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书店里的值守人员一大早起床,便看见了对面堆放的物资。
“哎哎?老马,我说,昨天晚上对面马路上有那些东西么??”一名武装人员疑惑的问旁边的同伙。
“什么东西?”那名叫做老马的男人一遍刷着牙,一边走出来,眯着眼睛望着对面。
“看起来像是一堆物资啊??怎么一觉起来就在哪儿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推门朝对面走过去。
“哎,等会儿?门上还别着个字条哎?”老马说着,揭下字条仔细看了看,“z哥?z哥是谁?”
“是不是指的翟哥啊?咱们书店不是他来负责管理么?”武装人员猜测着。
......
待到翟哥也被叫过来,他却自己也表示完全不知情。
“昨天值守的人也睡着了。”翟哥说着,“也不能怪他,咱们书店这里基本上就什么物资都没有,也没什么可防备的嘛!”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咱们抬回去,还是怎么着?”老马问。
“先不管,先全部抬回去再说!”翟哥想了想,说着,“反正我们日常还得去向姚天要东西!这些,就当做咱们自己找到的私货,如果你们谁都不提,谁知道?平日里改善改善哥几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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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水利局的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不可能!!!我在正门待了一晚上,怎么可能会被盗?!”守卫大喊着,他对于有东西被人偷走,感到不可思议,更感到震惊。
“你自己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你留守了一夜?会不会中途又睡着了?!”水利局主要负责管理的人则一口咬定是守卫偷懒。
谢武资伸了伸懒腰,从楼上走下来,看了看霍工。
他俩也被分配在了水利局。
“咋了,一大早他们吵什么?”谢武资问。
“咱们这儿东西也被偷了。”霍工回答。
“什么?不可能啊?!”谢武资极其困惑的说着,“我昨天有段时间睡不着,还和守卫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儿呢??”
守卫听见谢武资的声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他能作证,昨天我和他聊到深夜,他才返回去的,后来我一直也没睡。”
谢武资立刻承认。
“会不会是北岸那些人干的??”有人问。
“不可能!!我就在大门口待着,一夜我都没有合过眼!!”守卫喊着,“我不可能失职!”
“那见鬼了不成?!还有你!一直就睡在地下室门口,你他妈会不知道?!”负责管理的人愤怒的骂着,“你,去通知姚天,让他过来看看!”
他顺手指了指霍工,霍工如同一个马仔一样,跑到百货大楼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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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姚天闻讯带着武装人员赶来,听完大家的叙述后,一言不发,转头问他昨天派出去侦查的男人————其中一人此时刚刚回来,在得到水利局失窃的消息时,正在向姚天汇报情况。
“你俩盯着碉楼盯了一晚上,到了晚上有人出来过么?”姚天问。
“没有,我们俩一直不间断的监视的,下午有几个人出去打鱼,但他们全都如数返回了。”侦查的人回答。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出来过,是么?”姚天继续问。
“没错,没有。”侦查的男人说着,“昨天就是我值守的,我盯着碉楼盯了一夜,没有合眼!”
姚天于是将九个据点的负责人全部召集在水利局。
其中一个据点的负责人是陈皓洋,姚天对他比较看好,将最北边的据点交给他管理。
那名叫做翟哥的人也被叫了过来。
姚天上来就慢慢吞吞的发问,“大家对现在的伙食供应情况还算满意么?”
“啊?挺好啊!挺满意的。”众人回答。
“大家虽然都被叫到了北岸,但是食物方面分量和标准可都是一直没有减少啊。”姚天说着。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姚天是将这两起东西失踪的事件怪罪为自己人。
“你们老实说好了,是谁在打自己人的主意?还是说,你们一个个都蠢到了家?有人在眼皮底下偷东西,没有被发现??”姚天问。
他并不认为是郑介铭等人弄得伎俩,根据过往的经验,他认定是有某个据点的人展开了偷窃。
过去,他和孙程等人在水川市建立基地时,也曾经遇到过偷盗的现象。
当时他们抓到当事人后,惩罚措施是:剁手!
