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乘风哈哈一笑,搂过闵妃的娇躯:“还是爱妃心疼本王啊。”
闵妃娇媚的一笑:“大王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凡事以大王为先。”
百里乘风顿时龙心大悦,看了眼侍女手里托着的羹汤,回头问春喜:“现在什么时辰了?”
春喜连忙躬身答道:“回禀大王,刚过寅时。”
百里乘风皱了皱眉对闵妃道:“本王得上朝去了,你在这里帮本王温着,等本王下朝回来再用。”
闵妃扭了扭身子:“大王,不过寅时而已,平时都是卯时上朝,今日为何如此这般早。”
说完又委屈的道:“臣妾就是怕耽误大王早朝,这才不到四更便过来等着。”
“现下更深露重,大王连日熬夜熬坏了身子,才特意熬了冰糖莲子羹来让大王好喝了才上朝。”
百里乘风蹙了蹙眉,随即哈哈大笑道:“爱妃一片心意,那本王便喝了再去上朝。”
闵妃这才高兴起来,一边扶着百里乘风坐下,一边张罗着给百里乘风盛粥。
百里乘风一边坐下一边笑着道:“爱妃手艺见长啊,这粥熬得是越发的香醇了。”
闵妃娇笑的偎在百里乘风怀里。
春喜连忙给众侍女仆从使了个眼色。
一众人连忙退了出去。
殿内只留百里乘风和闵妃两人。
闵妃将盛好的莲子羹端起,一勺一勺的舀起喂给百里乘风。
随后故作漫不经心的道:“大王,听说昨夜已经确认了幽若公主的身份。”
百里乘风咽下一口,夸赞道:“嗯,好喝。”
听到闵妃问话这才答道:“是啊,这丫头着实不让人省心。”
闵妃用手绢替百里乘风拭了拭嘴角,娇笑道:“幽若公主如今回来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但是毕竟是王室血脉,大王可要为她正名吗?”
百里乘风顿了顿矛盾的道:“本王也为此事烦恼呢,如今冰凌联姻在即,当然是必须要正名的,但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自打嘴巴。”
闵妃咯咯一笑道:“大王说的是,听说大王还许诺幽若公主摄魂珠陪嫁。”
百里乘风蹙了蹙眉头,停下喝粥,看着闵妃道:“爱妃似乎很是关心本王的政事?”
闵妃吓了一跳,顿时撒娇笑道:“臣妾哪里懂得政事,臣妾心心念念关心的不过是大王,怕大王被这些烦心事伤了身体。”
百里乘风将闵妃推开站了起来:“本王该去上朝了,要是丞相能和爱妃一样为本王着想,本王便不必如此辛劳了。”
闵妃又是一惊,跪倒在地上:“臣妾失言妄语,父亲大人对大王忠心耿耿,一定会为大王分忧的。”
百里乘风哈哈一笑,双手扶起闵妃拍了拍闵妃的肩背:“爱妃放心,本王自有主张。”
说完掀开珠帘出了殿门。
门外响起春喜的声音:“大王上朝...”
闵妃恨恨的拽紧手中的娟帕,死死咬着嘴唇。
贴身侍女霜儿扶着闵妃悄悄的道:“娘娘,大王已经走远了,咱们回去吧。”
闵妃点点头。
霜儿连忙吩咐侍女收拾了桌上的碗盘,随后扶着闵妃出了殿门。
刚到殿门便遇见迎面而来的王后北堂秋雁。
远远的看见北堂秋雁,闵妃刚刚在百里乘风那受得气顿时消散。
一步三扭的走到北堂秋雁面前,福了福身子,笑着道:“给王后姐姐请安了。”
北堂秋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闵妃妹妹真是好早。”
闵妃直起身子笑道:“妹妹不过是担心大王的身子,因此早起了些,王后姐姐怕是晚来了一步,大王已经上朝去了。”
北堂秋雁冷冷一哼:“闵妃要是日日都能如此勤俭,早日为大王诞下子嗣,本宫和大王都会欣慰的。”
闵妃一听这话顿时柳眉一竖,闵妃进宫也二十多年,可是一直没有孕育子女。
看着别的妃子一个个诞下公主王子,不能生养的事实便成了闵妃一生的隐痛。
如今听到北堂秋雁当众给自己难看,刚想发怒。
霜儿连忙在旁边扯了扯闵妃的衣角。
闵妃顿时眼珠转了转,绽放一个笑颜,笑着道:“王后姐姐教训的是。”
“这宫中子嗣太少,有的还是那不争气的。”
“哎,可怜我百里泱泱大国,竟无那接替之人,妹妹我一定努力为大王诞下一个小王子。”
不待话落,北堂秋雁便喝道:“大胆,掌嘴。”
不待闵妃反应过来,北堂秋雁身后嬷嬷立刻上前给了闵妃一个耳光,将其扇倒在地。
霜儿下了一跳,连忙去扶倒地的闵妃。
闵妃一手捂住红肿的脸颊,一边抬起头怒道:“大胆奴才,反了吗?”
嬷嬷退到北堂秋雁身后。
北堂秋雁往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闵妃,冷冷的道:“闵妃当众议论王室子嗣,还出言不逊。”
“本宫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应该算轻的了吧。”
闵妃闻言顿时一惊。
连忙跪在北堂秋雁身前求饶道:“王后娘娘恕罪,臣妾一向心直口快。”
“连大王都恕臣妾口快之过,请王后娘娘饶恕臣妾这一次,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北堂秋雁冷冷一笑:“大王能恕你口快,可恕不了你心快,大王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摩的。”
闵妃连连点头称是。
北堂秋雁冷冷的对霜儿吩咐道:“还不快扶你家主子回宫休息。”
“再让她出来心直口快下次掉的就该是你们的脑袋了。”
说完领着宫人朝前走去。
霜儿连忙答应一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待北堂秋雁走远,这才扶着闵妃站了起来。
闵妃狠狠的看着北堂秋雁远去的方向骂道:“不就是占着一个王后的身份嘛。”
“表面上装的贤淑端庄,十五年前斗不过巫马昭雪,巫马昭雪死后仍然得不到大王的宠爱。”
“如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还嚣张什么呀。“
霜儿吓了一跳,连忙道:“娘娘慎言啊。“
闵妃摸着自己的脸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骂道:“怕什么,如今太子都快保不住了。我看她还依仗什么。”
骂完又哭了两声这才悻悻的回了自己的闵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