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村看热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长的没毛病,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而且还挺好看呢。
声音也好听,说说斯斯文文,却也大大方方的,不愧是城里的姑娘。
而且人家还上前了几步,又福了身子行礼,腿也没毛病!
“新娘子好漂亮!”一个小孩童言童语的夸道,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稚嫩,说的是最真诚的心里话。
大家都反应过来,是啊,新娘子好漂亮!
“张家大郎可娶了个好媳妇,人才出众啊!”
“新娘子漂亮又大气,可真是不一样。”
“这可是百里挑一的姑娘啊!”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着,刚刚还在乱说话的许老四已经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许文山尴尬不已,趁乱将他爹连拉带扯的弄走了。
白半夏暗暗看着两人,却难得没动手脚,倒不是她心软,而是今天大喜的日子,不想跟他们计较了。
但如果以后许家还找茬,那有他们受的。
之后李鹿儿又朝众人行礼,说:“大家吃好喝好,我就先退下了。”
有人张了张嘴,想说既然出都出来了,不如跟大家喝两杯,但是对上李鹿儿一板一眼的动作,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李鹿儿重新回了喜房,白半夏跟了进去,笑着冲她比大拇指。
“大表嫂,刚刚你太有气势了,你看看大家都看傻了。”
“是啊,特别有贵女的范儿。”马小玉虽然没见过贵女,但听白半夏讲过,想着就是李鹿儿这样的。
何云兰也笑着夸,“这么多人看着,搁我话可能都说不利索了,你好厉害。”
李鹿儿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其实我手心都出汗了,你们看我手帕都湿了。”
她打开帕子给大家看,真是上面沾了汗,几个女孩都笑起来,不管多紧张,但刚刚李鹿儿做的极好了。
很快张灵芝送了些饭菜过来,说外面闹哄哄的,她们就在屋里陪李鹿儿吃一点吧。
“那外面喝喜酒,我们也得讨杯喜酒呢。”杜蕙笑嘻嘻的说。
“梨花白梨花白,给你准备了。”白半夏说着走出去,很快拿了一小坛梨花白回来。
何云兰笑起来,“这么小一坛,还不够你一个人喝呢。”
“你这是取笑我不是?我再喝可就醉了。”白半夏笑着摇头。
李鹿儿刚刚在喜房里听了一些动静,但知道的不全面,急忙询问起来,于是三个姑娘七嘴八舌的复述了一遍,把白半夏快说成酒仙了。
“妹妹,真是辛苦你了。”李鹿儿知道白半夏是护着张同生,感激的说。
“放心,我练针法那个气啊,可以化解酒劲,不怕他的。不过我可不想再喝了,梨花白就便宜你们了。”白半夏笑着说。
大家也不会真让她再喝了,于是她们几个倒了酒,吃了些饭菜,聊的十分热闹。
“大表嫂,我听说成亲家里要给什么压箱底的东西,你看了吗?”马小玉跟着白半夏也喊李鹿儿“大表嫂”了。
李鹿儿脸瞬间红了起来,显然是已经看过了。
何云兰年纪大些也是知道的,只有杜蕙懵懵懂懂的,问:“什么压箱底的?传家宝吗?”
别看马小玉问这话,她其实什么都不懂,只是偶然听到村里老人聊起,她的认知跟杜蕙差不多。
白半夏一看就看出来了,憋着笑说:“小玉你哪里听来的,你知道是什么不?”
“人家的传家宝我哪里知道,财不露白,各家肯定藏着呢。”马小玉憨憨的说。
李鹿儿脸更红了,嗔了她一眼说:“你在外面可不要提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赶快跟我们讲讲啊。”杜蕙好奇的问。
李鹿儿脸红到了脖子,“你们还小,等成亲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别问。”
马小玉和杜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既好奇又不服,她们一个十六一个十七,也不小了啊。
“行了行了,我一个大夫给你讲一点点,你们听了别害羞就好。还有,这种事以后问我就好,千万别在外面乱问,要被人笑话的。”白半夏笑着说。
李鹿儿张了张嘴想阻止,但想想半夏有分寸,而且迟早要成亲的。
她这几天跟几个姑娘都混熟了,也了解了马小玉和杜蕙的情况。
两个人都是亲娘已经不在了,马小玉的爹和后娘对她不好,根本不可能跟她讲这些。至于杜蕙,虽然亲爹慈爱,但到底是个男人。
所以半夏跟她们讲讲也好。
“就是一些需要藏起来的物件,上面画了洞房的时候,夫妻要做的事情。”白半夏憋着笑说。
她一个现代人讲这些完全没压力,但是看到古人脸都红了,她实在觉得好玩。
“啊?”马小玉反应了过来,脸刷的红了起来。
杜蕙脸也红了,“早知道不问了。”
“也没什么,又不是逼着大表嫂拿出来给你们看。”白半夏坏笑,“其实也就是画了点羞羞的东西,你们看也未必看的懂呢。”
古代女子的婚前性教育基本就来自成亲前压箱里的物件了,那个画粗糙简陋,也只能看个大概。
或者说只是个意会,关键时候靠的还是自由发挥。
“别说了别说了,羞死了。”马小玉捂脸,“那些老不羞的竟然还在村里聊这些。”
“谁让你偷听。”白半夏哈哈大笑,“不过真的没什么,我师父的家乡,小孩子都会接触这方面的教育,先生和父母会教导他们,也能帮助他们更好的保护自己。”
何云兰吃了一惊,“小孩子?”
跟古人讲这些,她们确实很难接受。
白半夏点点头,也没再继续讲,怕说多了她们接受不了,又张罗她们吃菜喝酒了。
她这边陪着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出去继续忙了,厨房里还有菜需要她来炒。
等她把菜炒好的时候,发现外面有人围着齐镇在劝酒了。
白半夏撸了撸袖子,唉,这些人怎么不长记性呢?连她的人都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