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空咬牙切齿道:“让人包围这里,一旦谧儿得救,就给我杀了他们。”
皇甫空安排好,再次来到走廊上,跟莫离对峙起来。
只是看到皇甫谧浑身是血的惨样子,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再这么耽搁下去,皇甫谧估计会失血过多而死。
纠结了一会皇甫空实在是忍不住,上前厉声问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皇甫家何时得罪过你,要做到如此地步?”
章俊这货倒是听话,眼见有人说话,又要举刀捅皇甫谧,这次却被莫离给拦了下来。
看了看时间,莫离颇为悠闲的回应道:“你儿子在城门口,以保管武器的由头,坑了我五万金币,刚才又带人来我住的地方闹事,你们皇甫家的人,就这么个德行?”
皇甫空听的眼皮子直跳,自己儿子私自设立搜刮金币的项目,他这个当老子的自然知道。
在皇甫空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整座城都是皇甫家的,怎么收费还不是皇甫家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这次,好像刮的太厉害,踢到铁板上了。
儿子在对方手里,皇甫空只能忍着怒气,放低姿态:“金币我可以双倍赔偿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儿子,保证安全放你出城。”
“没脑子的东西。”莫离摇摇头,这话不就承认皇甫谧乱收费了吗,名不正言不顺,理就不在皇甫家这边了。
当然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是不用讲理的。
莫离也懒得讲什么道理,接过章俊手上的小刀,对着皇甫谧捅了两下。
失血过多的皇甫谧,恍惚之间又让剧痛给刺激的清醒起来。
惨嚎之后,对着皇甫空痛哭流涕的叫喊起来。
“爸,救我,快救救我。”
皇甫空看得一脸揪心:“你不要乱来,要是谧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只能跟着陪葬。”
莫离笑着调侃起来:“从流血的状况来看,你儿子还能坚持二十分钟,既然你这么关心你儿子,要不过来换一下,你来当这个人质。”
“放心,我还要在这里耽搁一些时间,不会杀重要的人质,最多捅个几十刀。”
听着莫离的建议,又看看自己儿子那副惨样子,皇甫空脊背发凉,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眼见平时最疼自己的父亲,在这节骨眼上,居然退了一步,皇甫谧心中那个恨啊!
“爸,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皇甫空一脸的为难,想要上去替儿子当人质,可是莫离的话,又像一根刺横在心里。
要是被捅上几十刀,自己这一把老骨头,怕是直接要去见阎王爷了。
皇甫空硬着头皮安慰道:“谧儿,你坚持一下,很快老爷子就来了。”
皇甫谧气的差点尿崩,这还是最爱自己的爸爸吗?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感觉被全世界抛弃的皇甫谧破口大骂起来。
“老东西,我要是死了,你就绝后了,看你怎么有脸去见我妈……”
“逆子……”当着这么多人骂自己,皇甫空血直往脑门上冲,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忤逆不孝子。
莫离看的直乐,甚至已经打算不杀皇甫谧了。
这两父子已经心生间隙,以后怎么相处,那才是看点。
如果皇甫谧操作得当,成为皇甫家一颗大雷,都不是没有可能。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章俊在一旁看的冷汗直冒,几句话就整的两父子成了对抗方。
对莫离的腹黑程度,章俊算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
这个时候,莫离甚至拿出了治伤的药,很是细心的给皇甫谧医治起来。
“知道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吗,甚至连血肉至亲也不愿意替你解围?”
莫离一边上药,一边跟皇甫谧拉起了家常。
被莫离医治皇甫谧居然有些感动,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不等皇甫谧回应,莫离继续道:“因为你的权利不够大。”
“通常人们会把钱权放在一起,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权利才是真正有用的东西,钱再多却没有权,那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羊罢了。”
“有了权一定会有钱,而你只有钱没有权,所以你还要以身犯险,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要是你有权,你只需要坐镇中军,统筹全局就行。”
皇甫谧听闻居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些日子钱的确是捞了不少,有了钱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归根结底就是没有权,有什么事还得自己亲自上。
“权利,永远都是男人最好的春药,无论手段如何肮脏,只要在权利斗争中取得胜利,那么你就是改写历史的人物,人们喜欢叫这种人英雄。”
莫离不停的给皇甫谧灌输邪典。
皇甫空听的是又急又怒,皇甫家权利都捏在老爷子手上,想要从老爷子手里夺权,那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么被蛊惑下去,自己那傻儿子怕是要自己去送死了。
“谧儿,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能够安然无恙活下去……”
皇甫空话还没说完,莫离就一刀子捅在了皇甫谧的腿上,稍微好点的皇甫谧疼的再次惨嚎起来。
“你看,你父亲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我说过让他们安静的。”
莫离将止血的药倒在新鲜的伤口上,淡淡的说着。
皇甫谧扭曲着脸,愤愤的看着皇甫空,“老东西,你是真要看着我死?”
皇甫空血压是嗖嗖往上窜,自己一世英名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莫离上完药,继续说道:“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感谢你遇到的是我,遇到别人你恐怕已经死了。”
“这是一件好事,让你在失败中看到自己的不足,这足以改变你往后的处世之道。”
皇甫谧听着,越听越觉得莫离说的有道理,而且听莫离的口气,他并没有想要自己小命的意思。
这让皇甫谧的心理大大的放松下来,甚至有种找到人生导师的感觉,“我该怎么做?”
一旁的章俊看的目瞪口呆,明明是受害者的皇甫谧,怎么聊了一会,成了这副样子,这怕不是有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