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扬买了房子,引发了很多人的关注。
叶千秋问:“你这是准备常驻了。”
“不一定。”乐扬说:“这房子就当投资也不错。天海整体看涨。”
“你买完,装修之后得放一阵,那还能住上吗?”
“本身就是精装修的。”乐扬说:“我让梁音设计装修,结果想了半天,去了两家设计公司,发现那精装修的挺好。现在变成拎包入住的那套了。”
“你们这是打造二人世界了。幸福一家坑一家啊。”叶千秋说:“从你买房,知道哥们儿这压力多大?”
“吕琦逼婚?”
“没逼婚,但差不多。”叶千秋也没有办法。“我也买一套。”
“我能把梁音接走,你呢?”
“我也接走。”叶千秋说:“吕琦心挺大的,准备做网络上的销售。本身不受地域限制,越接近大城市圈越好。”
“那就是都没有问题了。”乐扬说:“谁能想到我们两个竟然都交代在了天海。”
“是啊。”叶千秋说:“谁能想到呢。我们两个这么有缘。”
乐扬买房很多人都变得敏感了。
万笑笑听到消息只说了一句:“这天海的女婿,他是非要当?”
“你不也是天海人?都差不多。”董瑶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万笑笑说:“再乱说,朋友没得做。”
“你都关心一个男人买房了。说没事,谁相信?”
“我是关心博耀动向。”
“我不听。”董瑶堵上耳朵。
“我真的是关心博耀动向。”万笑笑用尽力气,拉开董瑶的手。
“这么着急解释,就更不听了。”
“你别这么烦人。”万笑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就这样。”董瑶说:“老方让我多与曲梁音沟通。你呢,要是真有心就快点,给他们搅和分了。你要是没心思,我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万笑笑说:“就你这种吃瓜群众,让谣言满天飞。”
乐扬打了半天的喷嚏,也不知道谁在念叨他。
曲梁音在办公室时,没事就翻了翻电器的页面。正巧齐宝进来送文件,就问:“你这是干嘛呢?换家电?”
“是啊。”曲梁音目不转睛的盯着页面,随口说:“准备换个房子住了。”
“搬新家了?”齐宝惊讶的问:“哪啊?”
“天海名居。”
“啊?那么贵?需要贷款多少?”
“扬哥买的。”曲梁音随口应付着。脑子中想的是用双开门还是单开门冰箱。
齐宝没什么想问的了。她转身出去替曲梁音带上了门。
齐宝给何光发了短信,说曲梁音和乐扬要去天海名居住。
天海董事长办公室里,何光看了一眼说:“这齐宝消息太滞后。”
何明纬说:“你就是胡来。齐宝能有什么本事?她能知道什么?”
“所以他们不能怀疑到齐宝的头上。”何光说:“越傻的,越不起眼的,越不会被猜到。”
“胡来。”何明纬说:“你呀,先把自己的事做好。别给自己找事。”
下班时间,陈馨来到奇韵文化这里等着曲梁音下班。
再次回到这里,大家对陈馨的态度也都很热情。陈馨与熟人聊天,没有上下级关系后,大家轻松了不少。
曲梁音出来和陈馨准备一起离开,陈馨看到经过的齐宝问:“她是新来的?没见过呢。”
“她是齐宝,就是那个大小姐。”
“齐宝……”陈馨沉吟,回想起了庄信宜和她说过的话。
“有个叫齐宝的在向何光汇报。”
陈馨这时不动声色,她对齐宝很是亲切。说着那几次帮忙的事,感谢她的仗义。
齐宝只是笑,她没好意思说什么。
离开奇韵,陈馨和曲梁音去逛街。陈馨想着为她和赵鸣轩布置家,曲梁音想着她和乐扬的新家。
“星州的家具和装修怎么也比天海好吧?”
“我们星州一个家,天海一个家。”
“哦?”
陈馨见曲梁音没明白,就说:“星州容纳我们的身体和灵魂,天海也容纳我们的身体和灵魂。那边是事业,这边有父母。好在星州和天海不远,两个人总能腾出来一个回来看看。”
“我也对此很难受。”曲梁音摸摸沙发,感受一下触感。她说:“扬哥情况不一样。他说可以带走我们一家。”
“那不是更好?”陈馨说:“他没有父母,对你们肯定是不一样。”
“就是父母不太乐意走。”
隋月和曲玉滨在天海生活习惯了。要是换新环境,他们也不太喜欢。
曲梁音和陈馨两人逛了一圈家具店,然后在路边的一个饮吧休息。
陈馨从吸管喝了两口果汁,犹豫再三她给曲梁音提醒。
“你和齐宝关系怎么样?”
“我们一直很好。”曲梁音说:“从大学开始到现在,我们就一直是好朋友。”
“她的为人怎么样?”
“虽然有点现实,但本质不错。有时爱贪小便宜,又有点小嫉妒,但还是挺仗义的。”
“这是亲生朋友说的话。”陈馨说:“但是有件事,我想应该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庄信宜曾经和我说,有个叫齐宝的人向何光汇报情况。”
“何光……汇报……”
陈馨点头。
回去的路上,曲梁音开车的时候心不在焉。
“你最近在做什么?”
“你男朋友最近在做什么?”
……
现在回想起来,齐宝的很多问题,都是有询问目的的。
只是“凑巧”的是,很多事她都没问到点子上。
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你,这个滋味很不好受。
曲梁音在奇韵里,唯一能信任的就是齐宝。而偏偏,是她出卖曲梁音。
乐扬看到闷闷不乐的曲梁音,便问:“和陈馨聊的不愉快?”
曲梁音不做声,只是摇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
“最亲的人出卖你,你是什么感觉。”
“那得看什么情况。”
“好朋友。我认为可以什么都说的那种。就像你和千秋。”
“开什么玩笑?”乐扬奇怪的看着曲梁音。“我和千秋怎么会什么都说?”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真奇怪。”乐扬说:“从古到今,什么时候朋友之间要规定什么都说了?”
“啊?”
“伯牙和子期是知音。你知我,我知你。可不是什么都说。阿喀琉斯为了挚友复仇。友谊吧,有些淡如水,有些烈如火。可不是什么都倒在人家身上。相反,有些要一直藏在心里。很多时候,藏住一些话比说出一些话难。”
“可是她利用我的信任。”
“那她就不是朋友。”乐扬说:“叛徒比敌人可恶。”
曲梁音点头说:“我知道了。”
“也许留着有用。”乐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