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幽若心中微动,这些字画皆是世间极品。
通过四季描绘着一男一女的初见,相恋和相守...
多次观摩,百里幽若心中巨震,这冬景的画似乎另有玄机,让人看后悲凉又惋惜。
百里幽若不知道自己惋惜什么,是没有看到那女子腹中孩子出生,还是没有看到画中男女相爱的结局,还是...
出了什么事,以至于作画者让冬景如此萧索悲戚...
想到这里,百里幽若再次抬头,随后心中一惊,这画中女子...
看上去似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石室里有光照射,百里幽若回头,是案几上的一面铜镜。
反射着明珠之光,看着铜镜,百里幽若却愣住了。
这...这铜镜中的这张脸,竟然和画中人一模一样。
百里幽若惊讶之极,画中人竟然是自己。
这个发现顿时惊得百里幽若目瞪口呆,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遍,渐渐发现了其中不同之处。
只见那女子虽然眉眼间和自己有八分相似,但是神情气质却又有很大不同。
百里幽若心中一动,拿出在镇天塔得来的母亲画像,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巫马昭雪的模样相比较画中女子有了很大改变,但眉眼间依稀还可看出相似之处。
而百里幽若可以肯定的是,作画的是同一个人。
因为每一个笔触的停顿和勾画皆如出一辙,特别是墙壁上的女子和巫马昭雪的画像笔锋走向简直一模一样。
百里幽若暗咐,先前自己以为镇天塔中的画像是百里乘风所画,后来在琼花楼的时候看到天绝公子的一幅画之后动摇了这个念头。
如今在这里又看到了同样风格的画像,那么,作画之人,到底是谁呢?
百里幽若有了这个疑惑后心中顿时大震,似乎有什么答案正要呼之欲出,却又迷雾笼罩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只见那水池中的水忽然泛起了一个气泡,百里幽若心中一动。
这水既然能无限循环,水往低处走,这石室下边必然还有出口。
这样想着便仔细查看了一番。
果然看到那池中雕刻的女子玉手有些不同寻常。
只见她右手托腮,左手微微举着,十指纤纤,无名指却微微翘起,仿佛是等待又或是邀请。
百里幽若百思不得其解,随即看到池中银光一闪,百里幽若伸手掬起一捧水,那银光闪耀之物也落在了百里幽若的手掌之中。
竟然是一洁白如玉的细小玉环。
玉环大小不过毫米左右,宛如婴儿手指粗细。
百里幽若端详半晌,忽然心念一动,将玉环套在那女子翘起的无名指上。
大小竟然分毫不差。
正在这时,池中流动的池水齐齐涌向一隅,片刻便一滴不剩。
池底向下沉入,一排石阶缓缓升了上来。
百里幽若心中一怔,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这真的是一个机关。
随即望了望下方,只见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心念一转,从桌案上取过一粒明珠拿在手中,这才举步向下走去。
石阶不过十余步,下去之后竟然是平坦的宫道,错综复杂,交错纵横,蜿蜒曲折。
百里幽若举起夜明珠照了照,只见甬道众多,一时间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正在此时,忽然一股寒风袭来。
百里幽若凝神一看,只见正前方一间石室似乎有嘶嘶寒气溢出。
百里幽若举着夜明珠,一步一步缓缓朝前走去。
石室门旁有一凸起方砖,百里幽若轻轻一按。
石门迅速弹开,一排利箭瞬间射出。
幸得百里幽若有所防备,飞身退开,险险避了开去。
待箭雨过后一切安于平静。
石室正中放着一巨大石棺,这嘶嘶寒气便是从这石棺中泄出。
百里幽若心中巨震,这石棺和镇天塔底的冰棺何其相似,心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百里幽若小心翼翼的迈步,只见屋子里七个石雕侍女按照东方七宿排成了青龙阵。
这巨棺正好在阵眼处,这青龙镇中又暗藏着天风雪雨阵。
具有天、地、风、雨、日、月、云、雪、霜九种变化,互为辅助,生生不息。
只要踏错一步,便会启动机关,万劫不复。
百里幽若暗暗庆幸自己曾在天山幽境看过阵法无数,更庆幸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若不然,今日定然被困阵中,葬身此处。
如此一来,百里幽若更加好奇,不知棺中所谓何人,竟然如此慎重。
当日在镇天塔底,阴差阳错让自己没看到棺中之人,今日定然不能错过。
百里幽若缓缓提气,不碰触任何地方,径直落在石室中央。
此处是天花雪雨阵的空门,也是生门。
百里幽若稳稳落在地上,果然四处皆静,无风无息。
百里幽若环视一圈,见再无别的机关,这才提气飞身落在石棺前的祭台上。
俯身望去,石棺底部铺着鲜艳花瓣,棺中却空无一人。
百里幽若轻轻捻起一片花瓣看了看,只见花瓣上隐有压痕,仿佛石棺的主人刚刚起身一般。
百里幽若身子一震,莫非这石棺之中竟然住着活人。
看吟儿的模样不似说谎,那这谷中果然还住着第三人,会是吟儿的姑姑?
还是那墙壁上所画之人?那人面貌和自己如此相似,到底有何瓜葛?
百里幽若的心忽然砰砰直跳,眼光往棺底望去。
忽然发现,刚刚自己拿起的那片花瓣下似有字迹,连忙拿着夜明珠靠近查看。
果然见刚刚那片花瓣下隐隐有刻痕。
百里幽若用手挥开其他花瓣,露出棺底,只见石棺底部刻着一行字迹。
[夕颜惜寒,若烟湖畔,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百里幽若心中一动,原来那个女子是叫夕颜的吗?
若烟湖畔?看来便是自己跌落的若烟湖了。
原来那里便是他们的定情之处,此女名叫夕颜,和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看似作画人为同一个,但母亲的画像中却题名是为昭雪作画。
既然是同一个作画者但称呼却又有不同,这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