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落差点没被白灼给吓死。
这个人总是这样,好似下一秒就会改变主意一样。
白灼用手擦了擦脸上伤口渗出的血迹,朝着浓烟滚滚的地方看过去。
还没等烟雾散去,白灼就突然往旁边一躲,跳出来的店员五指成爪把刚刚白灼站的地方划裂开来。
猛地反应过来,白灼抬起胳膊格挡住店员的攻击,边试图制服店员边朝着林秋落喊道:“是玫瑰!只有伤害玫瑰她才可以被伤害到!”
林秋落立刻反应过来,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了几个炸药包。
因为技能不顶用的原因,林秋落的系统背包里总是会备着许许多多用来攻击的物品。
可以说在林秋落的系统背包里可以找到现今社会上的所有武器。
林秋落把炸药包的拉环给拉开之后,就猛地扔向玫瑰那,然后迅速往后躲。
同时,她还不忘记回头看一眼白灼那边的情况。白灼和店员互相牵制着,情况倒还算乐观。
轻轻呼出一口气,林秋落就打算功成身退了。
利爪向着白灼挥了过去,似乎是想要撕碎他。白灼把脖子侧过一边,才勉强没有让利爪直接穿透脖子,但是肩膀处却已经破了个洞。
白灼抓住店员的手,被压在墙后的手腕一翻转就拿出一把和许衿一模一样的小刀。
毫不留情的猛地从上往下割断。
店员受到了疼痛,大叫着向后退。玫瑰上也同样出现了丝丝的裂缝。
难办。
这是白灼此时唯一的想法。
玫瑰可以通过黑洞来把玩家当成养料吸食,与此同时养料也在补充着店员的身体能量。想要过关就要同时炸或者切断定缘线,可惜白灼没有这么快的速度,林秋落又跟不上他。
无奈选择放弃这个方案,白灼一边闪躲着店员的攻击一边向后躲。
正思索着还可以怎么办,天上掉下来一个许衿。
白灼顾不得其他,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接。
黎忧殃落在旁边的地上,还顺手扶了一下旁边有些踉跄的向坠风。
莫名其妙体验了一次高空坠落的许衿紧紧的揪着白灼的衣袖。
“……黎忧殃!”
向坠风无奈,刚想上前做和事佬,忽然眼神一凛拽着黎忧殃往后面躲。
店员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笑容扩大了几分。
“食物!都是我的食物!”
白灼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却也明白此时还抱着许衿的自己不可能和她打得了,便自觉的往后退开。打算先安顿好许衿再继续。
就像是接力赛一样,白灼刚刚往后退,黎忧殃和向坠风就顶上去了。
店员丝毫不在意这件事,相反她显得更加的兴奋了。
可能是因为白灼让她受伤的原因,她看着白灼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厌恶。
白灼把许衿放下来之后就打算继续去配合黎忧殃他们攻击,周边的建筑在一点点的坍塌,被吞噬。
血染红了白灼的t恤衫,他伸手扶了把向坠风。
“老师,没事吧?”
向坠风摇了摇头,刚刚他被店员攻击,连忙后退闪躲,黎忧殃紧跟着就和店员打起来。
他看了眼白灼的肩膀,担忧的问道:“你要不先离开这里找唐沢处理一下伤口?”
白灼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淡笑着摇头,“不用了,我还是来帮忙吧。”
没等两人再说上几句,黎忧殃就对着他们吼道:“快来帮忙!”
向坠风下意识的就跑了过去,黎忧殃瞅准时机往后一翻,向坠风的拳头已经到了店员的眼前。店员猝不及防被打的连连后退几步,白灼乘机拿出手枪瞄准了店员。
砰!
店员和白灼同样的位置绽放开一簇血花。
白灼很短暂的轻笑了一下,然后接替向坠风上前。
几个人来回替换着跟店员玩车轮战,店员眼见没辙,警惕的后退,想要找到办法离开这里。
余光瞟见靠在墙上忍耐着疼痛的许衿,店员灵光一闪,立刻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绕开白灼几人,直直的冲着许衿跑过去,利爪张开,像是要把许衿给杀死一般。
“许衿!”反应过来的白灼立马喊了一声,他想要再往许衿那边赶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向坠风也焦急的想要回头,而与他们相反的是冷眼旁观的黎忧殃。
黎忧殃依旧站在原地,甚至有时间慢条斯理的擦拭刀上沾上的血迹。
“缚。”白灼低声说了句,空气中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定缘线猛地把店员给束缚住,但这阻挡不了店员朝着许衿冲过去的架势。
白灼手上还拉着几条线,他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拽,企图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店员。
细小但锋利的定缘线划开了白灼的手指,陷进他的血肉中。
店员终于被白灼给拖住了,与此同时,许衿也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向坠风迅速反应过来就要拿刀直接杀了店员,可惜直接攻击店员并不能让她死去。
许衿沉默了两秒,视线在接触到白灼的时候顿了一下,瞳孔猛地放大。
“……呵,许衿,没事?”
虽然话是从白灼的口中说出来的,却不是在指自己没事,而是在询问许衿有没有事。
许衿回道:“没事。”
“结束吧。”他说道,绕过店员来到白灼的面前,缓缓握住他的手,白灼身上的血也跟着流到了许衿的身上。
隔壁的天台上,连安侧头问唐沢,“准备好了吗?”
唐沢认真的点头,“准备好了!”
“那好,扔吧。”连安指了指天空中的玫瑰。
唐沢猛地把林秋落给他的炸药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玫瑰的花心之中。
轰!
巨大的气浪掀翻了这里,许衿张口,“下次可以不用管我。”
白灼扯出一个笑,“这怎么可能啊?”
玫瑰在爆炸中消失,顷刻间,原本的大街又缓缓的变了回来,只是安静的可怕。
花店的风铃再一次的响起。
叮铃——
还活着的人互相看着,有的人不自觉的傻笑出声,像是在为他们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