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伸手接过,把面包分成两份,递给白沁。
“姐姐也吃。”
白沁笑着点头,她笑着看白灼吃了面包后,先是问了他一句:“还饿吗?”
听到白灼说不饿后,这才吃了那个面包。
白灼一天天的长大,到了该去上学的年纪。
白沁为了白灼的学习天天都在发愁,不过她很幸运的赚到了足够的钱,可以帮白灼交上足够的书本费。
但很快,因为听说上学要有一个名字这件事情,白沁又开始发愁了。
她单名一个字,沁,是之前的院长给她取得。
正是因为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她接受过一些非正规的学习,所以才更加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她当时看着漫天大雪,忽然间就起了一个念头。
白沁跑到白灼的面前,指着破败屋子外的大雪兴奋道:“你看外面的雪那么白,你就姓白吧!不过雪好冷的,我们就不要这么冷了,你要热热的,像太阳一样!”
“嗯……那!你的名就叫灼吧!灼热的灼!”白沁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白灼听她这么说,也重重的点了下头。
“好!我叫白……白……”白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忘记了那个字怎么读。
白沁浅笑着重复了一遍:“白灼。”
白灼“哦”了一声,又自己跟着白沁念了一遍。
“白灼——”
白灼发音有些不太准确,腔调拖的有些长,让白沁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她认真的跟白灼叮嘱道:“你叫白灼,白色的白,灼热的灼。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这个场景让许衿不由得想起了他和白灼第一次见面时,白灼是怎么介绍自己的。
当时白灼点点头,道:“我叫白灼,白色的白,灼热的灼。”
白色的白,灼热的灼。
等到秋季入学季,附近的学校招生,一大早白沁就早早的拉着白灼起床收拾了。
她昨天把白灼平时换洗的衣服用心手洗了一遍,现在干干净净的,虽然有些褪色,但也无伤大雅。
白沁上下打量了一下被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弟弟,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
“你在学校要乖乖的,知道吗?”
白灼乖乖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白沁这才露出一个笑来。
她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想办法赚钱,以改变他们姐弟两个的生活质量。
之前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对白沁展露出了极大的兴趣,每天都会在白沁工作的地方骚扰她。
因为这件事,白沁已经连续换了好几个工作了。
但愿意收留她工作的人家本就不多,被女孩这么一闹,更是避之不及。
这天也是和往常一样,寻找合适正规的工作的一天呢。
白沁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慢步走在路边,有些发愁。
“喂,贱民,你怎么在这?真晦气。”女孩嫌弃的声音传来。
白沁怔愣的抬起头,只看见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低下头,声音很细:“宝琴,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怕面前的女孩又给自己找麻烦,所以白沁把头埋得很低。
但有可能是怕什么来什么,女孩的声音传来。
“喂,贱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女孩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弃。
白沁摇摇头,“不是我,是我弟弟。”
女孩很感兴趣的追问:“你弟弟?”
女孩本就不满自己的父亲让自己来公办的小学读书,她更愿意去私立小学,但耐不住女孩不敢不听父亲的话。也只好妥协。
但如果在这个学校里有人可以欺负,女孩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忍受这里。
白沁瑟缩了一下,她坚定的摇了摇头。
这大半年里,她早就已经被女孩欺负过好几次,所以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弟弟也给拖下水。
女孩见她不说,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笑着,“好吧,竟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但究竟是不是真的算了,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沁听到这句话,默默地松了口气。她却没注意到,女孩嘴边恶劣的笑容。
没关系,我会找到你弟弟是谁的。然后狠狠地折磨他。
*
因为白灼常年都不能吃饱饭,甚至于小的时候吃饭的时间向来都不固定。即使上了学也依旧跟以前一个样子。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身体都不算好。
直到这次,在学校中当场晕倒,才被送来医院。
在此之前,哪怕身体再怎么差,白灼也从来不会告诉白沁让她担心。
可治疗的钱对于白沁这个小孩子来说完全负担不起。
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即使在努力赚钱,赚到的钱也不是过怀水车薪。
——她毫无办法
直到女孩因为发烧而来到医院做身体检查,碰巧看到了白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