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又把东西接回去,笑说:“都是血液的功劳让我强壮,我自己来吧。”
陆瑶被引入教堂,里面全是身穿便衣的人,有老有少,不过时间不太凑巧,祷告正好结束...
人流鱼贯而出,台上身着白袍的中年男人是教会的唯一主教。
又是一张陌生面孔。
那之前公交上与路易斯一起的中年男人,并不是教会的掌权者。
主教看了她一眼,便准确说出她的名字,“陆瑶。”
陆瑶点头示意,“是我。”
主教说:“方夫人家的孩子患了淋巴癌,现在是最后时期,我要去帮忙,让路易斯来招待你吧。”
身边的女人带着她路过外教堂,往里穿越室外非常漂亮的柱廊,陆瑶发现外面看着迷你的教堂,里面简直大到不可思议。
穿越一条往下通道在往上,视线豁然开朗,是一块存于地下,彩色玻璃穹顶透光,形似角楼阴暗格局,却又有阳光散落点缀的地方。
周围以时钟方式一圈摆放高背椅,此时椅子上的人寥寥无几。
路易斯站在中心书架前,看见她的到来,将书本合上,微笑欢迎,“今天学校不上课吗,来到这里。”
“出了点事,不自觉就走到这里来了。”陆瑶说。
“那一定是神的指引。”路易斯上前,“我来带你去转转。”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陆瑶才问:“你的主教还兼职给人类送西天的服务。”
“送终?”路易斯被她逗笑,说:“这种事只由我们这些祭司来做,主教要做的是复生。”
陆瑶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我们刚搬迁到这里不久,需要散播教义,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自然得做一点好事。”
路易斯微笑说:“我们都拥有慈悲心,只可惜不是人人都能够这么幸运的。”
陆瑶微微眯眼,“你们之前在哪呢?”
路易斯:“意大利,沃尔泰拉。”
陆瑶扬起眉,“哦,跟那群吸血鬼住在一个地方。”
路易斯:“我们拥有自己的信徒和地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除了一件事...”
陆瑶被他带离了地下,来到教堂边缘,这里有一扇卡扣式的栅栏,对面就是一家看起来就昂贵的养老院,建筑外观十分精致。
路易斯的笑意淡了少许,“我的妹妹在那里被谋杀了,她当时正怀有身孕,我的妻子为了保护她,同样死亡。”
陆瑶微怔,“凶手找到了?”
“找到了。”
路易斯偏头看她,微微一笑,“但有法律限制,我们无法对他进行实质性的伤害,只能用别的方式达到目的。”
陆瑶心中怪异,“我以为这个国家的法律已经足够给当事人判死刑了。”
路易斯神色微妙,“或许?死神的镰刀只握在一个人的手里,而你已经告诉我了。”
陆瑶:“?”
所以他们谈论的凶手是德里希?那日公交车上路易斯父子说的失去的挚爱,是德里希的手笔?
她竟然没有一点意外,想到他糟糕狂妄还有点发癫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挺正常。
但眼下有个bug。
她早已记不清漫画里的细节和剧情,德里希与夏怡在此刻貌似还没有产生联系。
如果路易斯想要做些举措来伤害德里希,那必定会从夏怡下手,因为自己说了她是德里希与修尧都在乎的女人。
枪头虽然对准了夏怡,却不一定会开枪。
路易斯看她沉默,“你在想什么。”
陆瑶回神,“希望你能成功,毕竟我也挺讨厌他的,还有那个女人。”
“你想杀人。”路易斯看出来,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心话,说:“但我们不提倡直接杀人,这解决不了问题。”
“是吗?”
“我喜欢从根本摧毁。”路易斯温和说:“一些痛苦,是需要百倍偿还的。”
这还真不像是基督教徒说出来的话。
陆瑶:“不早了,我下午还有课,该走了。”
“我们每周都有祷告日,还有慰问活动,对面的养老院就是其中之一。”路易斯说:“听闻你缺钱,你可以来这帮忙,教会负责你的工资。”
“为什么要给我工作?”陆瑶问。
路易斯:“你帮了我大忙,也看在沈霁的面子上,我们期待与他再次做交易。”
从草坪回到室内,陆瑶又撞见穿着得体的夫人眼眶泛红,旁边推着的病床里躺着她的小儿子。
这就是刚刚让主教出面的方夫人,陆瑶之前在新闻上见过她,某大物流公司老板的夫人。
从教堂离开抵达学校。
陆瑶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
奢华养老院,名流夫人,数不清的地下人脉。
这是供养教会的经济来源。
...
学校里今日一整天,都在讨论修尧在昨夜校庆时带走的女人是谁。
也不知道哪个青涩的幸运儿,竟然投入了那位的怀抱,中了超级大奖。
下午的课陆瑶赶上了,身边的同学都在谈论这件事,还有人扭头来问她:“你昨天去哪里了?话剧社今天上午还来班级找你,要你归还那条剧目用的裙子。”
裙子早就被修尧撕坏了,怎么可能还。
陆瑶编了个理由,“我喝多了,回家的路上不小心弄坏了裙子,晚点我去问问裙子的价格,赔钱。”
“赔钱?不用赔,江涟会长在群里说帮你付钱了,你们昨天还跳舞吧,说实话是不是在一起了?”女生向她八卦,“一定是吧,他对你真温柔。”
陆瑶皮肉不笑。
这恐怕不是因为她。
很快话题又被转移,“昨晚还有不少人看见修总从我们学校抱走一个女人,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不是夏老师,现在大家都知道她被戴了绿帽。”
旁边的人说:“这怎么算绿帽?我们从始至终听到夏老师和那位一起都是传言,从没有报道出现过,倒是夏老师总是做那种让人误会的事吧,让大家都觉得她要嫁给他了。”
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女同学弱弱的说:“我一直不敢说,她真的有点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