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吓了一跳,人也跳了起来。
“谁!”
一个高瘦的人影从黑暗中显露身形,脸很冷,棱角分明,显得更有杀意。
三人急忙想找武器,却不想那人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也不知道怎么就将他们打倒在地了。
“谁让你们袭击那个读书人的?”齐镇冷冷的问。
三人倒在地上呼痛,却不想老实交待。
齐镇也不催,只是走到一个人跟前,突然伸手,“是这只手打了人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背竟是被硬生生折断了,呈现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在夜晚的荒野中惊飞了一群山鸟,显得格外瘆人。
“还是这只手呢?”齐镇声音又响起,已经抓到了那人另一只胳膊上。
“我说!”那人痛的快昏过去了,但他可不敢昏,否则断的就是两条手臂了,而且怕也会再疼醒吧?
齐镇挑了挑眉毛,嫌弃的扔开了那人的手,显得十分漫不经心,那样子就差没直接说:你早讲不就没事了?
“是纪家公子纪礼,他给了我们银子,叫我们打一个去买考具的读书人,说打了就让我们出城避风头,我都说了,求求你放了我们吧!”那人说着哭了起来,他的手太疼了。
“放了你们?你们在做梦吧?求饶的话留着见知府说吧。”齐镇冷笑,又看向另一个人,“纪礼给了你们多少银子?你们敢不敢指认他?”
那人一听要进大牢,还要指认纪礼,瞬间就犹豫了。
可就这么一个犹豫的功夫,齐镇已经到了他面前,下一秒,他的惨叫声再次响彻夜空,他的一只手臂也被掰断了。
“我不爱说废话,已经给你们机会了。”齐镇声音更冷了。
第二个人疼的不断扭打,前面那个也吓的脸色惨白,太可怕了,这人是恶魔吗?而唯一还没断手的人缩成了一团,不敢出声,也不敢动,生怕下一个就是他。
“一百两一百两!”那人急忙招了,“别打我了,我指认他。”
齐镇扭头看向了第三个人,那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侠,你问什么我都说,我也指认纪礼,别、别打我。”
“你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你一个好好的也不太公平,你们说是吧?”最后一句他是问已经被断手的二人的,二人都傻了,回答是也不是,回答不是也不是。
齐镇抬了抬手,其中一个人直接吓的尿裤子了,尿骚味儿飘散了开来。
“是是是,大侠说是就是!”那人颤颤巍巍的说,生怕齐镇又要动手,另一个也急忙说了是。
齐镇嘴角露了一丝笑意,突然过去就掰断了第三人的手,惨叫声再次响彻夜空。
第三人恨恨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这俩太不是东西了。
“行了,把人交给尹衫,如果不老实交待,你们知道该怎么做。”齐镇对破浪说道。
“是。”
等齐镇回到家的时候,南先生已经睡着了,白生明也冷静了下来,还在屋里苦读。
“怎么样?”白半夏迎上去问道。
“药材不全,我已经让乘风去找了,最晚明晚能到。”齐镇说道。
比白半夏想的快不少,她吃惊的点点头,“这么快,是从哪里寻?”
“段神医那边也有些路子,还有,打人的混混都抓到了。”齐镇嘴角压了下去,“我打断了他们一人一只手。”
“干的漂亮!”白半夏由衷的夸道。
齐镇嘴角弯了上去,“你心里舒坦了就好。”
“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到,否则南先生也不会受伤了,在乡下待的太安逸了,不免把人想的太简单了些。”白半夏自责的说。
“该自责的是我,是我只安排他们保护宅子的。”齐镇说道。
白半夏冲他笑笑,“那就是咱俩的责任,以后咱们多想一些。”
齐镇点点头,“咱们多想多商量。”
南先生除了骨折和一些皮外伤,倒没有其他大问题,夜里也没什么情况,到了第二天精神还好了一些。
从悬济堂收的药材已经送来了,缺的几味药都是配断骨膏的,消肿的则够了。
白半夏配了药,给南先生用上,又配合针灸,断臂肿起的地位消肿的很快。
到了晚上,白半夏以为药材送来了,却不想来的是纪家的访客。
来人正是与南先生相熟的纪老爷子。
大伯娘是不想让纪家人进门的,还是南先生发了话,才放了纪老爷子进去。
“南先生!”纪老爷子一看到南先生鼻青脸肿,手臂断了的样子就露出惭愧之色,郑重的行了个大礼。
南先生也没起身扶他,只是淡淡的说:“事已至此,你不用自责,我也相信都是子孙造的孽,与你无关。”
“今天府衙抓了纪礼那臭小子,有三名犯人指认他,说是他买通了他们想殴打白生明,不想是你替白生明去买考具,结果误伤了你。”纪老爷子痛心的说。
南先生冷哼了一声,“纪老慎言,这不叫误伤,这叫蓄谋伤人,专门打断写字的右手,意图还不明显吗?”
“给他是个胆子也不敢让人打你,都是误会。”纪老再次道歉,“是我没管教好孙子,我给你赔不是。”
“你不止是没教育好孙子,你看看你说的话,他没胆子打我,难道打别人就是对的?”南先生动了气,“当年你帮我过,我才答应帮你教导孙子几日,却不想你们要害我的学生!”
白半夏皱了皱眉,开口说:“病人不能动气,你走吧,别影响了南先生养伤。”
纪老爷子脸面有些挂不住,但又不能直接走,讪讪的说:“我还想再请你卖我个面子,能不能请府衙轻判一些?”
“不行!”
“不行!”
“不行!”
三声不行是南先生、白生明、白半夏三人同时说出口的,这种人怎么能判,卖你面子,你一张老脸值几个破钱?
“纪家赔偿五百两银子,可好?”纪老又问道。
“南先生伤的是右手,影响的是拿笔和下半年的秋试,你那五百两银子算个屁!”白半夏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