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辆车进入市区后,虽然依然有丧尸的威胁,但在心里上,大家都已经安心了许多。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谢武资的伤口处理好。”郑介铭心里掂量着,方心平虽然可以医治,但是最好的方案还是求助于末日政*府。
在之前的了解中,他知道,末日政*府里,是拥有着一些医生的,论医疗条件,他们的条件会更好一些。
“一会儿会先经过末日政*府,明启,我先下车,将谢武资送到大楼里,等我把谢武资扶进去以后,你就把车先开会咱们的游乐园。之后我会赶回去。”郑介铭嘱咐明启,“至于动物们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一路上再遇到了一些丧尸,大多数的路段都浸泡在水里,郑介铭等人尽量选择高架桥或者地势较高的地方走,避开下凹的路段。
待到大家到达末日政*府后,郑介铭、周记堂搀扶着谢武资下了车,由魏子龙和明启分别开车,带着骆雪先行回到了游乐园。
“依靠咱们自己的医疗条件,处理他的伤口估计是悬。”郑介铭说着,“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去求余泽恺。”
周记堂点了点头,他正巧心里藏着怀疑,想要多观察观察余泽恺这群人的举动。
两人顾及地面雨水太多,索性将谢武资抬了起来,抬进了大厅。
武装守卫拦住了他们,郑介铭则直接在厅内喊着。
“我们也是末日政*府的幸存者!!我们需要医生!!”
武装人员在这方面做不了主,其中一个人用枪挡住他们三人,另一个人用枪指着谢武资他担心谢武资会发生尸变,其他一名武装人员则径直冲上楼,上去请示余泽恺的秘书高志强。
很快,高志强就从楼上下来,将三人向一层拐角处的方向迎去。
“他怎么受伤的?”高志强看起来极其热心肠的样子。
“我们在下雨之前外出,回来的时候,桥被水淹了,走其他路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塌方!”郑介铭解释谢武资受伤的原因。
“直接被石头砸了?”高志强问。
“是,而且被塌方下来的土石给埋了。”周记堂补充着。他看见高志强热心的样子,瞬间多少有些受感动。
高志强将谢武资安排到一间房间里,这房间里设着三张床位,每张床位的旁边都设有一个吊瓶架子,显然是一处用于当做病房的房间。
唯独每张床上几乎都有着一些血渍或者污垢。
“这里就是我们临时设的病房。你们等会儿,我去找医生。”高志强说着,扭头就吩咐一名武装人员,“你快去,马上把三位医生请过来!!快!!”
医生随后赶到,随后他们从隔壁房间带过来一整套手术用具和清洁用具进来,高志强将郑介铭和周记堂请出了房间。
“手术嘛,不适合你们在里面,大家身体都不干净,希望你们理解。”高志强笑着说着。
两人于是随着高志强走出门外,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你们……为什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还经过了山路?该不会是出城了吧?”高志强开始闲聊着盘问两人。
“并没有,我们只是想着北边可能也会有一些村落,帮着找找看有没有幸存者,顺便看看有没有食物。”郑介铭说着,“你们余泽恺先生不是要求我十天找到一百名幸存者么?我们可不就是得多努力努力。”
“哦啊,这样啊。”高志强听见郑介铭这么说,遂不再质疑他们出去的理由,“那你们发现了什么么?”
