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其中一个哑巴点了点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有些抓耳挠腮的。
“你知道铁哥的住处就好,不用你说,直接带我们过去就可以了。”古悦的目光一亮,看见她的猜测没有错,这两个哑巴还真的知道一些事情,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割了舌头的……
“这附近可还有别的密室?如果你们能够带我们找到别的密室,我们一定会在抓住娲娘娘以后,给你们自由,同时给你们足够过日子的银子。”
赫连宇说那天晚上在地下室里发现了近两百个死士,可是第二天带着巡抚大人过来一看,地下室里的死士全部都变成了粮食。
无论是粮食,还是几百个死士,要想来回转移的这么快,一定是就在附近,所以古悦料定在闵思阁附近一定还有隐秘的地方的藏有死士。
闵思阁地处偏僻,四周都是山,在别处另外修建地下室又有多难?
这下子两个哑巴都点点头,不过其中一个却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小人出来。
“你们说附近有密室?你们知道密室在哪里?而且密室里还有很多人?”
除了第一个问题时,他们点了点头,后面的两个问题他们都是摇头的。
“那地上画的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呢?”古悦接着问道,脑子就是转的飞快也想不出他们这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哑巴用手指了指地上画的小人,然后又指了指古悦的嘴。
古悦还是一头蒙。
“本王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铁哥知道什么地方还有密室,而他们不知道。”赫连宇冷光一闪,然后说道。
这时两个哑巴同时点了点头。
赫连宇觉得他们说的没错,于是冷喝一声,“你们快点带我们去找铁哥,将功赎罪……”
赫连宇记得上次娲娘娘讲禅理的时候,铁哥一直跟随在娲娘娘的身边,由此可见,这个铁哥在永安教应该是有点地位的。
淳王让孙东宇留下一百人围着闵思阁,然后让其余的人退守在离闵思阁大约五十米的地方,他和赫连宇带着各自的侍卫跟随两个哑巴去找铁哥。
为了防止走漏休息,加快速度,他们让那两个哑巴上了马。
用闵思阁起步,往右走了大约十里地,隐隐约约的看见前面有一些微弱的灯光。走近一看,在一片树林的掩映之中有一个小院子,似乎还有几间土房。说来也怪了,像这种独居于山林间的小院子里的人家应该睡的很早,现在已经不早了,房间里怎么还会有灯火?
“淳王,马上命人包围这附近,恐怕这个铁哥已经得到消息了,应该已经从家里逃出去了。”赫连宇眉宇一蹙,在火把的光芒之下,那张冷峻的面庞透着几分孤傲,不过眼眸中的寒芒却让人有种生人勿近的戾气。
“前面就是铁哥的家,对吧?”
两个哑巴纷纷点头。
“你怎么知道房子里的人已经跑了?”古悦一怔,这里离房子那里还有一百多米呢。
“你没有看见他的房子里还有灯光吗?这里独门独院的,应该早就睡下了,怎么还会有灯光,应该他点灯收拾行李,走的太匆忙了,所以没有灭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赌。”
薄唇冷凛的一抽,冷笑中带着笃定。
“不赌。”
跟他打赌,不是自己找输吗?古悦才不会那么傻呢。
不过,赫连宇并没有学过什么推理,但是他的分析却让古悦心悦诚服,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往往能够从一些细节窥得到全貌。
“你为什么不听听赌约呢,万一你会求输呢?”好看的唇角微微的一挑,那冷峻的眉峰嚣张,傲然,似乎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淳王妃不想听,本王倒是想听听。”
这长夜漫漫,路途孤清,淳王倒是来了一些闲趣。
“如果铁哥仍旧在房子里就是本王输了,如果本王输了,任由悦儿处置,可是如果铁哥已经逃走,就是本王赢了,如果本王赢了,就唱歌一首送给悦儿听……”
淳王一听,立即呵呵一笑,“辰王,你这是算什么打赌?不管输赢,吃亏的都是你,本王也很宠妻,可是跟辰王比起来似乎略输一筹……”
“真的是这样吗?那好,我跟你打赌。”古悦听完,一脸的欣然。
有便宜为什么不占?岂不是傻子?
她已经暗暗打定主意,不管谁输谁赢,她今天一定要听到赫连宇唱歌。
赫连宇武艺高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古悦都已经见识过了,就是没有听过他唱歌。
他平日里说话的声音低沉,有磁性,他心情好的时候,听他说话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古悦想,他唱歌也是很好听的。
因为有了赌约,加快速度往那个小院子而去。
侍卫将门撞开,离枫第一个冲了进去,不过还没有等赫连宇他们进入厢房,就听见前面的离枫大声的说道:“回禀两位王爷,房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不过,被窝里还有一丝的热气,应该走不远……”
“放心,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是辰王英明早就猜到他已经跑了,但是他就算是跑了,也一定能够堵回来。”淳王的唇角冷冷的一抽,目光森冷一片。
现在到处乌黑一片,那个铁哥就算是在熟悉附近的环境,他不提着灯笼,举着火把,也绝对不敢走的快,但是有了照明,他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因此淳王料定孙东宇的人很快就会把他给找回来。
“嗯,我们就在这房子里等着吧,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赫连宇看了看身边的古悦,她身上虽然披着狐狸毛做的厚氅,可是脖子一直缩在里面,鼻尖也被夜风吹的通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虽然不像别的贵妇那般的娇弱,可是他就是不忍心看她吃苦受累。
他一把将古悦拉到床上坐下,然后将床上的被子拉过来,帮着古悦裹在身上,然后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怀里暖着,目光顿时温静如水,“叫你不要过来,你非要跟过来,现在冻着了吧?你呀,永远都是这么固执,总是把本王的话当做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