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的法术正要生效了,就被卿月浓这一剑刺中,她的肩膀一下子痛苦地蜷缩起来,一口血喷了上来。
桃渊剑毕竟是上古神剑,对付一些妖邪之物,还是很有用的。
妖妃回过头来,双目瞪向卿月浓,张开嘴来,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
卿月浓见状,先拔出来自己的剑,向后退了一步。
妖妃胸前的伤口正在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愈合,她站直了身子,肩膀一下子变宽了,身子突然变得魁梧起来,她的头俯瞰着卿月浓和夜霜冥,面部突然扭曲起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蛇头,黄色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
夜霜冥揽着她,向后飞去,躲过了她的攻击。
这妖妃的原身,竟然是一尾巨蟒。
与此同时,妖妃的贴身丫鬟翠香,也变成了一尾红蛇,只是略微比妖妃要小些,道行浅一些。
两名侍卫登时就吓坏了,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卿月浓看见两个人不动,顿时心急如焚,想要过去把他们拉过来,然后红蛇已经一个扫尾,将两个侍卫甩到了墙上去。
蛇尾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墙体立刻出现了两个人形,两名侍卫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砸到墙上,又迅速地掉落下来。
卿月浓的心突地一跳,转而瞪向这一青一红两尾巨蟒。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子民,她也无颜回到创世山,面对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其他几位哥哥了。
卿月浓攥紧了拳头,扬声斥道:“妖孽,还敢伤人!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夜霜冥紧紧地揽住了卿月浓,他感觉卿月浓的情绪不太对,或者说,是悲伤和愤怒都达到了极点。
青蛇张开血盆大口,哈哈大笑道:“你一介凡人也敢伤我,哈哈哈哈哈,我必须还回来!”
“妖孽,你还敢狡辩!”卿月浓一个腾飞而起,脱离了夜霜冥的怀抱。
夜霜冥也紧随其后,唤出了自己的兵器。
现在这两人现出原形,身形巨大,他施法在两尾巨蟒身上,效果微乎其微。
他不由地眯起了眼睛,这是因为她们在短时间内吸食了大量男人的精气,功力暴涨了数倍。
这时候,卿月浓记忆举着桃渊剑,飞向了巨蟒的眼睛,再快要接近的时候,她松开手,手中的桃渊剑一击而出,狠狠地刺中了红蛇的竖瞳。
红蛇嘶鸣一声,猩红色的血液从她绿色的竖瞳中喷溅而出,她痛苦地眯起了眼睛,随即张开血盆大口,脖子向卿月浓探过来。
红色的蛇信子探了出来,想要将她卷进肚子里去。
她灵活地避开,跳到了地上。
如今宫殿的屋檐早已经因为两条巨蟒的身形而塌陷了,卿月浓就站到了塌陷下来的屋顶上。
顺便将两名侍卫捞到了自己身后,丢在了远处安全一点的位置。
“哈哈哈哈哈,人类,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旁边的青蟒低沉地笑了起来,此刻就连皇宫的地面都抖了三抖。
卿月浓捂住有些内伤的心口,憋回了嘴中的一口血,怒目看向她,嘴边的笑容如淬了毒般,讽刺却艳丽,“不自量力?呵,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凡人”的力量。”
她看准了青蛇吐出来的蛇信子,左脚蹬地,右脚弹起,一个腾空飞到空中,挥剑刺向了红蛇的蛇信子。
红蛇迅速地向后闪避,避开了她这一招。
卿月浓这一剑落空,直接松手,;令桃渊剑刺进了红蛇的颈部,那里可能是红蛇鳞片最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了。
桃渊剑的剑身在日光下发出了刺眼的光芒,一个旋身,狠狠地刺进了红蛇的脖颈,红蛇的蛇身剧烈地扭曲狂化起来,蛇尾在地上乱扫,张开血盆大口嘶鸣一声。
卿月浓一个倒翻落回到地面上,伸出手,将桃渊剑召回手中。
猩红色的血液再次四溅,血腥味也弥漫了整个空间。
卿月浓漂亮的凤眸眯了起来,看向红蛇,虽然被刺中,但她蛇头一转,转而又没有了新的反应。
这时候正和青蟒缠斗的夜霜冥,大喊一声,“七寸!阿月!”
虽说打蛇打七寸,可这两尾蟒蛇的七寸上生满了坚硬如铁的鳞片,根本无法下手,但如今卿月浓只能冒险一试了。
她松开自己手中的剑,用意念控制他,刺进巨蟒的七寸,果不其然,那里的鳞片坚不可摧,桃渊剑一个突刺,都没有扎进去哪怕一点。
这样下去不行。
正想着,红蛇的尾巴扫了过来,卿月浓腾空躲避,这时红蛇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仿佛就在卿月浓的耳边,将她震的不轻。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她怒斥一声,想要借此来打击她们的自信心。
然而事实上并不能。
这时候,夜霜冥的剑成功地刺进了青蟒的眼睛,脖颈,和尾部,青蟒剧烈地挣扎着,哀鸣着,余下的一只竖瞳,其中居然闪烁着泪光。
卿月浓下意识认为,这是妖孽的苦肉计,在骗夜霜冥心软。
然而夜霜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一个会心慈手软的主,青蟒泪蒙蒙的眼睛,直接就被他忽视了。
“啊啊啊--”巨蟒倒在地上,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痛苦地扭曲着,扭曲着,然后变成了人形。
妖妃身上穿着红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遍处是伤,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仿佛快要将整个头部斩下。
她的双脚的脚腕,和脖颈的情况差不多,仿佛立刻就要断足。
她面色苍白,脸部的五官扭曲着,正捂着腹部在地上打滚。
什么情况?
一旁的红蛇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登时也停了下来,朝这边看。
“主子。”红蛇探下巨大的蛇头,唤了一声。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有些慌了,“主子,你怎么主子?”
卿月浓也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青蟒没有死,那现在是在痛苦什么,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