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南宫胤十分不屑,但他觉得老人的样子跟族人差异很大,不客气地揪住了对方的衣领,“老实说,你是谁?”
老人佝偻着背,黝黑瘦弱的脊背形同晒干后的腊排骨,但他的神情还算镇定,向他们一一道来,“我年轻时是一名空军少校,有一次在战斗任务中飞机失事,坠落在这片林子里。这里的族人救了我……”
“你确定是救了你吗?”为了搞清事实,南宫胤不相信地问。
“最初不是,他们把我关了起来,不许我逃出去。后来,我用我的智慧为这里的族人服务,他们奉我为先知。起初,这儿有几百号来人,分居在山上和山下。但他们的管理方式和传宗接代都有问题,互相攻击、打打杀杀,损失了一半人。由于首领霸占的女人更多,一时繁衍不足,到现在只有一百多个人了。”老人细致地阐述。
“你留在这儿之后,他们有监控你吗?”
“这倒没有,第二年我还有幸娶了两名妻子。先前,还想着逃出去,越到最后,反而不想逃了。”老人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那你是在劝我们跟你一样吗,留在这儿娶妻生子,浪费生命?”南宫胤领会出意思,言语间流露出讽刺。
“当然不是,我是想让你们保命,不要做无畏的牺牲。”老人同时又信基督教,不愿看到太多的杀戮,会让神灵愤怒。
“那你可以走了。”南宫胤根本不会答应,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你们好好考虑清楚,明天她就要被拖出去,同时赏给好几个男人,争取在最快的时间段怀孕。或许,我可以向首领求情,给你们分配一夫一妻制。”老人说出最实际的事情,或许这令人可耻,但在这一片领土上,男女随意合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会有人管,孩子出生后父亲是谁、反正是队伍中的一员。
陈媛媛听后,不禁抱住胳膊瑟瑟发抖,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相比于她的害怕,南宫胤是震怒,他并不能明白这是什么情绪、反正就是从心灵深处流露出来的真实之感,“他们敢!”
“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就看你们的实力。如果反抗后没结果,会被首领下令喂他的宠物。”老人好言相劝一番离开了。
陈媛媛甚至没有等待多久,天亮得很快。
帐篷外响起“嚯嚯”的响声,有如几十根竹竿插进泥土中时的迅捷和灵敏,外面响起一片笑声、鼓掌声,欢呼一片。
他们很快被带出去,只见所有的男人除首领外围成了一个圆圈,他们手里拿着武器,重复地敲着土壤。被围在中间的几个男人在互殴,似乎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谁就拥有战利品。
当然,每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只要他身强力壮都可以再要妻子,只要妻子的数量不超过首领的就行。
显然,陈媛媛就是那个可怜的战利品。
她被人扔在了围场中央,头发松散地绑在脑后,白净的小脸满是尘土。
她的面容难看到了极点,而许多男人围绕着她转圈,不是有多喜欢,而是因为原始的荣誉。
现在,围场中央的一名男人再次击倒了三个对手,他目光犀利,对战利品志在必得。甚至举着长鞭,摸了把陈媛媛的脸,说了句粗话。
全场捧腹大笑!
大概是说,等他得到了她,再跟大伙讲讲骑一个白人女人的新鲜滋味。
“你们谁敢碰她?!”南宫胤目呲俱裂,虽然他的手脚还被绑着,但那股神武的力量依然无碍地显现出来。
“&*@……”那名眼看就要胜了的男人,趾高气扬地对首领喊了一席话。
首领立即命令让犯人也入围,但没说解开他手上的绳索。
眼下,一场好戏即将到临,所有人都兴奋地观望。
只有陈媛媛一个人发觉了不公平……
她看到的景象是胤少一次次被强壮的野人打翻在地,他的眼睛被血污遮挡、身上被打得鲜血淋漓,牙齿滚落了好几颗,直到最后,她心目中的男人被打得面目全非……
陈媛媛的内心在怒吼,心扉惨痛如被锯子锯成了粉末,她趴在泥土上,四周是欢笑声、是鼓掌声,而她不断地流着眼泪。
到最后那一刻,她甚至想要牺牲自己,去让野人侵犯,只求他们别再欺负他了……
“你们别打了……”陈媛媛呼喊着,努力地爬向栽倒在泥坑里的胤少,没人能听懂她的声音、她的呼吁。
她甚至不敢看他,十分钟之前,南宫胤就已经一动不动了,他并不是战无不胜的,他也有缺点、并不完美,一样会被打败。
她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抬起地上的头颅,都不敢十分地大力,生怕轻轻一扭、他就断了气。
“胤……”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了满是血污的脸上,陈媛媛低泣着,无法抚平受伤的心灵。
要是南宫胤死了,她的灵魂也跟着他去了。
周围的笑声消失了,胜利后的男人很愤怒,他粗暴地骂了一句,大意是,“这婊子是在可怜他吗?”
在他们这群族人中,胜利者的女人有不尊敬本人的行为,是对他们大大的侮辱!
他们是胜利者,所有的女人都应该为他鼓舞,但陈媛媛除外!
“看来她是想当场被惩罚!”男人发怒地掀起兽皮衣,将陈媛媛的身体拖至眼前。
他原本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之一,看来这女人不识好歹。
可以!
他不耽误她与别的男人恩爱,但要大大方方地享用战利品,还要让所有同胞看看他的威力,事后他再一刀割了她的喉咙。
赛场外再一次响起掌声,男人粗暴地撕破陈媛媛后背的衣服,他的残忍根本不像对人,而是猎物。
“胤,你不要死,你不要丢下我--”陈媛媛感到了异动,她无力扭摆身躯,因为手脚都被捆了。
但她顾不得许多,只想让南宫胤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