周记堂听见高志强这么问,心里有些狐疑,他觉得高志强既然这么问,肯定是做贼心虚。
“发现什么?倒是没有,一路上去了没多久就开始下雨,没什么太大的收获。”郑介铭回答。
“哦……那真是不值得了,赔了夫人又折兵。”高志强说着,觉得既然这些人没做什么大事,也不想多耽误时间了,于是搪塞了一句,“我去看看余主*席在不在吧,这件事情回头我会跟余主*席念叨一句的。一会儿我再下来。”
郑介铭和周记堂点点头,高志强转身便走了。
“挺客气。”郑介铭说着。
“……”周记堂没有说话。
谢武资的手术做的时间并不短,二人继续在走廊坐着,等了一会儿,正百无聊赖之间,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非常的慢,但却沉稳。
郑介铭和周记堂同时抬起头,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拐角处走过来。
“是余泽恺吧?”郑介铭小声对周记堂说了一句。
“谁说一定要是余泽恺才能来看望我们受伤的幸存者的呢?”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
郑介铭认出这并不是余泽恺的声音,但却又分不清楚这声音的来源,直到那人走近了,两人才认出来,这个男人正是胡指清那个半路杀出程咬金,当上了副主*席一职的政客。
“你们的朋友还没有做好手术呢?腿伤很严重吧?”胡指清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
周记堂明知道他这个表情是装出来的,但是却没有反感。
“被石头砸的,就怕感染。”郑介铭回答。他心里想着,你刚来就知道谢武资是腿上受的伤,看样子,是有人对你通风报信啊?这么说,余泽恺手下的武装人员也不是铁板一块儿。
“哎呀,那可就太严重了……希望他不会有事的好,不过末日政*府的这些医生还是不错的,之前也抢救了几个人了,状态都不错,你朋友能活到现在也是有大福气之人。”胡指清说着,他的面部表情极为丰富,说起话来,皱纹一褶一褶的,仿佛在用尽每一寸肌肤在表达感同身受的怜悯态度。
“但愿。他应该会没事的。”周记堂客气的回答了一句。
胡指清仔细看了看周记堂身上的淤青,问到,“呀?你也受伤了嘛,你们是在哪个路段出的事儿啊?”
“就是在往北过金玉河的那座小桥附近。”郑介铭说着。
“金玉河?”胡指清听见这条河,表情突然变得很凝重。
“怎么了?这条河有什么问题么?”周记堂看出来胡指清的态度似乎有些微的变化,有些好奇。
“就是北边那条河。”郑介铭继续说了说河的方位。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有继续上山上去看看么?”胡指清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突然发问。
“恩?山上?”郑介铭和周记堂同时感到了疑惑,“没有啊?上面有什么问题么?”
“嘿嘿,算了,没事。”胡指清故弄玄虚了一番,欲言又止,仿佛是故意在试探两人,“我们还是关心关心你身上的伤吧。”
过了一会儿,余泽恺也出现在了走廊里。
他似乎并不是来探望伤者的,而是听见有人通风报信,说胡指清出现在了走廊,他走过来径直迎向了胡指清。
“哎哟!胡副主*席怎么也来了啊?一个伤者怎么还劳您大驾?”余泽恺看也不看郑介铭和周记堂两人,身边两个人同时走向了胡指清旁边,那架势,就是要将胡指清不由分说给带走。
“呵呵……我就是随便走走,溜达过来了。”胡指清说着,“然后看见了他们在这里等着处理伤口。既然余副主*席都来了,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余泽恺让两名手下跟着胡指清,直到他走出了走廊尽头,才转头问了问郑介铭。“他跟你们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啊,就问了问他怎么受伤的。”郑介铭回答。
“哦?他是随意走过来的?”余泽恺问。
“恩,看样子是在到处随便走走吧。”郑介铭和周记堂都感觉余泽恺似乎很担心自己人与胡指清接触,在回答的时候有所保留。
余泽恺这才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朋友在做手术?情况还良好吧?”
“还行,没有大碍。”郑介铭回答。其实他和周记堂很清楚,依照谢武资当时的状况,这至少是左腿,肯定会受到严重影响的。
“好,那就好。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你们先看着他们,走的时候你们自己从院子里取一辆车走。”余泽恺说着,匆匆又要离去。临走的时候,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回头说着,“下次我去你们游乐园去看看。”
“哦……你忙你的,我们没事儿的。”郑介铭说着,他并不希望余泽恺跑到游乐园去。
“一定要去的。”余泽恺眼神很坚定的看了看郑介铭,扭头走了。
“什么人……居高临下的态度已经学会了。”周记堂抱怨着。
而接下来没多久,谢武资的手术便做好。
医生出来,向大家宣布,谢武资的性命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下肢基本上很难再快速跑动或者走动了,接下来的时间也建议他在这里进行休养。
“没事儿,你们先回去,我自己在这里多休息休息就可以了。”谢武资说着。
郑介铭和周记堂最终同意了医生的建议,留下谢武资在这里。两人又逗留了一会儿后,遂决定先返回游乐园。
然而他们刚刚走到广场,正要上车,一个男人叫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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