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往后可要多注意些才是,马儿在人多嘈杂的地方定然是容易受惊的。”男子坦然一笑,华贵的气度不言而喻。
“多谢。”连袭玉微微福身。转身便欲离开,却被那人叫住
“方才听姑娘笃信那花船上的娘子不会随船沉水,不知姑娘是如何知道的?依我看来,姑娘并不会武功。”男子轻笑,清润的五官漾出笑意来,更显风华。
“不过是随口猜测罢了,公子不必太过在意。”连袭玉淡笑,却不愿再与他多谈,只是才转身便看到了冷讽的看着自己的赵陵淮
“不过才离开荣国府小半月,便这般的迫不及待了吗?”赵陵淮看和连袭玉道。
连袭玉冷笑一声
“二弟难道很闲?”
“你什么意思?”赵陵淮沉了脸。
“就是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意思。”连袭玉已经厌倦与赵陵淮纠缠,特别是现在元宝走失在了人群里。
连袭玉扔下一句便走了。也不管赵陵淮的面色有多黑。方才那男子倒是听到连袭玉的话轻笑出声,
“跟上她。”随意的吩咐道,看着周围消失了两个黑影,这才转身离开。瞥了一眼湖面,那小船上的绝色女子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眼神只是做了个简单的交流,这男子便离开了。
等连袭玉找到元宝,元宝却抱着一堆的糖葫芦吧嗒吧嗒的吃的开心,看到连袭玉寻来还伸出黏糊糊的小手笑弯了眼睛将手里的糖葫芦塞给了她
“姐姐。”
连袭玉见元宝如此,只得无奈一笑
“不要乱跑。”
元宝笑着颔首,却忽然指着连袭玉身后
“那两个怪叔叔在朝我们这这边看,是不是也想吃糖葫芦?”
连袭玉一回头,便看到两个转过身去装作不是在看这边的人。连袭玉皱眉,拉着元宝转头便闪身进了人群中,待那两人再回头,已然不见了连袭玉的身影。
“姑娘,方才那人怎么跟着我们?”冬竹还心有余悸,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客栈内,却还是四下张望着生怕有人跟来。
絮儿拿了毛巾替元宝擦手,连袭玉则只是闲适的坐在窗边。看着楼下四处张望的人,面色微微沉凝,这两人又是谁的人?
“姑娘,是四王妃的马车。”絮儿忽然看到底下跑过的马车对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看过去,果真是马佩儿的马车。
“絮儿随我来,元宝跟冬竹先回连府。”连袭玉起身对着冬竹道,冬竹还想反驳,她怎么放心连袭玉离开,不过她话还没说出口连袭玉便已经带着絮儿离开了。
找到了马车。连袭玉与絮儿上了车,车夫也换了自己的人,一路随着马佩儿的马车往南而去。
赵陵淮接到了马佩儿的消息,也开始四下打探匈奴王子的消息,不过才见到匈奴王子的面赵陵淮便愕然了,这人显然是方才在马车下接下连袭玉之人。
“王子殿下来中原,怎的未曾直接上京城?”赵陵淮轻笑。
“不过觉得南朝风景甚好,特过来游览一番罢了,不日便会上京城朝见中原皇帝,只是未曾想偷得这一两日的懒,倒是叫中原的大臣给发现了。”伊稚邪嘴角邪肆的勾起,一股冷然的威严自眉心而出,让赵陵淮握着剑的手突然紧了一下。
“赵某不过是南朝小官,当不得王子的大臣一说,不过是恰巧赵某在扬州处理公务,听闻王子到了扬州,便也过来拜访。”赵陵淮看着面前的伊稚邪,戒备心已起。
伊稚邪看了一眼赵陵淮
“本王今日只见你追着一女子,不像是在办公务的样子。”
赵陵淮听到伊稚邪提到连袭玉,紧了眉头
“得知王子一切安好,赵某便不多打扰了,告辞。”赵陵淮起身,转身便离开了伊稚邪暂住的宅院。
伊稚邪望着赵陵淮离开,轻声问着后面的人贞记私扛。
“可曾跟到了?”
“请王子恕罪。”两人跪下请罪,他们也不知怎么半路就给跟丢了。
“跟丢了么?”男子缓缓说着,看着窗外微黄的落叶,想着先前那女子淡笑而气度自溢的模样,让他觉得甚是有趣。
连袭玉一路跟着马佩儿到了到了扬州城城门处,却见她换乘了小轿出了扬州城。
“姑娘,咱们还跟着吗?”絮儿看着小轿越走越远,转眼看着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微微摇头,今日不过是偶然发现而跟过来罢了,若是再跟上去只怕被人发现而打草惊蛇,左右不会今日便离开,她便也不急。
“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回去吧。”连袭玉看着扬州城门口消失的轿子,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意。
回到连府,连袭玉直接回了房间,让絮儿准备了笔墨。
“姑娘,葵儿回来了。”絮儿笑道。
连袭玉抬头便看到了面色潮红的刘奎
“打听到了?”
“还有五日。”刘奎大口的喘息着,额上的汗不断的往下落,分明是清爽的十月他却热的恨不得脱掉全身的衣服。
“阉了吗?”连袭玉笑问。世妻:
“还差点。”刘奎才说完便觉后颈一疼,木然转过身才看到絮儿手里的木棍
“速度真快。”挣扎着说完眼珠子一翻人便晕了过去,他发誓,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把马轩那个杂种阉了。
“姑娘,他不会出事吧。”絮儿踢了几下刘奎发现他根本没反应。
连袭玉摇头,刘奎该是已经习惯了如此,不过唯一让她疑惑的是,为何每次他都能被马轩成功下药。
“派人盯紧四王妃的别院,待她与赵陵淮回府之后马上过来禀报。”连袭玉吩咐道。
絮儿知道是为了去查探城外之事,好在舒夏培养的人他们大多都带了过来,这才小心的出了房间,面色做寻常的模样的离开了,守在外面的赵陵绎的人都是守在院子外面的,分毫不敢靠近所以里面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往京城去的信也很简单,只是交代一切安好,让赵陵绎不必担心。
赵陵绎看着手中的信封,面色少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