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官秦站在自己这边,尹君玲一下子来了底气,轻蔑的打量着言荷玉。
“你又老又丑,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比较好!”尹君玲不屑的白了言荷玉一眼。
“又老又丑?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嘴!”言荷玉猛地朝她扑过去,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啪——啪——”
一阵鼓掌声忽然传来,两个女人渐渐止住了手,面色阴沉的朝洗手间的方向看过去。
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来。
长了一张平庸的脸,气质却无比清雅。
“真是好一场狗咬狗大戏,精彩纷呈啊。”
初雪从卫生间走出来,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这个骗了她二十多年,也虐待了她二十多年的夫妻。
上官秦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表情狰狞可怖,“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房间里!”
初雪刻意压低嗓音,纤细的手腕落在冬漓的肩膀上,“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谁。”
这时候,上官秦的目光才落到了被他忽略的野男人身上。
看清楚他那张脸时,上官秦的面容瞬间血色褪尽,手指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你……你是宋冬漓?!不……你不是宋冬漓……”
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模样,俨然是个还在读书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二十年前的宋冬漓?
宋冬漓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该是个中年人,怎么可能这么小……
空气中的火药一触即发,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道。
冬漓衣冠楚楚的站在卧室中,冷眼睥睨着面前的背叛者,“上官秦真是好记性。难道需要我提醒你,二十年前,你和言荷玉在宋家干了什么好事吗?”
上官秦和言荷玉面色一僵,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过往,漂泊的大雨……鲜血淋漓的铁棍……
那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敢去回忆的一幕,这么多年来,每到雨夜都会梦到满身鲜血的宋冬漓站在床前,面容阴冷的注视着他们……
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上官秦和言荷玉皆选择了闭口不谈,试图将这件不为人知的秘密永远藏在心底。
除了他们两人,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事,眼前的少年只有可能是当初的宋冬漓!他还没死!
言荷玉腿一软,一屁股摔在地上。
她直勾勾的盯着冬漓看了很久,忽然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冬漓,都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那么对你,我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被老秦给勾引了!你别报警,这都是误会!”
上官秦听着一阵心凉,当初明明是这个女人主动找上了他,现在为了活命,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让人不齿的话!
初雪蹲下身,望着这张妆容花掉的脸,面无表情的问,“上官太太是不是糊涂了?”
言荷玉还在发呆,忽然听见身后的上官秦冷笑了一声,“他现在没死,我们当初顶多算个杀人未遂。更何况,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没有一点证据,他能翻出一点浪来?不用上赶着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