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矜倚靠在墙上,目光玩味的看着许衿。外面丧尸的声音已经透过门传了进来,嘶吼的声音让楼里的人都不自主的颤抖了下。
“走?”磕cp归磕cp,面对正事的时候毫不含糊才是林秋落的性格。
白灼把手上提着的呆子抛给林秋落,手落在许衿的脸上捏了一下。
“等我给你杀出一条血路来,让你在这平步青云的当老大。”白灼笑着说道,随后还不等许衿回答,就走到门边。
许衿怔愣了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秋落也跟上了白灼的步伐。连安思考了一下,拍了拍许衿的肩膀,也跟着走出去了。
许衿:?
这是不是叫,留守少年?
不过他也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毕竟他确实更适合在后方,一般情况下他的能力不顶用,不如他们的好用。
不过,待在这也不算完全安全啊。
段青矜揉着红了的手腕,正对上许衿投过来的目光。他浅浅的笑了下,周身围绕着温和的气质。
“怎么拆的?”许衿淡淡的问,视线落在地上的绳子上。
周围的人似乎察觉到了此时的气氛并不算好,都纷纷闭嘴不说话。
段青矜眨了眨眼,佯装无辜的说道:“或许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许衿没说话,冷冷的看着段青矜,像是已经识破了他的谎言一般。
段青矜自觉无趣,也就不说这个了。却还是盯着许衿看。他生的好看,此时笑起来也是一副温和的样子。
“真像啊……”段青矜忽然说出一句话。
他打量着许衿,像是在看着一个作品一般,满意的点点头。
一种诡异的直觉在许衿的心底升腾而起,他下意识的问:“你见过我?”
不过很快许衿就否定了自己刚刚的问题,“不,不对。如果你见过我你刚刚说的不应该是‘真像啊’而是长大了。”
“除非……”许衿心底有一个猜测,他像是有些不确定,说出的话也带着疑问的语气。
“你见过我的父母。”
许衿紧紧盯着对面的段青矜,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其他的情绪。
但很可惜,并没有。
段青矜依旧是那一副浅笑的样子,眼底却流露出了几分赞许。
“不愧是老师的孩子,果然聪明。”
老师?
许衿的眼睛微微眯起,小时候的记忆依稀告诉许衿他的父母是人民教师,不过后来却似乎不再从事教师一职。
但如果从那时候算起的话,他父母的学生此时应该是三十多岁的人。而段青矜再怎么看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
不过长的年轻也不是没有这种那个可能。
对上段青矜带着浅淡笑意的眼睛,许衿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这个副本不是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面对着许衿的质问,段青矜唇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想知道吗?我带你去看实验室怎么样?看看你父母以前工作的地方。”
隐隐的,许衿心底有一个猜测迫切的需要证实。他紧紧的盯着段青矜的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
“好。”
*
“从这里直接杀过去,杀到那个超市那!”白灼喊了声,那家超市正好就是之前唐沢他们躲进去的地方。
匕首在丧尸的身上划下长长的伤口,白灼微眯起眼睛,手下用的力气大了些,这才把那只丧尸给杀了。
“注意一下,丧尸好像变的更危险了。”白灼提醒了一句。连安正巧就在他旁边,听到这话,也说道:“我刚刚也碰到一个,速度特别快的。它们估计已经进化了。”
“砰!”林秋落吹了吹枪上冒出的烟,接话道:“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都是直接上热武器的,怎么会感觉到这些丧尸的变化?”白灼吐槽道。
林秋落笑了起来,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炫耀。
“诶呀~我有枪,我快乐。你们没有,你们不快乐。”
白灼:……
连安:……
“枪什么枪?你们怎么都在这?许衿呢?”向坠风从超市里面走出来,手肘撞上丧尸的牙齿上,下一秒黎忧殃的刀就把丧尸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向老师你别管他们,让他们杀去。”黎忧殃收回刀,侧头跟向坠风说道。
他原本还是笑着的,但视线在落到白灼他们身上的时候,又突然停顿了一下。
黎忧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不已,他也没管白灼是不是在杀丧尸,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他面前。
白灼见到黎忧殃的时候还愣了下,印象里自己喝黎忧殃并不算特别熟,还有些奇怪他为什么回来找自己的时候,就听见黎忧殃问:“你们,见到段锦了?”
听到这个名字,白灼脑海中想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名。
他脱口而出:“段青矜。”
“谁?”黎忧殃的眉头周的很深,见他这样,白灼也没有含糊,直接说道:“段青矜,一个男人,之前在那栋楼里面碰到的。”
黎忧殃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朝着超市里面喊:“唐沢,段锦之前有改过名吗?”
唐沢也从超市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张城市的地图,听到黎忧殃这么问,他抬头回了句。
“对啊,后面改名了。你后面没怎么接触他们不清楚,段锦后面改成了……”唐沢听顿了下,似乎是在思考一般。
在黎忧殃紧张的注视下,才像是想起来了一样。
“哦!对,改成了段青矜。怎么了?”
黎忧殃拿着刀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他深呼吸了一下,仿佛在平复心情一般。
“你过来看看,我怕我这么久不怎么接触那些人看错了。你来看看是不是滕石的样子。”
白灼愣了下,“我身上怎么了?”
说罢他还低下头去仔细观察,却也没看出和平时有哪里不对劲的。
唐沢这时才抽空朝着白灼的方向看了眼,忽然间,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时候可怕的东西一样后退。
黎忧殃看他这反应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了,余光把左边扑过来的丧尸杀了,他对着白灼解释道:“你的身上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痕迹,在阳光下才能看得清。”
“一般这种标记被我们称作滕石,我和唐沢也是有的。如果没记错的话,滕石代表的意义应该是‘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