
越姝意感受到脸上的疼痛,也感受到身上的一步被人一件件扒开,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力气来阻止,即便是说几句话她也做不到,更不用说是自尽了,只能全然承受着一切的侮辱,感受着一切的无力。
连袭玉看着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的越姝意,命舒夏周围的衣服全部收拾开,听着屋外又开始响起的打斗声,转身进入了地道。
地道不算长,却是黑暗的,走在黑暗里,连袭玉不知不觉,眼角已经湿润,一滴晶莹落下,落在脚下松软的泥土里,消失不见,等眼睛看到了前面的光亮时,连袭玉迅速收起了所有不该出现的脆弱和痛苦,现在没人能帮她,她便不能脆弱也不敢脆弱,若是稍有心软和手软,死的便不是只有她,还有所有跟着她的人。
“姑娘。”徐林看到连袭玉出来面上露出几分欣喜。
连袭玉颔首,看到了他身边同样一身泥土脏兮兮的女子
“是杏花吧。”
杏花见连袭玉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高兴的地那头||笔|
“杏花见过姑娘。”
连袭玉颔首,仔细看了周围才发现这里竟然就是在荣国府外,只是这里比较幽僻,少有人来往,不过她既然离开,便也不担心别人发现这个地道。
“姑娘,先离开再说吧。”舒夏对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坐上马车,最后看了一眼荣国府,她前世今生都是由此开始,只是从今往后,她绝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马车慢慢跑了起来,车轮子还是在咕噜咕噜的转着,悠悠然从荣国府府门前驶过,而此时,守在荣国府门口的守卫似乎还什么都未察觉一般,闲适的坐在门槛上跟另一个守卫在说着些什么,时不时还要笑笑。
连袭玉看到他们的笑容,心中微微发涩,原本她也可以这般,她也不愿意卷入这些是非,只是世事弄人,她注定不能安逸。
马车很快从荣国府前跑开,谁也未曾察觉到异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