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这时候适时站了出来,“我叫傅雪。”
说着,她还摸了下自己耳朵上的流苏耳坠。
果不其然,几个人的视线瞬间被两个女孩子耳朵上的同款耳坠吸引了过去。
连安双眼发光,她使劲摇了摇林秋落的肩膀,像是在无声的尖叫一样。
“亓恹(qi,yan)”(他人投稿,名字难读不关作者的事)
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女生主动开口说道。
因为她的突然开口,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朝她看过去。
亓恹在众人的目光下,默默低头,任由自己略长的刘海遮住眼睛,像是要避开他们的目光一样。
白灼总感觉她的这副样子有点像一个人,但是他死活想不起来是谁。
旁边的连安也紧接着说道:“我叫连安。”
白灼忽然知道他刚刚察觉到的那点不对是怎么来的了。
这不跟之前刚认识的连安一个样嘛!社恐!
果不其然,连安说完之后,又藏在林秋落身后了。
连安,一个社恐,但熟了之后很话唠。
不过这个亓恹看上去更加的没有存在感。
白灼只是略微扫过她们两个就等着其他人的自我介绍了。
奇门遁甲的阵图其实说到底只有九个方位,而段青矜的设定是在每个方位中放置两个人让他们自相残杀。
所以加上他们的话,一共十八个人。
有点多。
白灼在心底默默的吐槽道。
“白竹。”一个男声响起,那人也跟着举起手,像是要让他们看的更清楚些一样。
白灼听到这个姓倒是愣了一下,随即跟着看过去。
青年有着一头柔顺的黑发,随意的散在两边,中间的额头露了出来。不过让人更有印象的是他的眼睛。
白竹的眼睛并不是平常的黑色,而是蔚蓝色的,看上去有着让人心静下来得平静感,让人不自觉想到天空。
蓝色的瞳孔让他看上去更加的温和,他周身的气质也和自己的眼睛一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
站在白竹身旁的是另一个男生,他臭着一张脸和旁边浅笑着的白竹有着一种反差感。
如果说白竹是春日的蓝天,那他就是冬天的寒冰。
“许棠师。”他冷冷的道。
但与他的冰冷不同的是,他留着一头略有些长的头发,右眼下的泪痣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冰冷,而多了几分柔和。
可这两种不同的气质却又在他身上融合的很好。
“呀哈!我叫林宇陵,树林的林,宇宙的宇,陵园的陵。”一个红发少年摸着后脑勺说道。
一头赤红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良少年的样子。
不良少年拉过旁边安静的乖乖少年,指着他道:“这是我同桌,他叫陈肖默。”
陈肖默安静的点了点头,视线却落在许衿的身上。
他像是鼓起勇气一样,走上前几步。
“那个……你是许衿,许学长吗?”
许衿一边腮帮子鼓着,嘴里含着糖。听到陈肖默叫他的名字,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这就算做回应了。
陈肖默一股脑的说道:“我是你的学弟,我叫陈肖默,我十分敬仰你,你一直是我们学校的一个传奇。”
“听说你这次月考也是第一,我在我们年级榜上排在第六,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看得起我的成绩,不过我会继续以许学长你为目标,一直追赶着你,争取也成为年级第一的!”
说罢,他还期待的看着许衿,期待得到他的鼓励。
许衿依旧平静的看着陈肖默,鼓着的腮帮忽然换了一边。
“继续保持,争取第一。”他说完,又垂下眼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不过真实情况是他在默背单词。
陈肖默得到许衿的回答,却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一样,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再次安静下来,不过眼睛依旧亮亮的。
“林秋落。”这时,林秋落也开口说话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从许衿的身上移开,林秋落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一样,说了名字之后就没在说话。
眼看着众人的目光又要落回许衿的身上的,唐沢适时出声道:“我叫唐沢。”
众人的目光又移了过去。唐沢身上属于外国人的标志特别的明显。
不管是微卷的金黄色头发,还是碧绿色的眼睛,都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
众人终于遗忘了刚刚陈肖默对于许衿说的那番话导致他们对许衿产生的好奇。
白灼淡淡的扫过在场的人。
陈肖默,林秋落,唐沢,连安,洛镜,喻沉,向坠风,许衿,白竹,许棠师,林宇陵,亓恹,傅雪,长离,曲朝,加上我自己。
还差两个。
白灼把视线投向了还没有开口的那两个个人。
正好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看起来互不认识,不过相比之下,和先前的黎忧殃一样穿着白大褂的男生就显得有些突出。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白灼的视线,顺着看了过来。
白大褂配上蓝衬衫,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知识类分子。
对上白灼的视线,他立即露出一个笑来,只不过在白灼看来,那个笑有些虚假的客套。
他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越零清。”
向坠风不受控的朝着越零清的位置走了几步,又很快停下了。
熟悉的白大褂让他有些恍然,总觉得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
不过他很快就摇了摇头,在心底苦笑。
怎么可能是他呢?阿殃明明已经……死了啊……
只不过看到熟悉的衣服时,向坠风也会下意识的恍惚一瞬,感觉像是故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其实黎忧殃平时在家里并不会穿着白大褂,但去医院上班的时候都是穿这个的。
平时不太可能下班,也就成了整天都穿白大褂的专业医生了。
向坠风最开始还没有习惯黎忧殃天天穿着白大褂,但后来也就习惯了。
现在更是,不能去医院了。
一去到医院,看到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会不可抑制的想起黎忧殃,完全不可控的,想到之前的点点滴滴。
向坠风有些可悲的想着,他像是自嘲一般,短促的笑了一声。
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啊……
不过向坠风并不太敢光明正大的去看那些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如果他们问起,他又该如何去说?
他又该说些什么?
他连怀念的人都不能述之于口。
未能免俗的担惊受怕,换来的是藏起来的怀念与悲伤。
向坠风连想念,都不能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