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浓仿佛在江素云打来得晶石包中,感受到了她对自己得怒气,嗯,可以说是怒火滔天……
她顿时就不觉得楼令羽这个小相好有什么好得了……
站在她身后楼令羽目光放在了江素云身上,眼眸微眯,浑身寒意逼人,让站在几米开外的江素云不禁背脊一凉,随即就撞上了一双漆黑摄入的眸子。
江素云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不该这么做,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忍不住想要在他面前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仅长相比这个女人要好,实力也可以碾压对方。
她江素云,才应该是麟王的选择对象!
卿月浓不慌不忙,足尖借力腾空而起,刚好踩在了晶石包上,化解掉了其中一半的魂力,她又迅速的换了另一只脚,踩在晶石包上,消耗掉了晶石包上附着的另一半魂力。
随后,她一个漂亮的旋身,水蓝色的纱裙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幻影,仿佛是在众人的心中荡漾起了一池湖水,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位绝世美人。
可惜,大家都知道,她不是。
晶石包因为失去了魂力的支撑,已经掉在了地上,滚落在卿月浓的脚边。
她凤眸含笑,将晶石包捡了起来,纤细的指头捏着黑色的晶石包,更衬得她骨节白皙,她看着江素云,此时眼底的笑,带了三分的邪气,让人一怔。
江素云看见她轻松化解了自己的魂力,顿时愣住了,攥紧了拳头,双目圆瞪直直地看向卿月浓,眸中满是惊讶。
怎么可能,她可是黄魂后期的炼魂师,比卿月浓整整高出一阶,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化解掉。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对着卿月浓赞叹起来:“她好聪明啊,用两脚就卸掉了江小姐的魂力。”
“她的身法好诡异啊,快的让人眼花。”
“我还没看清,她就结束了!”
……
卿月浓凤眸中含着邪笑,轻轻掂着手中的晶石包,一下又一下。
她整个人都开始散发邪气,让人不敢靠近,只看着她一下一下掂着晶石包,不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出手。
江素云的心底突然有些发虚,对于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极大的不自信。
“接好了。”卿月浓凤眸微眯,清冽的光迸发出来。
手上的晶石包在掌心中悬浮起来,缓缓转动起来,然后越转越快,已经看不清晰上面的纹路,只能看到一团黑影。
突然,晶石包从掌上窜出,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已经如一道闪电直直冲了出去。
太快了,甚至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江素云根本来不及反应,正在她犹豫往哪个方向闪避的时候,晶石包已经砸了过来,她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挡,完全乱了阵脚。
晶石包就狠狠地砸在了她的鼻梁上,她感觉自己听到了骨裂的声音,晶石包“砰”地落到了地上,她低头往下看,发现自己的脸上在滴血,鼻梁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下意识的朝自己的鼻子摸上去,她的鼻骨好像断裂了,塌陷了下去……
江素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只是两眼一闭,朝后倒了下去。
“素云,素云你怎么样了?”楼令薇顾不及自己的形象,没用团扇遮着自己的半张脸,连忙去看江素云的情况。
看到她鼻子上血肉模糊的情况,她大概知道,江素云的这张脸,大概是废了。
就算恢复的好,鼻子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样子了。
江素云一直是她想要拉拢的人,如今却被刚来学院没多久的,仅仅是橙魂后期的,没有身份的卿月浓打成这样!
楼令薇的愤怒再也掩盖不住,站起身来,狭长的眸子看向她,“卿月浓!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素云是丞相府嫡出的大小姐,将来前途可期,你却将她的脸打成这样,丞相府的怒火是你能承受的吗?”
此时的楼令薇没有团扇遮面,一张清冷绝艳的脸毫无遮掩的露了出来,所有人的三观顿时都跟着她的五官走了。
卿月浓神色坦然,声音平静:“我的魂阶在橙魂后期,她在黄魂后期,我怎么知道她躲不过?况且,切磋是她提的,她应该已经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吧。”
楼令薇顿时被噎得说不上话来,实力上,江素云确实要比她强出好多,可谁知道,黄魂后期的江素云愣是没有躲过橙魂后期的卿月浓的攻击,而且根本预判不出来。
但是,江素云毕竟是被毁容的一方,怎么说也应该是她在理,楼令薇想了想,就开口道:“切磋也应该有所保留,你怎么会对素云下如此狠手,还刻意攻击她的容貌!”
卿月浓在听到她的话的时候,挑了挑眉:“我对她下狠手?不是因为她先对我下死手吗?我对她算好,只打在她的脸上,刚刚她那致命一击,若我没有躲过,只怕现在我命都没了。”
“你……还在狡辩!”楼令薇已经彻底没话了。
卿月浓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楼令羽,问道:“楼兄,你来评评理,我说的对吗?”
楼令羽本来深邃寒冷的目光,在触及到凤眸中那狡黠的光芒的时候,顿时柔和了不少。
随即他轻启薄唇,冰冷的声线道:“对。”
段天佑:“……”
柳书言:“……”
大家:“……”
这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麟王殿下!
不过,卿月浓所说的,在一定角度上看,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江素云挑事在先,而她也确实先对卿月浓起了杀心,下了死手,只是她没想到卿月浓技高一筹,狠狠地压制了她。
楼令薇还想要反驳什么,楼令奕就走了过来,抓住了她紧紧捏着团扇的那只手。
“皇姐,这件事确实是江素云做的不对,眼下不是争论是非的时候,还是赶紧找人医治她的伤最为要紧。”
楼令奕声音极为冷静,分析着当前的状况,想要把自己的姐姐从当前的状况干净拉出来。
楼令薇看了一眼楼令奕格外冷静得脸,心沉了沉,微微点头,任由楼令奕把她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