只是后来,这个偷窃的人自己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自杀了。
众人自然知道这等往事,一个个都极其紧张,尤其是得到了“好处”的翟哥,更是担心的不得了。
然而,还不等姚天将这伙人试出来,几个武装人员已经返回了水利局,“头儿,查清楚了。东西全在书店!”
翟哥的脸一下子变色,连忙摆手狡辩。
“不是我!!真的不是!!那东西是早上摆在门口的!!”翟哥赶忙解释。
姚天眯着眼睛,“是么,摆在门口?谁那么好心?不对啊,现在不应该是愚人节啊?你在哄骗谁呢?”
“真的,姚姚姚哥!!我真的不知道!!”翟姓男人此时膝盖开始打颤,“对了,对对对了,我这里还还有一张纸纸纸条!”
翟哥从口袋里掏出纸条,交给姚天。
姚天展开看了看,不屑的笑了一下。
“是吧!?姚哥,真不是我!”翟姓男人说着。
“是啊,应该说,不止是你吧?看起来,你小子长本事了,还敢玩儿共谋?你屋里搜出来的东西,数量和水利局这边丢失的,可是核对不上啊!”姚天慢慢说着,突然又反手一巴掌扇在翟姓男人脸上,“到底是谁??主动说出来,这上面可都是清清楚楚,除了你姓翟的,至少还有一人!!而且,东西这么多,不可能是几个人个人所为,肯定是有人带头。”
陈皓洋左右看了看,试探着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觉得可能是北岸的人干的?”
姚天回头看了看陈皓洋,心里想着,嗯?你这小子本人也是来自于北岸吧?现在指控起嫌疑人倒是不含糊啊?
随后他摆摆手,“不可能,你们自己看这张字条?谁会这么傻逼,拿了东西,给别人留下一半?何况,他们能知道什么z哥?你们这些人里面,除了他姓氏里有个z,还能有谁??”
自负的姚天于是错过了一次接近真相的机会。
众人自然而然只能沉默着,谁也不想直接直视姚天的眼睛。
“哦?都不说是吧?说了也不算什么大的罪过,但你们如果再没有人承认,这老翟的手......可就保不住了啊?”
老翟几乎快要吓得哭了出来,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却要背一个莫名其妙的黑锅!关键东西还捞不着。
他后悔自己不该贪一时的便宜。
“我还是建议你谨慎一些,谁也料不到会不会是其他人干的,咱们自己人每天有定量配给食物,不至于这样。”陈皓洋再度提醒姚天。
姚天转头瞅了瞅陈皓洋,“那你觉得应该怎样?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情况??”
谢武资坐在台阶上,听见陈皓洋说话,警惕的瞅了瞅对方。
他是在想什么?又是主动充当武装人员,现在是想要给姚天出谋划策、当左膀右臂了??
“东西是小事儿,人是大事儿嘛。姚哥,你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杀人呢?还是为了占地盘?不就是为了占点儿地盘,搞点儿物资么?既然如此,东西从自己人手里转移,不就是从一个人左口袋到了右口袋一样么?”陈皓洋说着。
姚天走到陈皓洋面前,“你小子......有点儿胆子啊?过去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嗯。我也是看人下菜碟。过去在北岸,我也不这么说话。”陈皓洋回答。
姚天与陈皓洋这两句对话,如同吃了一口陈年酸醋,觉得不是滋味儿,回头再想处置翟姓男人,却又觉得欠缺了点儿力度了,只能放弃。
谢武资极其警惕的看着陈皓洋,对他的行动充满了不理解和戒备。
姚天则认定,是陈皓洋出手弄走了水利局的东西。他见陈皓洋出语仿佛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当下恨不得捏死对方,但又有爱惜之心,加上不想当面生事,于是默默的在心里矛盾的记上了一笔。
“行,这件事情我先不追究。九个据点,从今天起收缩,人员重新分配!一会儿我派人通知孙总,小庄园的人估计也快到了,有多少都直接拉到北岸。以百货大楼为中心,从今天起,你们开始地毯式清理北岸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