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在镇天塔底看到的那些或熟悉或奇怪的物什,还误打误撞的解开了冰凌海神的封印。
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便回来了,而且如今的镇天塔似乎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神秘莫测的地方了。
百里幽若缓缓踏上那方平台,轻车熟路的打开机关,感受到镇天塔底的黑暗气息。
忽然,右手食指上的碧玉指环发出幽兰幽兰的光,体内的灵力忽然回归了。
百里幽若心中一喜,看来,这镇天塔还真是自己的福地,心中来不及多想,一个翻身落在了塔底的石凳上。
看着百里幽若的身影,南宫玥昶一脸兴味的站在远处的凉亭里,半晌懒洋洋的开口道:“凤星果然是守信之人。”
恢复了灵力,百里幽若心中大定了不少,先前在南宫玥昶的宫殿里,即便是自己有功夫在身,只怕也不能完好逃出。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在这个地方,或许对于自己来说,还是有优势的。
听着南宫玥昶的话,百里幽若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既然教主一言九鼎,在下虽然是个小女子,但也不好失信于人啊。”
南宫玥昶忽然哈哈一笑,看着百里幽若朝着东面一指开口道:“既然如此,请吧。”
百里幽若忽然左右了望了一眼,只见在那凉亭东面,设立着一个黑色的祭坛。
那黑水中的怨灵正吱吱的围绕在祭坛周围,祭坛中央是个大大的五角图案,此时正闪烁着血红的光。
体内的神器感应到周围诡异的气息,忽然有些躁动起来。
百里幽若闭眼用灵识安慰了一下,这才漫不经心的看着南宫玥昶开口道:“虽然在下人微言轻,但还是有几句话想要提醒教主。”
南宫玥昶兴味的看着百里幽若,懒洋洋的开口道:“哦?说来听听。”
百里幽若淡淡勾了勾嘴角,缓缓开口道:“与魔族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这大好的苍穹大陆,若是魔族做大也来分一杯羹,教主可想过,自己还有立足之地否。”
南宫玥昶眼眸一闪,看着百里幽若微微一笑,忽然邪魅的开口道:“凤星果然事事为本王着想,不过你放心,本王自有打算,等本王得到了这天下,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于你!”
百里幽若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幽若便先谢过教主了!”
看着此时的百里幽若,饶是南宫玥昶也忍不住心里漏跳了一拍。
这一刻的百里幽若白衣翩跹,巧笑倩兮的站立在一汪黑潭之上,眉间的鲜红梅花印记越发醒目。
衬托的她如同九重仙女下凡一般,和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影子瞬间重合了。
半晌,南宫玥昶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半晌开口道:“你可知道为何本王穷尽一生也要得到这整个天下?”
百里幽若略微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为了你心中的颜儿,为了向她证明,你才是最爱她的?”
没想到百里幽若一语道破心中的想法,南宫玥昶着实吃了一惊。
半晌勾唇一笑,自顾自的开口道:“不错,百里王朝颠覆了南疆王朝,这才让本王和颜儿分开,她才被迫做了百里乘风的妃子。”
“因此我毁了百里乘风的王朝,也捉了他的妻女,甚至换了百里王朝的国君。”
“我就是要让颜儿看看,谁才是这世上最爱她的男人,谁才是这苍穹大陆上最伟大的王。”
百里幽若怜悯的看了眼对面形若癫狂的南宫玥昶,淡然的开口道:“也许,你的颜儿从来就没有期待过这些,也不曾想过要复辟南疆,甚至你做的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一句话似乎戳到了南宫玥昶的痛处,看着百里幽若忽然咆哮起来:“不,我和颜儿一起长大,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我才是她的良配,只有我,才能保护她,给她幸福 。”
百里幽若闭了闭眼,不想再同南宫玥昶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想如何快速的打消南宫玥昶想要唤醒魔神的想法。
还有,及时的得到丧尸毒的解药,再赶紧去通知宁兰和尤兰,以免酿成大祸。
见百里幽若不开口了,南宫玥昶忽然看着百里幽若怒道:“你凭什么诋毁我和颜儿的感情?”
百里幽若忽然咯咯一笑开口道:“其实你心里一直很清楚,我就是南宫夕颜和冷惜寒的女儿。
可是你不敢承认,因为我的母亲南宫夕颜从头至尾爱的都不是你,而是我的父亲冷惜寒。”
“不...不会的,不会的,颜儿是爱我的,颜儿是被他们骗了,她被骗了,他们都在利用她,欺骗她。”
“只有我,只有我一直爱着她,一直在帮助她,保护她。”
南宫玥昶忽然有些语无伦次的咆哮起来。
见南宫玥昶失控,百里幽若忽然嘴角一勾,等的就是此刻。
于是脚尖在石凳上轻轻一点,整个人朝着对面的凉亭飘去。
南宫玥昶猝不及防,待发现时,百里幽若已经落在凉亭里。
不待南宫玥昶出手,百里幽若手指在凉亭中央石桌上的圆孔上轻轻一点。
整个凉亭顿时一颤,眼前的黑水已经分裂开了,露出一排黑黝黝的台阶。
一切发生不过在眨眼之间,待南宫玥昶回过神来。
百里幽若已经顺着台阶飘了下去,怨灵蔓延之时,只听身后传来南宫玥昶愤怒的一声嘶吼。
百里幽若轻轻一笑,想来南宫玥昶虽然对镇天塔熟悉,但一时半会想要下来估计也困难,因此不再理会他,自己大摇大摆走进了那间石屋。
屋里里那汉白玉石棺正泛着阴寒的光芒,一切摆设和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当时没来得及看清这石棺中的物什,这次可是绝对不能错过了。
想来这镇天塔也是诡异得很。
因此百里幽若当即便直奔石棺而来,轻轻跃起落在石棺上边,连忙低头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石棺中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花,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孩正浑身赤裸躺在花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