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扬,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你这个伪君子,枉我曾经还那般相信你,呵呵,天下王者?我呸,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小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武君扬,你不配做人。”
“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武君扬,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武君扬,你这个卖国求荣的『奸』贼,你给我滚出来,记住老子这张脸,等你下了地狱,在地狱的油锅内,一定会想起我夏侯春秋的愤怒……”
夏侯春秋怒吼着,突然一把震断枷锁,并朝着国主大殿奔去。
嗖嗖……
两名金甲卫兵动了,双枪齐出,一枪洞穿夏侯春秋的咽喉,一枪洞穿夏侯春秋的心脏。
这夏侯春秋,曾经也是比武大会上的顶尖高手,他是江北霸者狂刀队的先锋,之所以被俘虏,是因为在大战中重伤昏『迷』。
醒来后,想着留有用之身,找机会逃出敌营,继续作战,却不曾想,竟是在此处血溅五步。
叫骂声夹杂着怒吼声,盘旋在帝央宫上空,久久不散。
武君扬跟那些江北武者仅有三米厚石之隔。
他坐在地牢中,那些怒骂声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但他只是默默地听着,他欣然接受这些咒骂,不是因为他真的背叛了这片华夏大地,而是他觉得,刺杀南皇天失败的自己,原本就是罪人。
南皇天看着武君扬古井不波的神情,已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这次下来,就是想让武君扬屈服的,至于日后用不用武君扬,那都无所谓,南皇天喜欢玩弄人心,他在戏耍武君扬,他知道,武君扬这种人已经看淡生死,肉体上的折磨根本无法让武君扬屈服。
因此,他想在心理上攻陷武君扬,之前的送无心,还有现在的污蔑,其实都是南皇天的把戏。
他想把武君扬的钢铁意志彻底摧垮,因为看着一名勇士被折磨成懦夫,会让南皇天很有成就感。
咒骂声没有停息,但是惨叫声已是接憧而至,那些被俘虏的武者开始被屠杀。
地牢内,南皇天云淡风轻的说道:“武君扬,你封王拜将之事,不仅这些人会知道,本皇还会替你昭告天下,对了,这里发生的血祭苍天庆剑王之事,也会被拍摄下来,送到很多地球人面前。”
说着,南皇天已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的怒骂声,是否能让你在地球上受千夫指,万人骂呢?本皇很期待事件发酵之后的结果。”
武君扬的眉头微微皱起,却又在之后舒展开来。
他的这份表情变化,看在无心眼中,竟是令一向自称没有感情的无心都微微动容了。
无心难以想象,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奇人。
武君扬侠肝义胆,为天下人而犯险,将生死置之度外,孤身一人前来刺杀南皇天,然而,其结果竟然是背负千古骂名,被当成卖国贼,遭无数同袍恨之入骨,遗臭万年。
这巨大的落差,绝对可以击垮任何人的钢铁意志,但是武君扬却还是没有屈服。
无心实在是想不明白,支撑武君扬内心的,究竟是何种强大之物。
此时此刻,南皇天已经完全不淡定了:“武君扬,听听外面的怒骂声,你还有什么理由为他们而坚持呢?”
武君扬只是微低着头,沉默不语,他似乎不想搭理南皇天。
“好,很好,武君扬,算你厉害,但是没关系,本皇可以耗下去,征服地球非一日之功,但是,二十年后,整个地球必将尽在本皇掌控之中,你守护着的那些人,会在无尽的压迫中支撑不住,进而归顺本皇,你应该明白,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愚笨,天下人会先背叛你,然后再咒骂你是卖国贼,你将被写入史册,遗臭万年,真正的猛士被污蔑,叛徒却自以为归顺是理所当然,猛士将被永远咒骂,但是没办法,少数总是服从多数,武君扬,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继续坚持吗?你仔细想想,你是在为了何物而坚持?当这份支撑你信仰的事物消失后,你的坚持将毫无意义,二十年后,就算你能杀掉本皇,又有何用?”南皇天俯瞰着武君扬,娓娓说道。
“地球人,是不会屈服于你的,无论过去多少年。”武君扬冷声说道。
“本皇实在是不明白,你的这份盲目自信,究竟来源于何处。”南皇天轻笑了一声。
“天理昭昭,自古邪不能胜正,南皇天,你注定了会失败。”武君扬抬起头来,冷眼看着南皇天,掷地有声的说道。
南皇天沉默了片刻,然后龙袖一甩,转身大步离去:“武君扬,就让时间来验证这一切吧。”
南皇天离开了地牢,但是无心却没有离开。
这其实也是南皇天的授意,他觉得,武君扬之所以不屈服,是因为时间还不够,对于别人,要了解无心的魅力,只需要一眼就够了,但是对于武君扬这样的人,南皇天不介意让他多感受一番无心的温存。
“你也走吧。”武君扬看了无心一眼,冷声说道。
言罢,他就低下头去,不再去看无心。
只见,无心缓缓取出了一枚玉瓶,并递到了武君扬面前:“把这个喝下去,虽然无法治愈你的经脉和伤势,但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看武君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无心已是略感无奈,并扬起玉手,捏住武君扬的下巴,强行让他张开了嘴。
瓶中玉『露』入口即化。
之后,无心随手将玉瓶扔掉,并坐在了武君扬面前:“武君扬,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真的以为,没有我在,你就能杀掉南皇天吗?”
武君扬终于动容:“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的问题。”无心冷冰冰的说道。
“能,如果没有你阻挠,我肯定能杀死南皇天。”武君扬信心满满的说道。
无心轻笑了一声:“不,你不能,你根本不了解南皇天的可怕之处,你甚至难以想象他有多么恐怖,我且问你,你是否认识一个名叫南云崖的人?”