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嫣看着連袭玉
“嫂嫂且说。”她就不信连袭玉能给她什么好院子,若是给了她差的,正好就印证她连袭玉就是个表面上大方的。纵然有几分容色又如何?陵绎哥哥定然也会厌恶这样的人,那她就可以乘机而入。
连袭玉看着楊月嫣,红唇轻启
“应雪轩。”岛团低划。
连袭玉的話才说完明显的看到大夫人和杨月嫣的面色一变,还未待大夫人说话杨月嫣便恼怒的看着连袭玉
“你什么意思,让我去住一个死人的院子,不是折我的寿嗎?”
连袭玉淡然转身看着杨月嫣
“月嫣妹妹怎么如此说,这里哪个院子里还没有过几个故去的人?再者,除了应雪轩。我相信荣国府没有更适合月嫣妹妹的院子了,不过若是妹妹不愿,母亲又让我爲妹妹安排院子,且不知东湖那边的小院如何?”
大夫人看了眼杨月嫣,示意她不要再說话,对着连袭玉道
“只是元珠的头七才过,未免还是带些晦气,月嫣这边我已经在为她寻人家了。别的倒是无妨。只怕这时沾了这晦气倒是不好了。”大夫人笑着道。
连袭玉嘴角微扬,
“见母亲如此,只怕是已经看好了人家,月嫣妹妹可是要待嫁了。”
大夫人也跟着笑着颔首,转眼看着杨月嫣
“月嫣,不若你便在我院子里歇下吧,选院子的事日后再谈。”
杨月嫣自然是不愿的,就算是大夫人的院子也不过是侧院而已,还不如那些独立的小院呢。
连袭玉看着杨月嫣
“月嫣妹妹歇在此处只怕也会扰了母亲,依我看,那应雪轩风景独好。母亲若是担心晦气,明日请了道士来府中祈福便是,月嫣妹妹从小在荣国府长大,从小您都是捧在手心长大的。这会儿怎么的能舍得她受了这份委屈?方才那大火只怕妹妹已经受了惊吓了。”
杨月嫣皱眉看着连袭玉,她想不明白连袭玉是什么意思,但是应雪轩确实不错,只是那是刘元珠曾经住过的院子,但是若是不搬过去,她留在这客房就真的只是个客了,以后那些个分不出眉眼高低的下人们还不得又低看了自己一头?
看着犹豫不决的杨月嫣,连袭玉轻笑
“元珠妹妹是在大牢里过世的,与应雪轩何干?再者明日那道士请来了之后,只有福气,哪里还有那许多的晦气?”
大夫人皱眉
“月嫣、”可是大夫人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杨月嫣抬眼看着大夫人
“姨母,嫣儿去应雪轩。”左右在这狭小的客房亦或是跟那些庶子庶女一般住小院,她还不如去应雪轩那个大院子,怎么的那刘元珠也不是死在应雪轩,而且下手的人也是刘元平不是自己,杨月嫣这般安慰着自己,心也就安定了下来。
大夫人见杨月嫣如此,纵然心中微恼,可是看着还在这里的连袭玉和赵陵淮,也只得忍了下来
“如此你便先搬去应雪轩吧,你的听琴楼我会尽快找人修缮。”
连袭玉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杨月嫣,嘴角轻扬,福身便退了出来,想着方才大夫人所说的给杨月嫣寻夫家,照着大夫人的想法,她是真的疼杨月嫣的,该是会给她寻一户好人家,不过杨月嫣的身份摆在那儿,定然寻不到大富大贵之家,不过杨月嫣心比天高,一般的人家也不会去。
连袭玉站定脚步,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来,面色微沉,很快就到你了,越狄!
“嫂嫂的消息似乎收的很快呢。”连袭玉听着这声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走到了一片假山从里,而一直跟在身后秀兰和冬竹已经不见了身影。
连袭玉面色平静的往声音来源处看去,一道黑影自假山后慢慢走了出来。
“只是下人恰巧看到然后回禀与我罢了。”连袭玉虽然语气平稳,可是此时她的心却悬了起来,对于赵陵淮,她不甚了解,也没什么把握,而且今日白天他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让她觉得此人很危险。
“是吗,不知是那个下人,如此机敏,不若也借我用几日如何,正好我回来府里,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却什么也不知道。”赵陵淮走近连袭玉身边,看着头顶不过到下巴的连袭玉,嘴角勾起。
连袭玉后退一步
“若是二弟有不明白的,只要去问母亲便可,相信母亲会悉数告知。”
赵陵淮看着连袭玉后退,冷笑一声,又欺近一步
“怎么,现在还想装作不认识我吗?”
连袭玉皱眉,还未想赵陵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他的手已经对着自己的脸抓了过来
“二弟自重!”连袭玉怒目而视,侧开身子躲开了他的手。
“自重?现在却叫我自重了,当初为何你不知自重?”赵陵淮的面色已经黑沉,看着带着怒气的连袭玉质问道。
连袭玉现在已经将脑子里存在的画面全部搜了一遍也未曾找出丝毫关于赵陵淮的画面来,难不成赵陵淮认错了人?还是这连袭玉真的与赵陵淮有什么瓜葛?不管如何,她现在不是真正的连袭玉,不管有什么瓜葛也是与她无关。
“二弟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便不多陪了。”连袭玉转身便欲离开,却被赵陵淮拦住百度嫂索||笔|世妻
“想逃吗?”赵陵淮阴鸷的看着连袭玉,却忽然听到假山后面有脚步的响动,急忙往假山后看去
“谁在那里!”
连袭玉才准备拔脚离开,却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再回过神时,人已经离开了假山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连袭玉看着搂着自己的人,才皱眉想让他放手他却已经自己松开了。
“怎么是你,难不成堂堂大将军还有偷窥的癖好,亦或是说,你想在荣国府做什么?”连袭玉看着面前一身黑色便衣的男子,依旧是冷硬的五官,嘴角微微抿着。
男子看了眼连袭玉,转身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连袭玉看着他离开,面色微紧,怎么感觉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管了,左右一个外人大半夜来荣国府定然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救自己这回事倒让她觉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